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沒想到蕭染會拒絕得這麽決絕,蕭詩的臉不太好看:“你什麽意思?”
“字麵的意思。”蕭染神淡淡:“讓我沒了母親,我總也要讓嚐嚐失去兒的代價,這樣才算得上公平,不是嗎?你該不會第一天知道吧?我這個人,最是睚眥必報。”
“那不是做的,是蕭功,是他讓我媽這麽做的。”
蕭染應了聲,問:“那做沒做呢?”
蕭詩啞口無言,蕭染在這樣的沉悶裏又問了句:“如果是你呢?如果有人讓我手殺了你的母親,你會完全不怪罪於我,理智地把所有的罪責都歸結到幕後之人的上嗎?那我就有點佩服你了,畢竟我做不到。”
“我不會讓死,但我會讓生不如死,必須把我承的苦痛十倍百倍地還回來,這樣才公平,也隻有這樣,我的怒氣才能消一點,以至於能讓你坐在我的麵前跟我這麽說話。”
蕭染的雲淡風輕讓蕭詩看不下去,也忍不了,終究是從沙發上起了,出了最為真實的一麵:
“蕭染,你到底在神氣什麽?你以為你現在的一切是因為你有本事嗎?你的這一切都是商酌言給你的,如果沒有他,你又算得上是個什麽東西,整個深城又有誰會高看你一眼,在和商祺的婚約都沒解除的時候就爬上了商酌言的床,這件事要是曝出去,你就是個人人喊打的爛貨!”
這樣的謾罵非但沒有讓蕭染有任何生氣的神,反而才笑了起來,那笑沒有嘲諷,也沒有威脅,是真的在笑,然後在蕭詩滿目不解的目中問:
“羨慕吧?”
“你瘋了?我會羨慕你。”
“不羨慕嗎?”蕭染笑著說:“時至今日,我坐在你的對麵,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這樣的高高在上,你不想驗一下嗎?你肯定想的,你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商酌言,你說得對,可是能讓商酌言為我這般,那的的確確也就是我的本事,不然,他怎麽就瞧不上你呢?”
“如果再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覺得你大概率也是不會選擇商祺的吧。”蕭染說:“可惜了,不管再重新來多次,商酌言都不會看上你。”
“氣不氣?”
所謂殺人誅心不過如此,蕭詩哪裏最痛蕭染就毫不留地朝哪裏過去,商祺的確是不太想提及的一個人,明明了心,付出的一切都是認真的,為了他,寧願違背程立秋的安排也要和商祺在一起,可現在呢?結局呢?就是商祺哪怕恢複了記憶也不願意和在一起。
商祺隻是玩玩的,心的隻有蕭詩一個人。
很清楚,但自己知道,卻不能聽到別人也這麽嘲笑自己,尤其是從蕭染的口中說出來。
理智也好像在這一刻被衝所製了,蕭詩衝了上來,那模樣像是要讓蕭染死,蕭染一不的看著瘋,看著在快要到自己的距離被保鏢攔下,再也靠近不了自己一點。
蕭染承認自己說這些話是帶著故意的分,就是想讓蕭詩生氣,就是想看這種明明生氣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
蕭染也隻是個普通人,能看到蕭詩這樣的一麵,也會覺得痛快。
但再痛快,也沒忘記自己過來這邊的真正目的。
“蕭詩,我不是做慈善的,你是流浪還是無家可歸,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安排你住在這裏是有事要問你,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說不定我會讓你見程立秋一麵。”
蕭詩看著蕭染的目還是恨,可理智多多是回來了一些,知道再多的抵抗也是無用,知道能見到母親的唯一途徑就是蕭染。
所以即便再怎麽不願,還是在絕對差距麵前低了頭:“你想知道什麽?”
“想知道關於蕭瑟的一切。”
這個問題讓蕭詩愣了一瞬,隨即而來的都是不解:“你想知道的事為什麽不去問?”
“我不想再揭開的傷疤。”蕭染說:“我想知道這些年都吃了哪些苦,了哪些委屈?”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病,甚至還很是理所應當,但蕭詩卻在蕭染的語氣中聽到了一些關心之外的緒,甚至是有些憤怒的,不知道這些憤怒從何而來,但蕭染想知道這些的原因,或許也本不是說的那個原因。
蕭詩沒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哪裏記得這些?”
“那就從你記得的說起。”蕭染給提了個醒:“的,是你和程立秋的手筆嗎?”
蕭詩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這是告訴你的嗎?是說的是我和我媽弄的嗎?你們姐妹倆不虧是雙胞胎,一樣的會騙人,一樣的下賤。”
蕭染淡淡的臉上沒有任何緒,由著說。
“蕭染,我一直以為你很有腦子,可現在看來似乎也就那樣,你有沒有想過,把蕭瑟弄死了,對我和我母親來說又有什麽好呢?”蕭詩輕笑一聲:“有蕭功這樣的一個人在,如果蕭瑟是健全的,對我們來說會更安全吧,因為即便蕭功了什麽想要達的易,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來。”
“在那樣一個家裏,好好的,比殘廢可有價值的多了。”
蕭染沒有想過這一點,當初聽到蕭瑟出了車禍的消息之後,蕭染的確在第一時間就將程立秋和蕭詩劃為了懷疑對象,畢竟程立秋不止一次的對自己和母親做過殘忍的事,既然如此,那對於在眼前的蕭瑟更應該變本加厲才對。
可蕭染一直沒有把蕭功的因素考慮進去。
蕭詩說的的確沒有錯,如果蕭瑟一定會在蕭家繼續生活的話,好好的對程立秋來說會更有利,程立秋應該是最了解蕭功為人的人,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是自己還是蕭詩總會有一天會為蕭功進階的墊腳石。
有蕭瑟在,總會墊一墊地,是個緩衝,不好的事可以讓蕭瑟去做。
這樣的一種況下,程立秋不會希蕭瑟出事,更不會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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