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談談。
沈落真的很想笑,不知道顧輕延到底想要干什麼,正上頭,他冷嘲熱諷,想和劃清界限。
甚至讓想起來了痛苦的記憶。
如他所愿了,永永遠遠的不會再打擾他的生活,他又跳出來裝深。
反反復復,拼命拉扯。
沈落突然發現,曾經想要得到的,現在上天送給,都心無波瀾了。
夠了顧輕延的自以為是,傷害,虧欠。
“沈總,我去開車。”言墨塵很識趣,舉手投足,都保持紳士風度,想給沈落和顧輕延單獨的空間。
沈落卻阻止了,然后不耐煩的手,一一的掰開纏繞在胳膊上的手指:“沒什麼好談的。過去的,就讓它徹徹底底的過去吧。”
顧輕延的手掌,無力的垂落再側。過去,怎麼過得去呢,落落,你早就存在于顧輕延的腦海中了,不掉,抹不去。
有了沈落的表態,言墨塵也幫腔,看向顧輕延:“顧先生,曾經上天把無數次的機會,放在你面前,你不珍惜。現在機會沒了,你怪得了誰?”
“言墨塵,你不過就是言家的私生子!這是我和落落兩個人的事,你一個外人摻和什麼?”顧輕延氣極反笑。
言墨塵還沒說話,沈落就搶先回答:“私生子怎麼了?他是私生子,這是他父母犯的錯。跟他有什麼關系?他雖然是言家的私生子,但他品行端正,為人仗義,不必你這個只會利用人,來達到目的的凰男差!”
“凰男?落落,我在你眼里竟然如此不堪?”顧輕延眼眶瞬間紅了,這個標簽如一顆圖釘,刺他的心臟。
疼得窒息。
“沒有我當年的一見傾心,你顧輕延算什麼東西?一個孤兒,一個白眼狼。”
“落落,你為了他,這麼說我?他只是一個外人……”顧輕延苦地勾。
沈落冷冷一笑:“或許言先生曾經對我來說,是外人。但現在不是了。”
“你什麼意思?”顧輕延面微愣。
沈落為了讓他死心,當他面兒,主拉住了邊男人的胳膊,故作親昵:“重新跟顧先生介紹一下,言墨塵,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們正在往。”
言墨塵側頭看,眼神意外……
顧輕延看了他們很久很久,半晌追問:“你們正在往?”
“是。”
“你們會結婚嗎?”
沈落沉默了半秒,撐著說:“會。”
“你們會有小孩子嗎?”顧輕延又問。
莞爾一笑:“當然。”
“……”
顧輕延抿著泛白的瓣,他來本是告訴,他會重新創業,追回的。他不會被的冷言冷語打倒。
曾經他想盡辦法,想把托付給言墨塵。
想讓言墨塵照顧一生一世。
可們倆真如他所愿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酸,絕,愧疚,悔恨,虧欠……無數復雜的緒織在一起。
“所以請顧先生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對你不興趣了。”沈落挽著言墨塵的手臂,兩人正要離開。
顧輕延深深地看著:“如果你說這些絕的假話,只是為了讓我放手。落落,你太天真了。顧輕延這一次,說什麼都不會放開沈落的手了。”
“我會把我的真心,一點一點地攤給你看。直到你原諒。”
沈落和言墨塵離開了,宛如一對熱中的。
顧輕延目送他們,看到言墨塵紳士地幫打開副駕駛車門。
眉眼含笑地俯上車。
車子從他面前駛馬路。
……
日料店。
裝潢是沈落喜歡的環境。
點的一桌子的菜,都是吃的。
滿滿當當。
“你竟然記得我吃什麼。”沈落手執筷子,有些意外。
沒有一道菜,是不和胃口的。
對面的男人,抬起漂亮的手指,拿起杯中的水,溫和地笑了笑,笑容干凈,如晨間明的,如夜間愜意的風。
“因為沈小姐一直在我心里。沈小姐,之前我給你送的飯,都是我做的。好在也很符合你的胃口。”
“那是你做的?”沈落吃驚之余,多了一。
言墨塵點頭,放下杯子,手執筷子,把盤子里的菜品,夾進碗里:“學做菜,也是因為沈小姐。”
“是嗎?”沈落有點不信。
他抬眼,放下筷子;“那是小學,我從你面前路過。”
他眼前,忽地想起,那是一個鶯飛草長的季節。
自從沈落救了他,他頂著沈落的朋友的名號,不被人欺負之后,他就格外的留意這位沈家千金。
迫于份,懸殊太大,過于自卑,又按捺不住想見。
故意制造偶遇,在食堂,再場,再教學樓的走廊……
和肩而過。
他聽到有生問:“沈落,你有沒有想過以后長大了,想要嫁給什麼樣的男孩子呢?”
這個問題,讓穿著樸素的言墨塵,放慢了腳步。
——當然想過啊。我要嫁給一位,會做飯,會照顧我,笑起來特別特別好看的男孩子。
——我喜歡向日葵一般的男人,溫暖明,向而生。
言墨塵默默地在心里記住了的話,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他終于為了意中人的類型。
可還沒來得及走近,表白,改變了喜好,扭頭追顧輕延去了。
雖然只是草草的幾句話,其中的心酸,苦,言墨塵并沒提及。他不想給力。
沈落聽完,抿了抿角,愧疚道:“我記不起來了。不好意思。”
原來人在各個階段的喜好,是真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
向日葵一般的男孩子,溫暖明,言墨塵為了一句話,改變了這麼多。
原來沈落,也不是一無是,也能在別人的人生里,起到決定的作用。
“沒關系,我記得就行。”
“沈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言墨塵十指叉,手指指節修長,好看。
沈落握了手里的筷子:“言先生,如果我當初先看到的人是你,先喜歡的人是你。我現在一定很幸福。”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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