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茶幾上的茶杯順勢落,霍云漣也跌倒在了地上。
青山進門的時候,正看到霍云漣倒在地上的那一幕,他連忙上前,道:“先生!您腳不便,不要隨意走路!”
青山作勢就要攙扶霍云漣,卻被他手擋住。
霍云漣的額間已經布滿了汗水,他勉強息了兩下,才總算是靠著一旁的茶幾,重新站了起來。
霍云漣淡淡的說:“我知道我腳不便,不用提醒我。”
“……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云漣低頭看著自己的那雙,他不是不能走路,但卻是不能像是正常人一樣走路。
作為霍氏的掌權人,他不能用如此的姿態出現眾人的面前。
所以他只能坐在椅之上,做個雙殘疾的廢人。
“沈曼和蕭鐸要舉行婚禮了,我之前列舉的那些陪嫁賀禮,你讓人再擬一份單子過來,另外,把復健的材重新搬回來。”
霍云漣的語氣淡淡的,像是說家常一樣的簡單。
但是青山卻皺起了眉頭,說道:“先生,您的雙已經不適合復健了。”
十多年坐在椅上,雙早已不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是站立對于霍云漣來說都已經是困難,雖然說這十多年來,霍云漣一直都會鍛煉部的,可半個月的時間想要像是正常人一樣行走,這是絕不可能做到的事。
“婚禮上讓一個殘疾之人出席,終歸晦氣。”
“先生,我不同意。”
“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來做主了?”
霍云漣掃了一眼青山,說:“按我說的去做,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青山沉默,最終還是只能夠按照霍云
漣的意思去辦。
樓上,復健的材正在往霍云漣的房間陸陸續續的搬過去,客廳里江琴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連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
江琴張大了,說:“我去,這是要干什麼?在霍先生的房間里開個健房嗎?”
江琴上前拍了拍青山,問:“青山,這怎麼回事?霍先生想通了?”
“……恩。”
“想通什麼?”
樓上,沈曼剛剛下樓,便看見幾個人正在搬運著復健材。
江琴上前八卦的說道:“霍先生想通了,準備復健了!”
“復健?”
沈曼記得,霍云漣是能夠走路的,只不過走的很艱難。
“真是奇了怪了,霍云漣坐了十多年的椅,怎麼突然想起復健?”
江琴不清楚頭腦,便問:“難不是因為崔靜書來了海城,所以他為了崔靜書開始復健了?”
沈曼想了想,說:“有點扯,但不得不說有點道理。”
“不過,霍先生應該也就是說著玩玩,恢復期都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說復健就能走路啊?”
沈曼問:“是啊,為什麼當初恢復期的時候不復健?”
江琴說道:“復健了,只不過效果很不理想,畢竟雙了重傷,即便是能走路,走起路來應該還是很怪,霍家是大家族,好面子,作為掌權人,自然是不能走路姿態怪
異,這很容易淪為別人的笑柄,所以后來霍云漣干脆就坐椅了。”
沈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總歸復健是一件好事,一個能夠走路的人,又怎麼會希一輩子坐在椅之上呢?
“以霍先生的毅力,日復一日的復健難不倒他,我想之前難倒他的,應該是自尊吧。”
霍云漣是神,是天才,他從骨子里便是驕傲的一個人,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容忍那些庸庸碌碌之人嘲諷他?
樓上,沈曼看了一眼霍云漣閉著的房門,里面不斷地響起有人摔在地上的聲音。
沈曼沉默了片刻,如果崔靜書給霍云漣的藥,真的是能救人的。
霍云漣,為什麼不吃?
沈曼下了樓,江琴看沈曼一上一下的來回折騰,忙問:“這大清早的你要干什麼去啊?”
“我出個門!”
沈曼順手拿走了車鑰匙,隨后開著豪車一路疾馳,停靠在了薄家的大門前,保安看見來的人是沈曼,瞬間開啟了一級警戒模式。
“怎麼一個個看見了我都和看見了瘟神一樣?”
沈曼下了車,朝著幾個保安向前每走一步,對方就后退一步。
沈曼低頭看了看自己,問:“我是什麼洪水猛嗎?”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
整個海城誰不知道沈曼是蕭鐸的未婚妻?
他們做薄家的保安,之前可沒被蕭鐸帶人欺負。
上次蕭鐸偽裝劫匪把他們都綁了,還捅了薄總刀子這件事,到現在還是他們抹不去的影!
“麻煩
和你們家老太太說一聲,就說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找人的。”
聽到沈曼說的話,保安有點猶豫。
找人和找茬有什麼區別?
要是老夫人知道沈曼過來了,怕是會被當場氣死!
“怎麼?是我沒有說明白嗎?”
沈曼的語氣有一種無形的迫,保安頓時被嚇得立刻去人。
薄家大廳,薄老夫人正在和崔靜書一起吃早點,看見保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便說道:“有什麼事這麼著急?不知道慢點說嗎?”
“是、是有人來了!沈小姐來了!”
聽到保安說的話,薄老夫人幾乎是立刻拍案而起:“你說什麼?沈曼?”
“是!是沈小姐!人現在就在……”
保安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曼便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沈曼進門,薄老夫人的臉更差:“沈曼!誰允許你進我們薄家的大門?”
“老夫人,這可不賴我,你們家門口的幾個保安怕我被曬到,所以就請我進來了。”
聞言,薄老夫人的臉黑沉了下去:“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說了,我來找人。”
說著,沈曼的視線落在了崔靜書的上。
崔靜書像是早就料到沈曼會來找一樣,起,說:“蕭夫人,你想跟我談什麼?”
沈曼說:“換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這里……不太方便。”
“也好。”
崔靜書沒有拒絕。
一旁的薄老夫人卻說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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