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公館。
青山將薄司言帶到了霍云漣的書房。
霍家今夜沒有人值守,薄司言見霍云漣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說道:“你把我請過來,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江琴、傅遲周還有裴復、裴姍姍,最近可都住在這里。
如果半夜沈曼和蕭鐸兩個人回來,他和霍云漣見面的事就瞞不住了。
霍云漣淡淡的說道:“蕭鐸被你捅傷,現在還在醫院包扎,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那裴復和裴姍姍呢?”
“裴復不是你的人嗎?你還怕他把你捅出去?”
霍云漣總是一副能夠將全局掌握的模樣,讓人不清楚他的想法。
青山請薄司言坐下,替薄司言倒了茶。
霍云漣說道:“這麼一手,沈曼算是徹底恨上你了,新聞鬧出這麼大的靜,你這個薄氏總裁也要跟著下位,你就真舍得?”
“早就不想當薄氏的總裁了。”
薄司言掃了一眼霍云漣,說道:“我就不信你不想退休。”
霍家的重擔換一個人背的話,想必不出三天就把人累死了。
幸虧眼前的這個人是霍云漣,能將霍家這麼大的家業撐了這麼多年。
霍云漣靠在了椅背上,說道:“不過沈曼也不是個傻子,你今天突然要殺,肯定懷疑你手的機不單純。”
“在沈曼的心里,我就是那個視薄家利益為一切的人,或許會懷疑我毫無章法的向手,但絕對不會懷疑我手的機。”
薄司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沉默了片刻,說道:“霍先生,接下來的事,就給你了。”
經此一事,三月
之期一到,沈曼從他手中接管薄氏,便沒人會說什麼。
畢竟沈曼的后有海城四大家族,自己又是M集團的掌權人,薄氏的前任主人,只要蕭鐸替沈曼把關,再有之前他們簽訂的轉權協議,想必薄氏的東很快就會拋棄他這個殺妻行兇的劣跡總裁。
畢竟能賺到錢才是真的,薄氏是不是真的姓薄,對那些東來說,意義并不大。
“這件事還不用我心,只是要委屈薄總幾天,拋頭面你是做不到了,我在城郊給你準備了一套私宅,隨意住幾天吧。”
“演個戲給套私宅,這比當薄氏的掌權人還掙錢。”
薄司言站了起來,隨意調侃著,他此刻覺得無比輕松。
做薄氏總裁,他累了大半生,好像從未為自己活過。
今天捅蕭鐸的那一刀,更是痛快。
門外的青山替薄司言打開了房門,薄司言背對著霍云漣搖了搖手,說道:“希有一天,霍先生也能和我一樣,卸下背上的膽子。”
“背上的擔子卸下來,心里的擔子卻不好卸,薄司言,困住你的,不是薄氏,是你自己。”
霍云漣說完,便將轉椅背了過去,說道:“青山,送客。”
“是,先生。”
薄司言剛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卻看見穿著卡通睡的裴復鬼鬼祟祟的站在了樓梯口,看到這一幕,薄司言上前問:“你在干什麼?”
聽見薄司言的聲音,裴復明顯嚇了一跳,差點沒有從樓梯口彈出去。
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薄司言之后,裴復更加的震驚了:“連你也被抓進來了?!”
青山看了一眼薄司言,又看了一眼裴復,隨后很是識趣的遠遠站在了一邊。
見青山退避三舍,裴復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薄司言一定也是被抓到了這里!
想到這里,裴復連忙拉著薄司言跑到了一邊,說道:“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自投羅網的?他們打算怎麼對你?你現在的境如何?是不是要把你和我關在一起?咱們是不是要裝作不認識?”
裴復一連串的問了很多的問題。
他在這里雖然才呆了短短幾天,但是卻發現這屋子里面住的每個人說都要有一萬個心眼,連花花腸子都要擰麻花了!
和這幫人玩心眼,他實在是玩不過!
“今天我出現在這里這件事,誰都不要說,尤其是沈曼,知道嗎?”
“為什麼?你回海城不就是為了嗎?干嘛干好事不留名?”
裴復張兮兮的說道:“還有,你殺妻的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最近在電視里老能看到這個新聞,我雖然不相信,但是以你的子也不是干不出來,你……不能真的把你老婆殺了吧?”
“是我殺的。”
聽到薄司言真的殺人了,裴復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你真的殺了蘇淺淺?”
“害怕了?”
“……”
裴復撓了撓頭:“倒是
不怕。”
他們裴家好歹也是海外大戶,遇見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多了,雖然他沒有參與,但是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
“最近我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在這霍公館,還請你演好戲,別讓沈曼看出破綻。”
“等等,我演戲?演什麼?”
“演你自己。”
薄司言臨走的時候最后囑咐了一句:“別說見過我。”
裴復愣在原地,眼見薄司言走了之后,才重復了一遍薄司言剛才說的話。
別說見過我?
演自己?
第二天天亮,沈曼遲遲都沒有等到劉局派來醫院的人,正準備親自去問,可剛一出醫院的門,青山正好站在了醫院的門口。
“蕭夫人,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去警局,問問清楚。”
沈曼剛要踏出去,下一秒青山就攔住了沈曼,說道:“蕭夫人不用去了,薄司言不在警局。”
“不在警局?什麼意思?”
“我們家先生已經提前一步去警局詢問,只不過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一早薄司言就被薄家的人給帶走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逃了吧。”
畢竟持刀行兇有這麼多的人看見,雖然不能證明薄司言殺妻,可這對于薄氏來說也是一大丑聞。
這個時候薄司言不跑,就是等著法律的制裁。
“逃了?”沈曼聽著話,差點沒有氣笑了:“你說薄司言逃?”
“是。”
沈曼反問:“你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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