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裴家。
薄司言最后對裴復進行了突擊檢查,確定裴復已經將厲氏全面了解,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戒尺,說:“差不多了。”
裴復盯著戒尺,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我就說我天賦異稟……用不到三天,三個小時就能背的。”
“臉皮倒是厚的。”
薄司言沒抬眼,他說道:“這幾天你想個辦法,別讓裴姍姍見到白淑媛,一定要等到訂婚宴當天再帶著你妹妹過去。”
裴復坐在了薄司言的對面,說:“你的意思是說,阻止們兩個見面?”
“恩。”
“們兩個可是好閨,從前在海外的時候一直都形影不離。”裴復想了想,說道:“雖然出了厲云霆的這個事,兩個人可能會鬧別扭,但是以我對姍姍的了解,只要是白淑媛誠懇道歉,姍姍肯定能原諒,畢竟姍姍也不喜歡厲云霆,男人嘛……讓了就讓了。”
“所以不能讓們兩個見面。”
薄司言的話讓裴復神頓了頓,裴復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們和好?”
“白淑媛為了利益和厲云霆在一起,明知道這樣一來會傷害你妹妹,卻還是這麼做了,如果這個時候讓兩個人見面,白淑媛隨便幾句話就能把你那個單細胞生的妹妹哄騙好。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會忍心自己的妹妹邊有這麼一個朋友嗎?”
聞言,裴復皺起了眉頭,說道:“薄司言,雖然我有的時候腦子是不好使,但是不代表我蠢!你可不像是為了我妹妹著想,你是為了等訂婚宴那天,利用我妹妹幫你砸場子是不是?”
“哦,猜到了?不錯,有點長進。”
薄司言的語氣平淡
。
裴復氣的七竅生煙,說道:“薄司言,你真把我當傻子?”
“并沒有,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妹妹不被蒙騙,純屬好心。”
“好心中夾帶點私貨是吧?”
“怎麼能這麼說?你我好歹師生一場,總不能讓你的妹妹一直被人當槍使。”
裴復看著薄司言那副說謊話不臉紅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他心黑的可以。
“行,我幫你。”
裴復說道:“其實我也早看白家那個小姐不順眼了,之前攛掇我們家姍姍去海城那個鬼地方給撐腰,結果呢?害的姍姍被蕭鐸當行李空運回來……不過當然了,也的確是我們家姍姍太過無禮,這事我們理虧,但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來,白淑媛沒按什麼好心。”
聽著裴復自言自語,薄司言站了起來,重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順帶把耳塞也給戴上了。
裴復見自己說了半天話,沒人搭理自己,他這才回頭看向薄司言,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轉眼到了第三天,厲云霆和白淑媛訂婚,這一次轟了整個海外。
和上一次厲云霆要和裴姍姍訂婚不一樣,這回厲云霆和白淑媛在海外收獲了民眾的一片罵聲。
“和閨的前未婚夫在一起,真不要臉!”
“應該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怎麼可
能裴家前腳退婚,后腳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訂婚?”
“可憐裴小姐了,聽說之前還念在白淑媛是孤帶回厲家一起生活,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室!”
……
白淑媛在龍澤酒店,看著網絡上的罵聲,氣的口劇烈的起伏著,連那張臉也蒼白了幾分。
門外,馬忠敲了敲門,說道:“白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白淑媛冷著臉,說道:“進來。”
馬忠推開門,見白淑媛的上穿著一件白的一字肩禮,華貴而又不失優雅,怎麼看都是一名妥妥的海外名流千金。
白淑媛從前因為的原因一直養在家里,很去接外面的社會。
如今這也是第一次到這麼大的網暴。
“厲云霆呢?我要見他!”
“老板現在正在換服,應該不是很方便。”
馬忠的語氣冷淡,白淑媛生氣的將手機擺在了馬忠的面前,說道:“你現在就去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不用做公關來輿論的嗎?”
之前沈曼被黑那個樣子,還不是轉眼就被蕭鐸讓公關把輿論下去了?
可這一回,厲云霆竟然什麼措施都沒有做,更沒有準備要下輿論。
馬忠掃了一眼,說道:“白小姐別著急,我這就去問問。不過老板說了,再過十分鐘白小姐無論如何也要下去迎賓,畢竟今天來的大多數都是從前白家合作過的企業老板。”
說完,馬忠便轉離開房間,片刻也不想要多留。
> 白淑媛看著手機里面的評論,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
如果這些評論……被蕭鐸看到了,蕭鐸會怎麼想?
與此同時——
酒店套房,厲云霆換上了服,整理好了頭發,馬忠走了進來,說道:“老板,白小姐看上去不怎麼高興。”
“有什麼不高興的?”
“網上對白小姐的罵聲一片,都說白小姐是小三,搶了閨的未婚夫。”
厲云霆對著鏡子撥弄了一下頭發,說道:“罵唄,反正罵的不是我。”
馬忠皺眉,道:“這是不是不太好?我看白小姐的心理承能力好像不高。而且,剛才白小姐一直吵著問咱們為什麼沒有請公關。”
“我就是要把事鬧大,請了公關還怎麼鬧大?”
厲云霆不甚在意的整理了一下上的西服,說道:“反正利弊之前已經和說過了,也是自己答應的,跟我們可沒有關系。”
“也是。”
厲云霆上一件黑的燕尾西服,看上去極盡紳士,他站在馬忠的對面張開了雙臂,問:“這件怎麼樣?”
“很好。”
“我也很滿意。”
厲云霆整理了一下服領口,問:“沈曼和蕭鐸什麼時候來?”
“剛才來的時候特地看了兩眼,沒發現沈曼和蕭鐸的影。”
馬忠猶豫的問:“他們會不會不來了?”
“不可能。”厲云霆挑眉,斬釘截鐵的說:“蕭鐸來不來不一定,沈曼肯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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