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呢?”翁季濃喝了口湯潤潤嗓子。
春蕪稟道:“阿郎吩咐婢子們不要打擾您休息,帶著小郎君去前院了,午膳也是在那兒吃的。”
翁季濃點點頭,眼睛在屋子里掃了掃,那本重新出現的詩集,好像又不翼而飛了。
翁季濃扁扁,在心里小心眼就等同于元琛了,可不會再傻乎乎地拿出來說了,自己知道就行啦!
翁季濃用完膳,還是覺得腰酸背痛,也沒有力氣,只能半躺在塌上,讓春蕪把整理好的的行李單拿給,準備再核實一遍。
忽然從外頭響起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小元寶。
小元寶沖進屋子。
“你慢點兒!”翁季濃看他跑起來都心驚,才學會跑幾日啊。
小元寶撲進懷里,委屈地控訴:“耶耶壞。”
翁季濃幫他了小皮靴,把他抱到塌上,笑眼盈盈:“阿耶怎麼你了呀?”
小元寶張張,小臉憋得通紅,他還不知道怎麼說,只能揮著小手著急地比劃著。
后的侍要剛要開口,翁季濃沖搖搖頭,示意不要幫元寶說。
翁季濃著他的小背脊,讓春蕪倒杯茶過來,喂他慢慢喝,聲音溫:“別急,別急,我們慢慢說。”
小元寶咕嘟咽下一口水,小膛鼓著氣:“耶耶我起,阿娘睡。”
翁季濃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估著他是不高興元琛早上將他醒,從被窩里撈出來帶去前院,而卻睡了一上午。
覺得不公平,了委屈。
翁季濃在心里嘟囔元琛真稚,他這是在伺機報復小元寶。
翁季濃他的小腦袋:“元寶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呀?”
小元寶轉了轉眼睛,小手指著一旁的秋梨:“梨梨,花花。”
翁季濃一步一步導他慢慢思考:“元寶想想,平常也是那會兒起來的啊。”
小元寶果然低頭想了想:“是哦。”
翁季濃笑開來,小元寶每日早上起來的時候,恰好都是秋梨每日澆花的時候,小元寶還不懂時辰,只以秋梨澆花為標準。
“上次,君姨姨帶阿宴來做客,元寶和阿宴玩到好晚才睡覺,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天上的太都好高了,阿耶也沒有早早地醒你是不是?”翁季濃耐心地說。
阿宴時奚君生下的那個小郎君,比小元寶大一歲,兩個小家伙玩得很好,經常去對方家里睡覺。
小元寶點點頭。
翁季濃面不改地道:“昨晚阿娘在收拾我們去見外祖父外祖母的,也是好晚才睡覺,今天自然也要太好高了才起來,對不對。”
小元寶聲說:“對。”
翁季濃心里正為的聰明開心呢,抬頭卻見元琛抱臂靠在門口,角掛著笑。
也不知他聽到了哪些。
元琛打趣地看著,挑眉,示意繼續忽悠小元寶。
翁季濃目微嗔,還不是因為他。
元琛心虛地輕咳一聲,走過來,撈起小元寶,擋住他的眼睛,親了翁季濃一口。
經過昨日小崽子他哥哥這件事,元琛都有心理影了,小崽子聰明的很,有些事還是避著他些才好。
被元琛架著胳膊,小元寶小不高興地蹬蹬。
“還學會告狀了啊?”元琛提著他,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讓他站在自己上。
小元寶很有眼,審時度勢,開始賣乖,無辜地搖頭。
元琛:“男子漢大丈夫,要意志堅定,其一是不可貪睡,你是不是男子漢?”
小元寶眨眨眼睛,認真地說:“不是嗒~”
元琛:……
被他一噎,元琛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住:“你不是?”
看他這麼肯定,要不是早上才給他換過服,伺候他去過凈房,看過他的小兄弟,他都不確定了。
小元寶白白的,五致,完的融合了翁季濃和元琛的長相,但他并不是男不分的漂亮。
陌生人見了他,一眼就可以瞧出他是個小郎君。
元琛被他氣樂了:“那你是什麼?”
小元寶嘻嘻笑:“我是元寶。”
只聽塌上傳來“噗嗤”一聲。
元琛看過去。
翁季濃捂住自己的,瞪圓眼睛,表示很無辜。
元琛:呵。
母子兩個,一個模樣。
第66章
三個月的假期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因為相隔兩千多公里,所以這三個月有一大半都耗費在趕路中,途中不耽擱,滿打滿算在吳郡最多也只能逗留十日。
所以行李一收拾好,元琛就帶著翁季濃和小元寶從武威出發了,他們先要坐馬車去長安,在長安換水路乘船去吳郡。
到了長安又逗留了半日,和翁維溱一家一起用了午膳,也留出空隙讓侍衛們將行李搬上船去。
到了一月十日下午申時初刻才正式登船。
元琛和翁季濃原先還擔心小元寶會暈船,誰知他上了船后興得不得了。
小元寶是第一次看見江河和巨船,被元琛抱上船后,撒開腳丫子在甲板上奔跑,生龍活虎,半點兒病都沒有。
玩累了他就坐在石楓肩上,一邊好奇地看著江岸兩邊不斷倒退的景,一邊聽石楓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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