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眠這個人雖然瘋,但是他好像從來不說假話。
所以之前在蕭染被他找到的時候,在他說一定會讓自己死的時候,蕭染就已經做好了自己不會活著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商酌言來了,那麽就可以不用死了。
即便此時江鶴眠還是信誓旦旦的,甚至脖頸上的刀還架在原位。
但蕭染就是確定,自己不會死。
商酌言不會允許的。
所以即便此時自己的境很危險,蕭染也依然沒有怕,不但沒有怕,甚至還對著商酌言所在的位置笑了一下,這個笑倒是讓本就不太爽快的江鶴眠更加的不爽了,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勒住蕭染脖子。
或許是本就不舒服,所有的反應都來得比較慢,都沒覺疼,但商酌言的臉已經非常的不好看了,蕭染覺得他會在下一秒衝上來,不顧一切地撕爛江鶴眠。
周遭已經圍了不人,都是看熱鬧的,可一開始誰也沒當一回事兒,這裏是醫院,醫鬧有的是,可看著幾人的穿著又覺得不像,有人已經報了警,但江鶴眠才不怕。
剛才江鶴清的書已經給他通了電話,他也看到了網上流傳的視頻,他雖然被江鶴清保護得很好,很多事都不是很明白,卻也懂的這樣的視頻發出去對江鶴清來說意味著什麽。
江鶴清未來的路走被蕭染堵死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可能以後都見不到江鶴清了。
蕭染的確是江鶴眠想要的玩,想要玩,玩很有意思的遊戲,這是他在別人上從來都沒有過的驗,但他也絕對不想,更不允許因為自己的事而連累江鶴清,一點也不行。
可似乎已經晚了,他控製不了眼下的這個局麵了。江鶴清就是被連累了,被自己連累了。
如果自己不是執意要蕭染的話,江鶴清本就不會被如此針對,如果不是自己將蕭染帶到他麵前去的話,那個視頻也本不會被錄下來,更不會發到網上去。
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江鶴清不知道是什麽結局,但想必不是什麽好的,江鶴眠早在看到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決定了,如果江鶴眠結局不好的話,他也就不要活了,陪他一起。
但在那之前,江鶴眠不可能就把這件事認了,他一定會找到蕭染,一定會殺了為自己的愚蠢買單,也為哥哥出氣。
即便已經晚了,即便他已經後悔了。
但他是真的敢殺了蕭染的,他沒打算活著離開,所以也本不可能放蕭染活著離開。
“很疼吧?”江鶴眠笑起來:“疼就對了,我現在應該和你差不多,知道我哥出事的時候我比你都疼,你們應該對我來,不應該對我哥下手的,對我哥下手你們就死定了。”
“不止。”江鶴眠的手又用力了一些:“我也要你死,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警察已經來了,驅散了圍觀的人群,將這裏圍住,甚至在看到這裏況的第一時間就了特警過來支援。江鶴眠帶在邊的那些保鏢本來是全麵戒備的,不讓任何人靠近,但此時看到這個架勢都不敢再輕舉妄了。
他們隻是想賺錢,不是真的不要命。
這個況之下他們得不到任何好的,這是正常人都知道的事實,所以老老實實的放棄了抵抗。
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麽選擇,但瘋子不知道。
江鶴眠已經徹底瘋了。他完全不在乎當眾殺人,他現在就是要出氣,就是要痛快,至於結局是什麽,他是一丁點也不在乎,在乎什麽呢?反正視頻都已經發出去了,他的瘋癲會被所有人放大,江氏集團的董事會會彈劾他,為了輿論,為了更好的發展,也不可能再讓公司在自己的手上握著。
他會被趕出公司,這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江鶴清,他本就在製,一舉一都很敏,現在他對蕭染說的那些話都被發布了出去,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一個手握權利的人這麽威脅一個老百姓,不管他是不是這麽做了,他的事業都會被終結,說不定還會被立案,很多之前都藏得很好的事都要被挖出來。
他有過很多不懂事的事,江鶴清為他瞞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手上不幹淨。一旦被查出來,江鶴眠就沒有哥哥了。
這個念頭讓他太害怕了,一個瘋子竟然會害怕這簡直是太新鮮不過的事,可他就是怕了。
他從來沒有為哥哥做過什麽,現在就為他出氣吧。
都說反派死於話多,江鶴眠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卻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他甚至連商酌言要說什麽都不想聽,隻是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就發了狠的要割斷蕭染的脖子。
槍聲和‘江鶴眠’是一起響起來的,站在江鶴眠右側的警察開槍打中了他的手臂,江鶴眠的作限,但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有鬆開蕭染,甚至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就好像他本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一樣。
但他也沒有再傷害蕭染,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他在那一聲槍響之下確定自己聽到了一個聲音,他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並且確定,如果不是這道聲音,就算是中了槍,蕭染也本不可能活。
他不怕疼,一樣能殺了蕭染。
攔著自己的本不是槍,是槍響之下的聲音,江鶴眠下意識的就往聲音來源看過去,看到來人的時候眼睛都睜大了不,他還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了:
“哥?”
江鶴清的臉不太好,但不是生氣,是任何人都能看出的擔憂,他推開攔著他的警察:“我能說服他。”
警察一開始不放心,直到看到他這張臉才放開了,江鶴清蒼白著一張臉走過去站在江鶴眠的麵前,對他出手:“刀給我。”
江鶴眠一直以來都是聽話的,但這一次他卻不想聽話了,他看著江鶴清略顯狼狽的模樣簡直心疼到了極點:“我不要,我要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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