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途中,晏言打量著自家王爺的表,表複雜道:“王爺,王妃的醫好像真的很厲害,屬下方才還瞧見孫太醫他們對那藥丸讚不絕口,簡直恨不得直接去府裏請教王妃了。
孫太醫還說王妃是料到了太後今日頭疾會發作才會特意送藥來,真的假的?”
他明明覺得王妃就是一個無腦的草包,雲侯府的人總來,王妃剛開始是天將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後來就開始瘋瘋癲癲,不就發脾氣,有時候下人至從邊走過都會引得怒。
喜怒無常,就算是來照顧王爺,他也本不敢答應,誰知道這種瘋人會不會害了王爺?
“的醫的確高明。”帝雲寒眸幽深,緒起起伏伏讓人看不真切。
雲未央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看著皇上的賞賜,臉上出了笑容,“我還以為皇上將此事忘了,今日特意讓王爺進宮送藥提醒。”
春桃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家小姐是真的擔心太後的病所以這兩日特意製了藥丸,沒想到真正的用意竟然是提醒皇上賞賜還沒送來?
雲未央看來一眼傻愣愣的春桃,輕笑一聲,“當然是特意給太後製的,隻不過順便也能提醒皇上不是?君無戲言,說出來的話自然不能忘。”
將院子裏的東西清點後,雲未央正準備回屋休息便見到了晏言。
“王妃,王爺請你去一趟。”
“好。”
雲未央鮮踏足墨雅閣,原主當初就不討喜,在來見過一次帝雲寒惹出了子後便被趙嬤嬤趕了出去,讓在帝雲寒傷勢未愈之前不要再來這裏,而帝雲寒醒了之後,原主在雲芷清的設計之下更是鬧出的事一樁接一樁。
別說是來墨雅閣了,連雲清閣都出不去了。
見到帝雲寒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書籍,清雋的五英銳利,是一張極英氣的臉,但看書的時候又著一種寧靜清冷的氣質,像是寧靜致遠的貴公子,如山水畫般讓人耳目一新,儒雅風。
他的骨相極優越,側臉極好看,下顎線堪稱完,了平日裏的淩厲,雲未央才明白原來他放鬆下來時是這般模樣,難怪皇城的姑娘都將他當夢中人,他的確符合每個子心目中的翩翩好兒郎,又是蓋世英雄,誰會不喜歡?
察覺到雲未央來了,帝雲寒將手中的手冊隨意地放在一旁,深邃似海的眸裏漾著清冷的,那種懾人的迫再度襲來。
雲未央收回了視線,果然這男人就是個煞星。
“見過王爺。”
“坐。”帝雲寒抬手道,“今日多虧了你的藥,皇祖母服用後緩解了不,父皇也對你很是誇讚。”
“這是我應該做的。”雲未央微微一笑,心頭則想著是誇讚,一點獎勵都沒有?
“父皇讓本王回來問你可有把握治好皇祖母的頭疾?”
帝雲寒幽深的瞳眸裏多了一關切,雲未央察覺到這一點就明白他果然與太後甚深,思量了片刻,道:“太後的頭疾多年未愈已頑疾,想要醫治並非易事……”
聽言,帝雲寒的心也沉了下去,這話他並不陌生,幾乎每個太醫都說過相同的話,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能徹底治愈,且越來越嚴重,以至於如今太醫連簡單的止痛都做不到。
“我治倒是能治,不過這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需要一段時間。”
帝雲寒微怔,“你是說能治?”
雲未央點頭,“自然是能治的,隻是耗時略長罷了。
尋常大夫自然是治不了,但乃是天醫,倘若換做年輕力壯之人,醫治倒是難度不大,但太後年事已高,醫治需格外斟酌用量,速度自然會慢些。
“雲未央,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種事不能為了出頭冒尖而誇下海口,若到時收不了場,苦的是你自己。”
帝雲寒的神變得非常認真,其眉眼間倒是見不到其他人的嘲諷蔑視,他的聲音雖然很強勢,卻是一種提醒。
雲未央輕笑,“王爺大可放心,我這人惜命,不會不知死活地拿自己命去冒險,既說出這話,我便有把握。”
還得繼續留在帝天王朝,救了太後便相當於多了一道護符,日後不論出了什麽事,這護符的用都極大。
雲芷清等人來勢洶洶,楚王似乎也有意針對,這些狠毒辣的家夥什麽見不得人的招數都使得出來,也得多做提防才是。
瞧著子眉宇間的自信,帝雲寒心頭疑更甚,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雲未央?
在雲侯府那樣的環境裏,怕是也隻能忍辱生,說什麽都沒有人相信,從雲侯今日所表現出的態度就能看出之前在雲侯府的日子有多難過,現如今對待家人的態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雲未央注意到帝雲寒看向自己的目有些古怪,心頭也不免疑,帝雲寒這樣的人難道也會有悲傷秋月的時候?不太可能吧?
“我今日已經來了,不如也看看你的吧。”
說著,雲未央便走到帝雲寒的麵前蹲了下來,直接掀起了他的。
早在之前得知帝雲寒雙殘疾時便覺得可惜,戰無不勝的寒王竟然因為一場大戰而雙殘疾,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也著實可惜,想到自己那該死的“親人”,就覺得沒了寒王讓他們不痛快,實在太可惜了。
疾這種病越早醫治越好,趁著雙還有些知覺,治療之後或許便能恢複,但時間若是拖得太久,治療難度大大增加,想要再站起來也會變得希渺茫。
帝雲寒也沒想過雲未央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便直接將自己的掀起,溫潤的直接落在了他的上,素來平靜無波的臉龐也變化了幾分。
“雲未央,你……你!”
“怎麽了?”雲未央抬起頭來,清眸染著困。
剛端茶進來的晏言瞧見這一幕後也嚇傻了,平日裏王爺最討厭別人他了,更別說如王妃這般直接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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