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商元傑本不該有這樣的改變,他沒有這個資本,也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說他這麽表現隻是為了氣一氣商酌言的話,那現在也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所以他突然的自信是因為什麽?蕭染很不安,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幾人之間的對話,想到商酌言是在說完白金玉遭遇綁架的事之後商酌言才有了改變的。
蕭染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商酌言。
商酌言能在狼譚虎中生存下來且走到這個位置上,他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商家的每一個人,因為了解所以才能取勝,以至於他清楚的知道商元傑這麽說,這麽表現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
他一定是掌握了什麽。
商酌言的表很不好看,鷙的像是隨時都能降下一場雨來。蕭染起了想去一下他的手,卻被他條件反的躲開,他轉頭看過來,似乎忘記了蕭染還在自己的邊,表都是狠厲的,陌生的。
縱然在他看到蕭染的那一刻就馬上緩和了下來,但他的緒還是到了影響。
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嚴重。
蕭染想,商酌言或許知道商元傑說的是什麽,他說這句話的底氣又在哪裏。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事,稍有不慎,商元傑可能激怒的就是一頭怎麽都拉不回來的猛。蕭染縱然不怕,縱然可以做他緒的承載,但到底不願意眼睜睜看著商酌言走到那一步。
太冒險了。
蕭染自座位上起了,想靠近商酌言,抱一抱親一親他,隻要和他靠近,做什麽都好,但商酌言卻先一步看出了蕭染的意圖,在剛起尚未走來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往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
“蕭染。”商酌言出聲:“你先回去。”
蕭染沒說話,看著商酌言。
看到商酌言忍的脖頸青筋都冒了出來,看到商酌言微微發抖的雙手。
他要自己離開,不是不想自己陪他,隻是不想傷害自己。
蕭染沒有走,也沒有再靠近,隻是看著商酌言,問了他一句:“如果現在是我遇到了和你同樣的事,如果我想一個人承擔所有,把你推離我的邊,你會怎麽做?”
商酌言沒有說話,目有些複雜地看著蕭染,好似他也在衡量,衡量自己到底應該要怎麽做。
蕭染卻不給商酌言太多思考的機會,在商酌言的沉默裏一步步的靠近他,商酌言退後了幾步就被抵在了落地窗前的玻璃上,冰涼的讓他稍稍清醒了一些,眼前蕭染看著自己的目讓他的腦海中不全都是那些骯髒。
但失控的人是說不清楚的,這一刻的他清醒不代表他可以永遠清醒。
他不能傷害蕭染,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還是想讓蕭染離開,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方式,隻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蕭染就已經先一步出聲:
“你想好,如果你堅持讓我走,我會聽話,會答應,可以後你也不會再見到真實的我了,我也會對你藏起所有的負麵緒,向你展示完的我,你要這樣嗎?我們都帶著完的麵對待彼此。”
蕭染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商酌言已經抓住的手臂,兩個人的位置在瞬間發生了掉轉,蕭染被抵在了玻璃窗上,下也被掐著抬起,那是一個並不溫的作,但在商酌言瀕臨失控的狀態之下,蕭染卻沒覺到疼痛。
“威脅我?嗯?”
商酌言問得咬牙切齒,但蕭染的目卻帶著得意。
贏了,可以留下來陪在商酌言的邊了。
“你知道這不是威脅。”蕭染說:“是我真的會這麽做。”
“商酌言,我不要求你告訴我你的痛苦,但你如果連緒都不和我分的話就太不公平了一些。”蕭染的目始終落在他的臉上,沒有移開分毫:“你把我當什麽?瓷娃娃嗎?我沒那麽易碎。”
“不怕嗎?”商酌言湊近了蕭染,兩個人的呼吸都纏繞到了一起,分不清彼此:“我有多可怕,你見過的,說不定我會比上一次還要嚴重,我可能還會傷害你,上一次你在我這裏險些丟了一條命,這一次呢?誰敢保證?”
“你不會的。”蕭染篤定地說:“我們或許會做,但是你不會再傷害我了。”
“我都不敢保證。”
“那我來保證。”蕭染出雙手環抱住了商酌言的腰部,微微笑了下:“我就是敢保證,你不會傷害我。”
“商酌言。”蕭染說:“沒有人比你更我。”
這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在商酌言明白商元傑那句話很可能蘊藏著什麽樣的含義之後,他就已經在失控了,可偏偏在他最應該瘋狂的時候,在他應該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尋找商元傑,甚至要了他的命也不為過的時候,蕭染卻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用近乎獻祭一樣的目看著自己,說,你不會傷害我,說沒有人比你更我。
商酌言之前對於那段記憶的痛苦因為蕭染減緩了大半,但那僅僅是記憶上的,他已經不會因為想到那些事而失控了,可記憶和現實,和那些人做了什麽又完全是不同的事。
商酌言不可能忍,他就算是死也要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他才不在乎生死,他隻在乎那些人是怎麽死的。
但好像這個臭魚爛蝦一樣的世界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糟糕,至有人還需要自己,有人還需要自己的,不怕自己,敢為自己都沒把握的事做保證,要分擔自己所有的緒,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戾氣似乎就是在這個認知之後一點點消散的,縱然還有剩餘,卻也不像剛才帶著毀天滅地的負麵衝。
蕭染也知到了這一點,主靠進他的懷裏,地抱著他:“商酌言,你是個聰明人,他們就是要看你瘋,看你失控,你可以瘋,可以失控,但不能被他們控。”
蕭染吻在他下的位置,輕聲說:“隻對我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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