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蕭染恨不得將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到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上去。
和自己的侄子的未婚妻上了床,傳出去難道對他來說就是什麽榮的事兒嗎?但仔細想想商酌言或許本就不會在乎,他離經叛道,聲名狼藉的背後本就不在乎再多一道談資。
可蕭染不一樣,小心翼翼走到現在,決不能出現任何差池,賭不起,也輸不起。
“蕭染,你到底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可撞了啊!”
“媽的,要老子真看見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你就給我等著吧!”
“來人,給我撞!”
沒有時間了,如果不答應這場鬧劇還不知道能不能收場。商酌言似乎篤定了會答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都是不慌不忙的冷靜。
他也確實應該冷靜,蕭染想,因為現實本就沒有給自己多餘的選擇,隻能認了。
蕭染咬牙閉了閉眼:
“好,我答應你。”
商酌言並不意外的決定,微微一笑從床上起了邁步走出去的時候經過的邊,俯在耳邊曖昧地說:
“那我等下看你的表現。”
他說完就走,蕭染卻拉住他的手臂:
“我躲哪裏?”
“不用。”商酌言回頭看:“待著就好。”
走出臥室,撞門聲越來越重,如若不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件設施夠好,說不定早就被商祺這莽夫撞開了也說不定,商酌言走向門口,聽著門後的響聲,眼神越來越冷。
“,能不能行了。”商祺的聲音又響起在門後:“給老子起來,我就不信了!”
商酌言打開門的瞬間,商祺剛好將全的力氣都蓄力在自己的右上,門打開的時候他已經踹出去本來不及收力,商酌言又像預料到一般地提早躲開,商祺便稽地在商酌言麵前劈了個叉。
或許是扯到了哪個部位,商祺痛得一聲慘,一邊著一邊在地上緩緩團了個球。
商酌言噙著一抹淡得近乎察覺不到的笑,垂眸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商祺。
“。”商祺緩過疼痛罵了聲起回頭,剛要對開門的人破口大罵,卻在眼神及到商酌言的那一瞬間噤了聲,就像個充滿氣的氣球突然被撒開了充氣口,瞬間蔫了。
明明眼前的人隻比自己大了10歲,卻連和他對視都不敢,幾乎條件反地躲開了商酌言看著他的視線,低下了頭,小聲喊了句:
“六叔。”
不是商祺慫,是整個商家的小輩裏就沒人不怕他,就連他父輩的幾人見了商酌言都不敢明麵上給他不痛快。
他太狠了,狠得六親不認,狠得連父親都敢殺。
他也太厲害了,厲害的現在整個商家都仰仗著他茍活,厲害得讓人找不到他殺人的證據。
商酌言沒應他這一句‘六叔’,淡淡出聲:
“訂婚當晚不在家好好陪未婚妻,來我這裏做什麽?”
商祺險些忘記自己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聞言突然就理直氣壯起來,抬起了頭,但看到商酌言的那一秒又慫得錯開了視線:“我,我來找人。”
“找誰?”商酌言笑了笑:“剛才聽你好像喊蕭染,如果我沒記錯這似乎是你未婚妻的名字?怎麽?訂婚之夜老婆跑了不說,還懷疑爬上了我的床是嗎?”
商酌言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去搜搜吧,看你未婚妻在不在我這兒,看看你六叔我是不是真的這麽葷素不忌,喜歡和自己未來的侄媳婦搞倫。”
臥室裏的蕭染聞言攥了服,擔心商祺真的會進來。
可不清楚商祺對商酌言的畏懼,商酌言讓開了位置,商祺非但沒有往前一步反而還後退了一步,甚至小心翼翼地瞧著商酌言的臉,生怕他是生氣了:“六叔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懷疑六叔,我就是聽說在這兒,來看看,誤會誤會。”
“聽說?聽誰說?”商酌言問得漫不經心,可任誰都聽出他被打擾的不滿。
商祺嚇得不敢說話看向門口,蕭詩從門口走出來,並不清楚甚至不理解商祺對商酌言的畏懼,說得理直氣壯:“我朋友看到醉醺醺地跟一個男人進了這個房間,不會有錯的。”
商酌言並不解釋什麽,閑適地靠在一旁重新點燃了一煙,是個讓他們請便的姿態。
蕭詩見此就要往裏闖,卻被商祺抓住了手腕:“你瘋了!”
“阿祺,真的在這裏,你相信我,把抓出來,訂婚當天背著你出來人,商家知道了絕不會縱容這樣的人做你太太的,你們就可以取消婚約,然後和我在一起了。”
商祺不放,蕭詩卻還是不死心:
“而且你看看,你六叔明顯就是剛做完的模樣,房間裏肯定有人。”
商祺臉一僵,還不等說什麽,商酌言嗤笑了聲:
“你和多男人做過?隻一眼就知道我剛做完?”
蕭詩:“……”
“六叔別生氣。”商祺立刻道歉:“是詩不懂事,蕭染不可能在這裏,抱歉打擾六叔了,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不顧蕭詩的不滿,直接拉著離開,腳步邁出房間的時候,商酌言停了他們:
“商祺,別這麽不挑,免得染了髒病。”
蕭詩一僵,怎麽會聽不出商酌言這句話的意思,從小到大還沒誰敢這麽辱,即便是商祺的六叔也不行,忍不了的轉過憤憤地想要說什麽,卻被商祺捂住了。
“六叔教訓的是,我會注意的。”
在蕭詩惱怒的神中商酌言微微一笑,甩上了門。
商酌言回到主臥的時候蕭染已經穿好了服,看樣子是準備要走,商酌言見此微微挑了挑眉,靠在了門邊的牆壁上:“這是要反悔答應的了?商祺還沒走遠,我可以他回來。”
蕭染整理服的作一頓:“我沒有要反悔,但我得回去了,我不能讓他真的覺得我真的和別人上了床。”
“可你就是上了。”商酌言笑笑,提醒:“還是和他的叔叔,親的。”
蕭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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