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徹居然在這種時候問在干嘛。
余恩恩就隨便回了句,沒想到他還直接把電話打過來。
“在干嘛呢?”
“剛到霖川,最近要在這邊拍戲。”
相較于他的,余恩恩說話無打采的。
梁云徹嘲笑道:“不是吧姐姐,就這麼點小事就把你給打倒了?這可不像你啊,之前告我狀那架勢呢?”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余恩恩坐起,都有力氣罵他了,“干嘛?有事沒事?沒事掛了!”
“有有有!”梁云徹也不再逗,忙道:“有時間嗎,晚上一起吃個飯?”
“我在霖川,不在京都。”
“就是在霖川啊,把你酒店的地址給我,晚會兒我去接你。”
“不是,你在霖川?”余恩恩有些震驚,“你在這里干嘛?”
“玩唄,話怎麼那麼多,快給我發位置。”
“……”
“你不發的話我就自己找了啊。”
“……”
神經病!
余恩恩心里罵他,但還是把位置發給他。
梁云徹說他半個小時到,讓余恩恩收拾一下,本來不想出門,但是梁云徹非要說一會兒有很要的事跟說,沒辦法只能簡單收拾了下。
最近況特殊,余恩恩還專門給趙沁打了電話。
“余小......恩恩,怎麼了?”
“我一會兒想見個朋友,跟你提前說一聲。”
朱槿容沒說要限制余恩恩的出行,所以趙沁就道:“可以啊,需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用了。”
雖然是朱槿容給自己的助理,但現在不悉,余恩恩不習慣經常在邊跟著。
梁云徹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到晚上七點。
今天是他自己開車過來的。
坐上車,余恩恩就問:“你怎麼在這邊啊?最近不忙嗎?”
“還不讓我休息了唄,我就不能是來這邊玩的?”
“真的?”
“不然?我為你來的呀?”
余恩恩咂咂,不想理他,“現在去哪兒?”
“開房。”
余恩恩:“......”
霖川靠南,比京都的夏天更熱,車的空調開得很大,余恩恩被吹得有些頭疼,但是沒說什麼,輕輕倚著車窗看向外面。
這里的夜晚比不上京都繁華,熙熙攘攘,但是街角的小徑,傍晚的紅霞,騎著小電車下班的工人,牽著小狗過馬路的行人,濃烈的煙火氣息,靜謐且溫。
梁云徹帶著到了附近一家特餐廳。
他提前訂好了位置,兩個人到的時候服務員直接把兩人引進去。
余恩恩以為像他這樣的份,怎麼也會留個包廂的位置,可誰知服務員直接把他們帶到一樓的最靠窗的位置,由于餐廳裝修四面都是玻璃,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看清里面的是誰。
不解,“為什麼要坐在這里?現在你不怕被人拍了?”
“怕什麼。”梁云徹翻開菜單遞給,“如果被人拍到了,正好蹭下你最近的熱度。”
余恩恩:“......”
沒理會梁云徹的滿跑火車,隨便點了兩個菜,就把菜單遞給他。
“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余恩恩又問他。
他看著菜單,連眼睛都沒抬,“這不是看你最近緋聞纏,我來關心關心你不可以嗎?”
“你那麼好心?”
“我就是這麼好心,想不到吧!”
梁云徹也點了幾個菜,服務員就離開了。
他這才看向余恩恩,半開玩笑地問:“那些料真的假的?”
余恩恩神一頓,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才從鼻息間溢出一聲嗯。
“真、真的呀?”梁云徹臉上神不明,但仍舊笑著調侃,“你是真敢啊!你小叔那樣厲害的角,你都敢下手?”
這些天不管是誰聽到和徐幸止的事,全部都是在告誡兩個人不合適。
余恩恩賭氣地嗤了聲,“他再厲害也是個人,憑什麼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
梁云徹解釋,“我就是在想誰這麼缺德,把你們的事曝出來,你小叔和明家合作的那個項目,不馬上就要開工了嘛,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肯定是沖著你小叔來的,難免會到影響。”
“你說什麼?”
余恩恩只知道徐幸止和明家合作,其他的很關注,竟然不知道長巖區那個項目,居然都已經快要施工了。
“你不知道嗎?”梁云徹說:“我也是聽我爸提起的,聽說如果這次不能按時開工,應該會損失嚴重的......”
明明在聽梁云徹講話,可是耳朵里突然出現陣陣的嗡鳴聲,他的聲音越來越遠。
這個項目他們都跟進這麼久,如果在這種時候停,損失的就不只是財力力那麼簡單。
怪不得那天明恒堂能這麼趾高氣揚地給徐幸止下最后通牒。
也怪不得最近徐幸止忙得見不到人,就連兩個人打電話,都掩藏不住他聲音的疲憊。
真的錯了嗎?
原來對徐幸止的喜歡,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在想什麼呢?”
見余恩恩怔愣愣的,目無神,梁云徹在眼前擺擺手,“在聽我說話嗎?”
飛遠的思緒被拉回來,余恩恩呼吸都有些局促。
“在想什麼呢?”梁云徹又問。
余恩恩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像個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釀下這麼大的禍端。”
“你別這樣想啊,你們兩個在一起,又不是你自己一個人決定的,而且這次本來就是有人故意的,你這樣想才是上當了。”
余恩恩沒有說話。
飯菜都已經上齊了,但是余恩恩看著沒有任何食。
梁云徹瞄幾眼,忽然站起來,隔著餐桌傾過去。
這個作太突然,余恩恩人都沒反應過來,子卻下意識地往后仰,但是梁云徹出手扣住的后脖頸,讓無可逃。
“你干什麼?”
余恩恩想要把人推開,可梁云徹卻道:“別。”
兩人離得太近,只差幾厘米就能親在一起,余恩恩眉頭皺。
就聽梁云徹又道:“我今天找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個忙。”
余恩恩試圖掰開他的手,“幫忙就幫忙,你這是干嘛......”
他話還沒說完,梁云徹的視線右移,向玻璃窗外看了眼,這才放開余恩恩坐好。
余恩恩也趕看過去,像是有狗仔在那邊的綠化帶的灌木叢蹲守。
這才聽梁云徹解釋,“最近那個狗比南山說是談了個圈的對象,分走大半的熱度,我們公司坐不住了,想讓跟一個新人炒cp,你知道的我對男人不興趣,所以就想到你了。”
余恩恩嫌棄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梁云徹停頓幾秒,“我想跟你炒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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