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大早到底來干什麼？”舒虞不想多扯，轉而問。

曲歡猛然一驚，立馬從包里拿了一份傳真來。

“快看！”曲歡興無比，眉開眼笑。

舒虞疑，大略地掃了一眼文件，也呆滯住了。

“這是索菲亞合同意向書？”舒虞失聲道。

“是！”曲歡兩手抓著舒虞的肩膀。

“姐妹，咱這次可真的出息了，索菲亞主投來橄欖枝，想要跟我們合作舉辦巡回演奏會啊！這潑天的富貴到底怎麼來的？你昨天跟那位總監聊了什麼？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在做夢！”曲歡激到語無倫次了。

舒虞想到沈落荷總監，昨個一切都很夢幻，發生了太多變故，一時間都還沒來得及整理，更沒去深思這位居高位的貴婦為何會如此垂憐青睞。

“五年前，慕尼黑那場演出，我跟打過一次罩面，我恩師羅伯特引薦的，可并沒有說上話，但這位沈總監好像對我記憶猶新。”舒虞邊回憶邊整理。

只是越說越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就這麼簡單？”曲歡也不信啊。

舒虞沉默住，想要細想，可再找不出任何關聯點，慕尼黑歌劇院那次會面外，他們真的毫無集。

曲歡見狀搖了搖頭，不再糾結。

“管他呢，就當是餡餅好了，魚兒，我覺得這次你不僅僅能在國辦個巡回演奏會，這國際上，咱們也是有機會了吧！索菲亞在各國，可都是有著舉辦權的，只要索菲亞肯捧你，現代史的鋼琴家必定會有你的名字。”

想想都跟做夢似的。

“魚兒，你的夢想，真的要實現

了！”曲歡為高興。

舒虞有些沒底。

“做點準備，我們還是去拜訪那位沈總監一下。”

曲歡擺擺手。

舒虞不解。

“給我發傳真的助理說，這位沈總監已經回去，不在南城了，好像是有急事，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給我發傳真來，我也是睡夢中驚醒的。”

走了？

舒虞又頭疼了，很混，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般，讓沒有踏實。

太順與太不順兩個極端，讓覺在踩鋼，錯一步就會是萬丈懸崖。

“魚兒？”

“魚兒！”

曲歡了好幾聲，舒虞才回神，曲歡見狀。

“別再為那個修車工不高興了，姐妹，想想你的演奏會，想想你的音樂，那些個吊男人算個什麼啊？最多就爽那180分鐘，能有這起勁？”曲歡振道。

舒虞愣了一秒后，嗤笑出聲。

“你還能更黃一點嗎？”

曲歡見笑了，松了口氣，白日夢的興致更旺盛了，張口就來。

“姐妹說的是實話啊，想想你以后飛黃騰達的樣子，我覺得我這個經紀人也得跟著出名了，到時候媽的，曲家惡心人的老古板，看他們誰還敢瞧不起我家老子，整天我們家嫌棄搞娛樂的，我看那幾家也沒出個名留青史的人來……”

曲歡忿忿不平，絮絮叨叨地說著。

舒虞聞言忽而想起個事。

“歡，能幫我查個人嗎？”

“啊？誰啊？”

“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