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接武威政務后,他就整日里都忙得團團轉,河西四郡的況復雜,外有夷族勢力虎視眈眈,有世家豪門利益爭奪。
好容易回家了,又突然冒出個姐姐前來求助。
翁季濃招招手,示意他低頭。
元琛不解,不過還是依著的話做,微微拱起肩膀,低著頭看。
翁季濃摟著他的脖子,微微仰著頭,吻上他的額頭。
溫熱,又帶著萬般。
元琛眼闊深邃,眸微楞:“怎麼了?”
翁季濃有些不好意思,哼唧了一聲在他肩上蹭了蹭:“腰疼,哥哥快按。”
元琛目落在紅撲撲的小臉上,低聲應道:“好。”
翁季濃彎了彎角,就是想疼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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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楓三日后才回來,一同帶過來的還有曹原。
元嫻這幾日天天往翁季濃院子里跑,深怕錯過什麼消息,這會兒曹原來,一家四口就抱頭痛哭。
翁季濃不便去打擾,示意石楓去側廳。
石楓滿臉紅,看著氣十分的好,一點兒都不像是出了趟遠門的。
翁季濃好笑的問他:“怎麼回事?”
“嗐,夫人你可不知道,鐘家也是個勢力的,我們兄弟幾個一去,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來了,殷切的不得了,我怕是一個月都不像看到油星兒了。”石楓說道。
翁季濃被他逗樂:“那曹原和鐘家的小兒子又是什麼況,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
石楓趕忙道:“鐘家小兒子是這麼回事兒,這小郎君吃不得蛋,他邊伺候的嬤嬤是個新來的,把這茬忘了,曹原做了蛋羹送過去,就喂這小郎君吃下了,吃完當夜就不好了,鐘縣令一急就把曹原捉了起來,也沒關到牢里就關在了自家柴房里。”
翁季濃皺眉不解:“這樣的話,鐘家請個醫工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怎的鬧到這般田地。”
石楓略帶鄙夷的說:“鐘家小心思多著呢!好不容易和咱們阿郎扯上點關系,還不好好利用!那小郎君在床上躺了七八日,我們一去,卻連軍醫都不曾用上,當場就把曹原放了。”
翁季濃細想其中關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鐘家小郎君有這反應肯定也不是第一次了,故意鬧大讓本就是平頭百姓的元嫻慌了沒有主意,再特意提點在武威還有個弟弟。
元嫻走投無門只能順著他們家的話,前來尋求弟弟元琛相助。
鐘家到時候再假意給元琛一個面子,讓元琛記得他們鐘家的。
翁季濃撇撇。
這事兒鐘家雖算計,連自己家的孩子都能用來攀關系,不是什麼好人家。
可這曹原去主廚,主家有什麼忌口也不問清,也是個糊涂人。
不過所幸此事也不難辦沒讓元琛太過為難就好。
“夫人,曹家姑爺說要來給您磕個頭。”侍在側廳外頭稟道。
翁季濃后的秋梨倒是先笑了起來:“這曹家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磕頭。”
翁季濃轉頭嗔了一眼:“去正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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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原個子中等,形容消瘦,不過許是知道自己沒有事兒了,這會兒神還好。
翁季濃看著元嫻攙著曹原巍巍地要下跪,忙搶在前頭開口說:“快坐吧!”
春蕪也跟著上前搭把手扶著曹原在圈椅上坐下來。
元嫻抹著眼淚說:“這次多虧了弟弟弟妹,要是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好。”
若沒有這元琛這層關系,鐘家絕不會輕易放過曹原。
翁季濃淡淡地笑了笑:“姐夫下次也要自己小心才是。”
曹原又站起來,小聲說:“弟妹說的是。”
翁季濃直截了當的問道:“姐姐姐夫,下面是怎麼打算的?”
曹原和元嫻面面相覷,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
元嫻結結地說:“經過這件事,原郎先前的營生怕是做不了了,現在外面生意難做,平陶又是鐘家的地盤,我實在是怕……”
翁季濃聽完,心里一咯噔,端起茶盅低頭抿了一口。
阿宇這時候扯了元嫻的袖子說:“阿娘,我不想回家,我想住舅舅家的大房子,想每天都吃好吃的。”
元嫻拉過阿宇:“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舅母家雖富貴,你還賴著不走了。”
的話帶著明晃晃的試探,說完還覷眼看向翁季濃。
翁季濃擱在茶盅,笑瞇瞇的,聲氣的同阿宇說:“哎呀!哪里有人不回家的呀!”
翁季濃年紀輕,眉眼帶著笑,這話旁人聽了也只當心思淺。
元嫻僵笑著點點頭:“小孩子說的玩笑話。”
翁季濃道:“日后的打算過幾日再說,姐姐先帶著姐夫下去休息吧!”
元嫻訕訕地點了點頭。
等送元嫻一家子去客房休息,秋梨才不高興地說:“我瞧著這位姑太太還想留在咱們元府不回去呢!”
翁季濃扁扁,幫們本是好心,若們真的不知好歹……
翁季濃揪著絹帕,好生氣。
心里更替元琛委屈了。
元琛回來后,就看到翁季濃悶悶不樂的樣子。
轉看了眼在一旁服侍的秋梨,走到外室。
秋梨屏氣跟了上去。
元琛揚了揚下:“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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