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表白,還是被一個得了絕癥、命不久矣的人表白,白簡兒覺得天雷滾滾。
恭王溫潤淡笑,繼續道:“本王雖然子不好,但本王是皇上的弟弟。你做了恭王妃,除了皇上、皇後和太後,不用給給任何人下跪。
你還會有宗室和本王母族寧國公家護著,再加上白家,即便是皇上想你也得考慮考慮。”
聽起來,真的很不錯。
白簡兒眸微閃,微笑道:“多謝恭王的好意了,臣剛從一段傷的婚姻中走出來,還不想這麽快再嫁人。您的子也不宜多想,還是先治好病吧。”
說完,低頭繼續寫醫囑。
恭王有片刻失落,苦笑道:“不要急著拒絕,你好好考慮一下。本王……隻是心疼你,想保護你,不想看著你委屈。”
白簡兒深深地看了恭王一眼,隻從他的眼底看到了真誠和心疼。
鄭重地回答道:“多謝恭王殿下了,臣現在真的不想考慮再嫁的事。”
恭王出一個包容寵溺的微笑,溫和道:“好好,此事暫且不提。不過恭王妃的位子,本王給你留著,你隨時可以為恭王府的主人。”
白簡兒將寫好的醫囑和藥推到恭王麵前,“恭王殿下,按醫囑吃藥,注意上麵的注意事項。”
恭王點頭,“好,你放心,本王會的。”
白簡兒:“……”
誰不放心了?
恭王將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打開,裏麵有四、五十個小瓷瓶,“這裏麵是傻王、幾個公主,以及舅舅、姨母、表兄弟、姊妹的。”
白簡兒點頭,“好,我會盡快化驗,將結果告訴你。”
恭王溫潤而笑,道:“辛苦你了,這些不行,再取第三代的看看。”
他神鎮定,沒有愁苦焦急之,仿佛說的是旁人的事一般。
說著,從袖子裏拿出幾張銀票,“這些是這兩次的診金。”
白簡兒接過來一看,有三萬兩銀子,也沒推辭,欣然收下。
送走了恭王,將他帶來的樣和銀票收了空間。
春花進來稟報:“大小姐,有個李勝的帶著他母親來求醫,在外等候多時。”
白簡兒道:“請進來吧。”
很快,李勝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老婦人很瘦弱,臉蒼白,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定是個清秀人兒。
“謝謝神醫救了老!”老婦人見到白簡兒,二話不說就要跪下。
白簡兒忙扶住,“夫人,使不得,請坐吧。”
李勝扶著老婦人坐到桌子對麵的椅子上,“幸虧有您啊,我娘現在不不咳了,都能走走了!”
白簡兒示意老婦人將手腕放到脈枕上,“那就好,先把脈,今天換個方子,會越來越好的。”
“多謝,多謝神醫!”老婦人將枯瘦的手腕放到脈枕上。
白簡兒細細地給把了脈,查看了舌苔和眼皮,提筆寫了一個方子,又從藥箱裏拿出兩種治療肺結核的西藥。
“這是我的獨門藥丸,與湯藥搭配著吃,效果會更顯著。”
“多謝神醫!”老婦人不容分說,愣是跪在地上給白簡兒磕了個頭。
白簡兒無奈,將拉了起來,“夫人不必如此,我是大夫,這是我應該做的。”
春花急匆匆的進來,在白簡兒耳邊小聲道:“冀王妃在外麵,說要請您看病。”
冀王妃?白簡兒眸子閃了閃。
無論是原主還是都與冀王府的人沒有來往,難道真是來看病的?
因為冀王和厲王派人刺殺葉天淩,白簡兒對這二位的印象非常不好。
李勝耳朵微,知道有事,就掏出兩個五十兩的銀元寶放到桌子上,“白大小姐,這是診金,我們就先告辭了。”
白簡兒將銀子塞回他手裏,“去抓藥吧,診金就當我謝謝你在詔獄的照顧了。”
李勝一笑,也沒推,道了謝,帶著老娘出去了。
白簡兒對春花道:“你請冀王妃進來吧。”
冀王妃打扮得很致高貴,穿了一襲新做的煙長,子上繡有大氣的牡丹花,並以金線滾邊,閃著瑩潤的澤。
的妝容也十分致,眉目如畫,削肩細腰,明眸皓齒,無論是貌和氣質都是上佳。
隻是那雙麗的杏眸裏,帶著厭惡、算計和嫉妒等等複雜的緒。
不報份,白簡兒也不起來給下跪磕頭。
衝著對麵的椅子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坐。”
冀王妃邊的丫鬟臉一沉,怒道:“大膽!見了冀王妃,竟然不跪!”
白簡兒眉頭蹙了蹙,怪不得恭王用不跪的理由來說服做恭王妃,這不就給人下跪的滋味,是很憋屈。
尤其是白簡兒還做過淩王妃,一下子從高位上跌下來,這種落差,是個人都會難以適應。
冀王妃抬手,阻止丫鬟繼續說下去,用睥睨螻蟻的眼神看著白簡兒,道:“好歹我們曾經也是妯娌,不跪就不跪吧。”
說著,施施然的坐到椅子上。
白簡兒神淡淡地問道:“冀王妃不是來看病的吧?”
冀王妃輕笑,“白大小姐,你真聰明!本妃今天來,是有件大喜事要找你。”
白簡兒預不會有什麽好事,似笑非笑地問道:“冀王妃請講。”
冀王妃微抬著下,用施恩的口氣道:“我家王爺看中了你,讓你冀王府做妾。”
說完,看著白簡兒,那眼神仿佛在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還不快點跪下謝恩!
“噗哧!”白簡兒忍不住笑噴了,“冀王妃,您可真會做白日夢。”
冀王妃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你一個棄婦,難道還想要側妃之位?”
白簡兒漫不經心的道:“我是大夫,在這方麵有潔癖,不喜歡和別的人共用一黃瓜,太髒!”
換句話說,不屑當妾,更不與人共侍一夫。
冀王妃臉一黑,幽幽地道:“讓你為妾,這是冀王和本妃對你最大的厚待。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抬舉,會吃大虧的。”
板著冷臉,神肅穆,渾散發著人的氣勢,不愧是站在權力上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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