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看一眼唐佳，沒有立刻說話，唐佳被擾了思緒，很多覺都連不上，但過了一會兒卻也能覺到蕭染的目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後知後覺的看向蕭染，明白了眼神之下的含義。

“不想影響你的心。”

“所以，是商元景的事嗎？”

唐佳沉默了下來。但這個沉默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一直以為你做了那個決定就已經是徹底放下，也放過自己了。”蕭染給唐佳倒了一杯熱茶，唐佳的視線落在茶杯上，看著水麵之上不小心從茶壺裏飄落出來的茶葉隨著水流打著轉，很淡的應了聲。

“嗯，的確是放下了，也放過自己了，這個沒有可爭執的餘地。”唐佳說完微微歎出一口氣：“可你說可悲不可悲，我明明都已經放下了，卻在他離開之後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有收回對他的。”

蕭染並不意外。

唐佳能在這段婚姻中委曲求全七年的時間那就不是一段說收回就收回的，如果能，也不會讓自己陷進去這麽多年，自己也知道是不好的，不應該的，一直沒有結束不是不想，隻是不能，不願，也不甘心。

“所以，你當初提出離婚，也是期待他能拒絕的，對嗎？”

唐佳聞言苦地笑了笑：“我如果說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大概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的確不怎麽相信。”

“是有。”唐佳說：“還幻想過無數種會發生的可能，覺得他會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突然開了竅，突然意識到的是我，不想離開，或許沒有意識到喜歡，但卻不想結束這段關係，然後拉拉扯扯地破鏡重圓。”

“可是我看了那麽多的小說和電視劇電影，這樣的場景卻都沒有出現，他隻是在我說完之後意外地看了我一分鍾左右，就點了頭，說‘你決定就好’。”唐佳想到商元景當時的模樣笑了出來：“我覺得他在那一分鍾一定是在詫異，詫異我竟然想開了，終於放過了他。”

對於唐佳和商元景之間的事，蕭染了解的並不多，所以也不好發表自己的看法，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唐佳不要這麽憋悶，將心裏的話說出來一些，就像現在這樣。

蕭染沒說，但商酌言卻說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書房裏的工作，端著一杯熱茶出來在了兩人的後，也不知道聽了多，總之他說了句：

“我覺得五哥不是這麽想的。”

蕭染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商酌言，倒不是詫異他對於商元景的看法，而是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在一段時間看不到他之後急切地想要去見他。

商酌言好像知道蕭染會這麽做一樣，在看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接住了的視線，對微微一笑，就好像這樣的對視他們做了一遍又一遍，看了對方一眼又一眼。

商酌言走過去了的後腦。

還戴著好看的線帽，不肯輕易讓他看到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