說罷,他自己先行上了馬車,之後朝著出了手。
梁芷一愣,盯著麵前這隻修長的手,一時有些懵。
“還愣著幹什麽?”
慕容修催促了一句:“不是要去花燈節嗎?”
“嗯。”
梁芷應了一聲,之後抬手,搭上了他的手。
二人一起上了馬車。
梁芷鮮有機會與慕容修共乘一輛馬車,尤其還坐得這樣近。
微微正了正子,臉上泛出幾分歡喜。
轉頭看向慕容修英俊風流的側臉,忽然想起了之前林秀怡說過的話。
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
“王爺……”
躊躇著開口。
“怎麽了?”
慕容修轉過頭:“有事?”
對上他平靜無波的眸子,梁芷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有這般好的氣氛,還是不要破壞了。
“沒事,就是覺得一陣日子沒見,王爺削瘦了一些,若是王爺願意……臣妾最近學了煲湯,想請王爺嚐嚐手藝。”
“再說吧。”
慕容修漫不經心。
他在想別的事。
上次他假意借酒差點輕薄了林秀怡,父皇對他已經算是失頂,原本就沒什麽實權給他,現在更是剝奪得差不多了。
讓他徹底做了個閑散的王爺。
不過倒是也無所謂,他本就對權力沒有興趣。
他擔心的……
是聶玉蘭。
上次從他這裏回去後,子虛的厲害,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應該是沒事了你?
畢竟若是出了什麽事,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的。
馬車行駛了一陣,之後在京城中最大的酒樓“仙樓”門口停了下來。
慕容修與梁芷剛剛下馬車,便見慕容曜也過來了。
他騎著馬來的,穿著深紫的蟒袍,腰間一條白玉腰帶係在腰上,坐在高馬之上,更是顯得寬肩窄腰,意氣風發。
而他的旁邊,亦是一匹白馬,冷如卿披著紅披風,如冬日烈火一般,豔又肆意。
二人一同過來,是說不出的般配。
“王兄。”
慕容曜下了馬,衝著慕容修打了聲招呼。
他走得近了,慕容修才發覺,一段時日不見,慕容曜的個頭,居然都比他高了一點。
“睿王弟。”
他有些好奇:“怎麽隻帶了小郡主過來,你還有一位王妃呢?”
話音落下,便見慕容曜後的馬車車簾被掀開,林秀怡穿著藍的羅,被人扶著嫋嫋娉娉的走了下來。
慕容修隨口問了一句。
“小郡主怎麽沒有一起乘坐馬車?”
“太窄,不想坐。”
冷如卿語氣不屑,隨後朝著慕容修拱了拱手:“端王兄,王嫂。”
這行的是男人的禮節。
慕容曜不滿的掃了一眼,卻見慕容修搖著折扇笑了。
“小郡主子爽朗,倒是有趣。”
後,林秀怡走上前。
看見,慕容修亦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林大小姐,如今得喊一聲弟妹了。”
林秀怡衝著他冷淡的瞥了一眼,心極其不快。
慕容修上次差點害得名節盡毀,還讓給他做妾,這件事想起就覺得牙。
他如今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
冷如卿四看了看,之後道。
“太子與太子妃沒來嗎?”
“太子近日有些忙,不知道能不能得空趕過來。”
慕容曜應了一聲,之後低頭:“你若是怕生不自在,可以與端王嫂一同進去。”
梁芷站在慕容修的側,朝著笑得溫。
冷如卿正準備點頭,卻聽見慕容修道:“太子這不是來了?”
幾人轉頭,隻見不遠,一行人護著一輛四駕馬車,正朝著這邊緩緩駛來。
馬車是極致的奢華與致,車簾厚重華麗,上麵用金線繡著雲紋模樣的圖案,圖案上麵還綴著珍珠玉石。
馬車前麵,是一匹棗紅的汗寶馬,上麵坐著的男子,正是慕容珩。
他披著玄的大氅,一張雕玉琢的臉即使是在熱鬧的街市中,也是一眼就能吸引人注意的存在。
隻是他的臉,卻並不怎麽好。
似是心不太愉悅。
到了跟前,慕容珩抬起長,翻下馬。
幾人立刻行禮。
“太子殿下。”
“嗯。”
淡淡的一聲,無波無瀾,帶著與生俱來的距離。
慕容修納悶:“太子怎麽放著馬車不坐,自己騎馬過來了?吵架了?”
慕容珩沒吭聲。
他的注意力不在幾人上,一雙狹長好看的狐貍眼稍稍一瞥,看向了後的那輛馬車。
後,冷霜將車簾拉開,從裏麵走出了兩個子。
一紫一青。
是沈若惜與慕容明華。
慕容修瞬間了然。
“原來不是不想與太子妃坐一起,而是車坐不下了啊……”
這話帶著幾幸災樂禍。
慕容珩終於轉過頭,朝著他掃了一眼。
“孤倒是覺得稀奇,今日端王兄居然跟王嫂一起乘坐馬車了,看樣子端王兄還是知道分寸,今日沒帶那些個什麽花魁的過來。”
慕容修麵上訕訕:“我也沒經常帶……”
“是沒經常,孤看見的,就三四個。”
慕容修:……
慕容曜打著圓場。
“太子殿下,端王兄,咱們還是先進去說話吧,站在門口有些太招搖了。”
慕容珩:“沒事,你要是著急,你就先帶你的王妃進去吧,不過……先帶哪個王妃?”
慕容曜也緩緩閉上了。
沈若惜十分無奈。
這狗男人是自己心裏不痛快,也要讓別人不舒服。
上前走到慕容珩的側,將手指輕輕勾住他的小手指。
“阿珩,咱們進去吧。”
手中的溫如上好的羊脂玉,在掌心,讓慕容珩覺得從手指到心尖,都被熨得服服帖帖。
心也好了。
“好。”
慕容珩反握住的手,一起邁步走了進去。
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仙樓的掌櫃是有名的商賈,據說生意遍布四海,其中仙樓最為出名。
這家酒樓接待的客人都是達貴人,尤其是在花燈節這天,會特地清空酒樓,特地留下三樓偌大的雅間,專門供貴人們飲茶吃飯賞景。
沈若惜是第一次來這裏,看到仙樓的掌櫃準確的喊出了幾人的份,有些訝異。
“這掌櫃的怎麽會認識我們?區區一個酒樓的老板,倒是不簡單。”
“倒是沒什麽不簡單的,他是戶部尚書萬贛的妹夫。”
“萬尚書的妹夫?那就是說,這酒樓……萬尚書也有份了?”
沈若惜忍不住慨:“萬尚書果然生財有道。”
“誰說他有份?”
慕容珩握的手:“他沒份,不過孤倒是有份。”
沈若惜一愣,隨即眼中放出了財迷的芒。
慕容珩被的小表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