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以后再生我的氣,發脾氣也好、摔東西也好。”靳邵禮昨天是真的擔心,“別再故意不接電話。”
溫窈心口又麻又脹,聽了這話點了點頭。
出了餐廳后,溫窈想喝茶,但茶店的生意太好,門口站滿了人。溫窈掃了小程序上的碼,象征地問靳邵禮:“你喝嗎?”
靳邵禮自然不會喝這種加了很多糖的東西,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溫窈心想大概在這人眼里除了純凈水以外全都是不健康的飲料。
還要等一會兒,溫窈就站在路邊跟靳邵禮等,他倒是沒說什麼不愿意的話,好像生來做什麼都很有耐心。
剛下過雨,空氣里還彌漫著一點,被沖散的悶熱還殘留著點兒余韻。
溫窈終于拿到茶,看了旁的靳邵禮一眼,故意將吸管扎進去之后遞到他面前:“你喝一口。”
果不其然,靳邵禮沒喝,他讓溫窈喝就好,雖然覺得茶喝多了不好,但是也沒說什麼。
溫窈故意道:“你還說喜歡我,我讓你喝一口都不愿意。”
他垂眼看向,似乎在辨別臉上的表,半晌后有些無奈地接過,喝了一口。
溫窈計謀得逞,剛想放過他,誰知道靳邵禮拿著的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說:“走吧。”
“那我的茶?”
男人眼底暈著笑,表面上卻裝的一副平靜的模樣:“不是給我了嗎?”
“???”
溫窈覺好像被他套路了,想到自己剛剛排隊了那麼久,追著在他后要。但一向的靳邵禮居然欺負沒他長得高,故意不給。
心有不甘,手夠又夠不著,一只手扶著他的腰。
他往后退了一步,溫窈剛好靠在他口,抬眼就是他的結,這會兒也忘記了茶的事,呆愣地看著他。
好想抱他。
松開手,不好意思地后退了一步,靳邵禮也沒再逗,重新去買了杯茶。
留一個人在原地回憶他勁瘦的腰。
之后逛商場的時候,溫窈一直沒說話,一路上都是靳邵禮問吃不吃哪個零食。過后,他停住腳步,問:“怎麼了?因為我剛剛欺負你,不高興?”
溫窈微微瞪圓杏眼:“沒有。”
否認是因為沒覺得他欺負,誰知道靳邵禮又曲解的意思,語氣收斂了幾分:“那就是高興?”
氣得看向他,怎麼覺靳邵禮變得有點壞。
逛到玩偶區,溫窈故意拿起黑的泰迪熊玩偶:“買個這個吧,我覺得跟你有點像。”
“哪兒像?”
他認真看了眼,正想找相同之,就聽見溫窈一本正經地說:“這麼黑,看著就壞的。”
靳邵禮非但沒生氣,還心生笑意,抬手將手上的玩偶放進購車里:“正好,以后生氣了就把它當我……”
溫窈當然不同意,哪里是熊的人,話語口而出:“不要,我晚上要抱著它睡覺。”
空氣里彌漫著安靜的氣氛,大概過了那麼幾秒鐘,溫窈突然意識到哪兒不對。他讓把玩偶當他,結果卻說要抱玩偶睡覺,那四舍五不就是……
耳發紅,假裝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完全沒注意到后的人順手拿起另一只和黑款的白玩偶。
回到家,溫窈原本該困的,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太興的原因,怎麼也睡不著。
他真的喜歡嗎?真的跟告白了嗎?
溫窈有一種中了彩票的錯覺,明明才覺得是夠不著的鏡中月,卻突然得到了,一時之間有點不敢相信。
洗完澡躺在床上,記憶還停留在剛開始認識靳邵禮,連他的擺都不到的時候。他雖然紳士溫,但總給人一種距離,且這種距離一直都在。
直到今天,才徹底覺哪兒不一樣了。
溫窈輾轉難眠,很想找靳邵禮聊天,但是這麼晚他應該睡了。著腳進了靳邵禮的書房,想著翻出幾本看不懂的書看一看,說不定很快困意就會襲來。
仰起頭,看見高有本厚重的書,拿起椅子將那本書拿下來,手剛到的時候不知道把什麼帶了,眼見東西要砸下來,幸好手堪堪接住。
畫冊?
溫窈好奇書房里怎麼會有這個,手隨意翻開,竟然看到了悉的畫面。
孩穿著旗袍的背影、安靜的睡……還有沒畫完的一張,在泳池里。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自己。
心口砰砰地跳,那種不真實的覺終于消散了一點兒。
他不是突然喜歡,不是因為覺得要離開才喜歡,所有的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那天晚上溫窈做了一個夢,夢見白天那個纏綿的吻,只不過跟白天相比夢里的人更進了一步,上腰上彌漫著灼熱的覺,倒是沒再深,只是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起床后臉熱許久。
出房間的第一件事是想找靳邵禮,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良久才意識到現在時間已經很晚,靳邵禮已經去檢察院了。
有些無聊地打開聊天框給靳邵禮發了幾個月亮的表,過了會兒,靳邵禮問:“怎麼了?”
“數月亮。”
向來嚴肅的靳檢眼底暈上淺淺笑意,面前又浮現出孩的臉,良久后,他回復:“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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