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小姐,以前三哥兒雖然脾氣也不太好,但對小姐也不至於到這一步,如今也不知是不是瘋魔了,說的話竟越來越過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小姐有心機,這話便是不認識的人說了都覺得不痛快,更別說還是自家親人說的,如何能得了?
“隻要不放在心裏就行了。”雲未央示意春桃不必擔心,“吃一塹長一智,經曆了這麽多事後我早就想明白了,他心裏本沒有我這個妹妹,說話自然不會顧慮。
以前我總想著隻要我對他們好,他們遲早會發現的,如今我早就想明白了,人心不是一天冷的,我若還抱著這樣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是我自己愚蠢了。”
雲未央一席話說的雲淡風輕,春桃聽著卻仿佛有刀尖劃過一般,如果不是傷了心,又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此刻,前方的圓形舞臺上已經開始了表演,奏樂聲響起,一群姑娘搖曳生姿地跳起了舞,讓心頭的些許不快也消散了去,為了這些人生氣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雲家的事需要幫忙,就和本王說。”
在這竹管弦的樂聲中,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雲未央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是帝雲寒說的。
“我隻要不搭理就行了。”
不論雲侯府的人再如何胡攪蠻纏不肯消停,隻要不搭理,對方自然也翻不出什麽浪來。
雲未央看了幾場表演,不愧是皇城的閨秀,不論彈琴還是跳舞都頗為不錯,帝天王朝和天王朝雖然有些許不同,但在這些上邊倒是沒有太大的區別。
以往在皇城也經常看這樣的表演,看著各家閨秀為了能大出風采而努力地練習,沒想到重生之後還是於這樣的環境,卻已經在帝天王朝了。
這時,雲芷清也走到了高臺之上。
換上了一襲煙水袖長,段妖嬈,臉上戴著麵紗,發髻也梳了最時興的樣式,從出現在臺上的那一刻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
“早就聽聞雲家七小姐不生的貌還有才華,瞧瞧這段、這容貌,都堪稱一絕啊!”
“雖然戴著麵紗,看不清真容,卻覺得這種朦朧一如水袖舞一般更加讓人心。”
雲芷清本就是宮為寒王定下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雲未央橫一腳,就是寒王妃,雖說婚事未,但這毫不影響雲芷清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甚至因為的善良更讓大家覺得這姑娘氣質高潔又有度量,很是難得。
隨著奏樂聲起,雲芷清也舞起來,的姿,平日裏紀雅蘭對也非常上心,尤其是這水袖舞更是練得最勤,原主在雲侯府就經常聽見紀雅蘭宛若炫耀般的誇讚,說整個城中跳水袖舞的姑娘沒有一人能比得上雲芷清。
此刻一瞧,也不得不承認這雲芷清的確跳的不錯,隻可惜……得罪了還想平安無事,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嗡嗡嗡。”
忽的,後邊傳來了一陣嗡嗡聲,眾人聽見這聲音皆是疑地轉過頭去,便瞧見黑的一片馬蜂飛了過來。x33xs.
“我的天啊,這是誰捅了馬蜂窩嗎?”
“這馬蜂怎麽忽然就朝著我們這飛過來了?”
雲芷清正跳的認真,能聽見周圍人對的諸多誇讚,最近每日練舞都很辛苦,但知道今日一定能一舞京城,一定會憑此機會在皇城貴圈裏大放異彩,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夫婿,夫妻和,與雲未央可完全不同!
然而,這時忽然發現人群起來,接著便見到空中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直到看清之後,人群已經開始四散逃離。
若是被這麽多馬蜂包圍,那得被紮什麽模樣?
“大家快跑啊!”
這一刻,誰也顧不上欣賞這樣的景了,紛紛四散跑開,晏言也推著帝雲寒離開。
雲未央亦是跟著一同離開,並沒有如其他眷一般尖著驚慌失措,而雲芷清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怎麽也想不明白大家之前表演都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麽到了的時候就忽然跑來了一群馬蜂?
為什麽會這麽倒黴?
“芷清,快跑啊!”
雲承昊急急忙忙地拉著雲芷清就跑,奈何那些馬蜂似乎認準了雲芷清為目標,往哪裏跑,馬蜂就往哪裏飛。
其他人都已經躲到了略遠一些涼亭附近,也注意到了那馬蜂好像就跟著雲芷清,眼中紛紛漫上了異。
“這說來也奇怪,為什麽馬蜂就跟著雲家七姑娘?”
“雲姑娘該不會是聽信了那些賣胭脂水之人的瞎話,以為在上塗抹了相逢就能吸引蝴蝶,結果將馬蜂給吸引來了吧?”
不知是誰忽然提了一,最近因為賞花大會要開始了,很多商人都在借著這個機會來做文章,因為知曉人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大放彩,雖然有些人本就不信,但也不乏有些姑娘為之心……
如今這馬蜂很明顯就是追著雲芷清,要說是湊巧,實在沒人相信。
雲芷清被雲承昊拉著跑也沒用,那些馬蜂蜇人實在太疼了,臉上的麵紗也在這逃跑之下掉了下來,兩隻手著急地揮舞著,想要將馬蜂趕走,奈何這些馬蜂都認準了。
“這樣不行,被馬蜂蜇多了也是會要命的。”
急之下雲承昊隻能拉著雲芷清一同跳進了湖裏。
“噗通。”
兩人直接躲進了湖水裏,馬蜂們仍然在上方盤旋著。
眾人注意到這一幕也不免驚訝,不過這已經是無奈之下的明智之舉了,馬蜂進不了水。
隻不過在雲芷清跳進湖裏之後,眾人這才發覺另一邊也有驚呼聲傳來,紛紛轉過視線看去便注意到還有一部分馬蜂正追著楚王妃沈怡雯,一旁的襄王妃等人見狀皆是紛紛後退躲了開來。
“來人,來人!快幫我將這些馬蜂趕走!”
楚王府的侍衛紛紛上前,替沈怡雯趕馬蜂,奈何馬蜂就認準了,任由如何著急上火也無用,在這混之下,臉上的麵紗也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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