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哲的雙像灌了鉛一般,猛地頓住。
南媛為什麽會來這裏?
跟那個花臂男人,什麽關係?
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一個驚悚的念頭。
但很快,便冷靜下來。
雙手抄兜,邁著穩健的步伐,大步朝407門前走去。
抬起腳,用力踹門。
老房子的門不經踹,他這一腳,門鎖直接被踢壞。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
他大步邁了進去,便看到一幅讓他意外的畫麵。
花臂男人被撂倒在地上,旁邊的小弟們戒備著,將南媛包圍,隨時要朝手。
“……姐夫?是我姐夫靳北哲!你們不認識我姐,總該認識我姐夫吧?”南河看到靳北哲,欣喜若狂。
花臂男躺在地上,著自己摔疼的老腰,嗬斥手下的小弟:“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花臂男被攙扶起來後,餘瞥向靳北哲,眼睛一亮。
還真是靳北哲本人!
沒想到這個廢沒撒謊,他居然真是靳北哲的小舅子!
“那事容易解決了,靳,100萬,您替這小子還了,我們立馬滾蛋!”
靳北哲睨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南河,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
南媛這是來給弟弟收拾爛攤子的吧?
這小子,哪天消停過?
“100萬?哥,你這是敲詐啊,我隻欠了你們10萬!”南河吼了起來。
花臂男冷笑了一聲:“10萬?那隻是本金!剩下的90萬,是利息!”
這分明就是敲詐勒索!
他們吃定了靳北哲!
100萬,於一個家千億的總裁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
“我上沒帶支票,100萬我可以給你們,明天你們來我公司。”靳北哲淡淡道,眉頭都不皺一下:“放人!”
他的語氣低沉,不怒自威。
小弟們被他震懾住,鬼使神差地走到南河後,作勢就要把繩子鬆綁。
花臂男也怔忪了片刻,猛地反應過來:“明天去你公司?那不是送上門找死?靳,讓您手下把支票送過來,我們等著!”
說畢,花臂男瞥了一眼旁邊的椅子,魯地坐下。
靳北哲揚了揚眉,冷笑了一聲。
他剛要開口,被南媛阻止了。
“靳北哲,這事不用你手。這群人分明就是敲詐,我看,直接走法律途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花臂男見這個作,頓時就炸了。
從椅子上騰而起,一腳把椅子踹翻:“法律途徑?想把我們關進去?”
南媛不回應他。
不止關這群人,最好把南河也關進去,讓他長長教訓!
這個弟弟,最賭了,一舉報一個準。
這次,恐怕也是借高利貸來賭吧?
“草!”花臂男徹底炸了。
但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南媛,因為剛才已經過手,他被一招製服。
徒手單挑打不過,那就隻能來點狠的!
“兄弟們,抄家夥!”他一聲令下。
一群小弟便從黑的帆布包裏出一把把明亮的砍刀。
看到這些刀,南河直接嚇尿:“姐,別來啊,我是讓你來救我,不是讓你來害我啊……”
“閉!”南媛怒斥了南河一聲。
抬起腳,來了個掃,直接將幾名小弟手裏的砍刀踢掉。
“靳北哲,還愣著做什麽?報警啊!”
人太多,扛不了太久。
靳北哲皺了皺眉。
他覺得,但凡錢能解決的事,那都不事。
再說了,有句話秋後算賬。
可以先把錢給他們,事後等人都安全了,他再找人把這群敲詐勒索的一網打盡。
可這是他的想法,不是南媛的。
“行,現在就報。”靳北哲應聲,拿出手機。
小弟們立馬轉移目標,不再包圍南媛,而是把目標集中到靳北哲上。
砍刀揮舞,朝他手機劈過來,直接把手機屏幕劈碎。
碎片飛濺,靳北哲的手當即就被劃傷。
“算了!”南媛一腳踹飛襲擊靳北哲的人,拉起他的手,便往外跑。
打不過,那就逃!
逃到一個安全地方再報警。
拉著男人往下跑,一口氣跑了兩層樓。
到了二樓,看到有一戶人家沒有封臺,正好可以爬進去。
眼下逃命第一,所以顧不得自己的行為妥不妥當。
手敏捷,從這棟樓過道的窗子,跳到了對麵的臺上。
靳北哲完全看傻了。
南媛這手,怕是過專門的訓練吧?
“你是猴子變的?這麽高,不怕摔殘?”靳北哲站在窗前,朝對麵低吼。
對麵的窗臺上,擺了不花盆。
要是沒跳好,很可能被花盆擋路,摔下去……
“靳北哲,你不得我死?”南媛著手機,快速地撥打110,言簡意賅,說了地址。
“還愣著做什麽?快逃啊!”
打完電話後,發現靳北哲還站在窗前。
跳過來,隻是想確保自己有時間打電話報警。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南媛翻了個白眼。
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這些?
靳北哲輕哼了一聲:“讓開。”
“恩?”南媛皺了皺眉,往旁邊讓了讓。
靳北哲跳上窗子,在不可置信的目下,縱一躍,也跳了過來。
南媛傻掉了,眼睛瞪得很大。
覺心髒快跳出來了。
這一刻,居然擔心靳北哲沒跳好,摔了怎麽辦?
條件反地手,拉住他的手還不夠。
一把往自己的方向拽,抱住了他的腰。
“人呢?”
很快,對麵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靳北哲按住南媛的腦袋,抱著蹲下來,藏在臺裏。
由於老小區沒什麽路燈,所以周遭很暗,可見度不高。
花臂男帶著小弟一路來到一樓,在院子裏來來回回。
“人不見了。”
“草!”
“大哥,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把南河那個雜種帶走,撤!”
一群人很麻溜,重新上樓。
兩分鍾後,他們押著南河下來。
待他們的聲音消失,南媛才猛地站起。
站起來的時候,卻被靳北哲一把拽住:“你瘋了?想跳回去?”
窗子跳臺容易,因為臺麵積大。
臺跳窗子,那真是嫌命太長。
“恩?”南媛揚了揚眉。
“走正道。”靳北哲推開臺的門。
南媛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拉了進去。
尷尬的是,臺進去就是臥室。
臥室裏關了燈,一男一正在辦事。
“老公,外麵好像出事了?”
“和我們無關……”
“可是我怎麽覺得,有人進來了?”
該不會,室搶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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