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挫折,篩選下來的人是最值得信任的。
傅景笙一改往常不加基層員工的原則,拉群后,有人給他發好友驗證,男人一一通過。
何偉余看見傅景笙回消息,開玩笑道“老大,接地氣了哦。”
“有沒有可能我本來就這樣,只是之前裝冷酷。”傅景笙眉梢微勾,“自從不要臉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何偉笑得前仰后合“這話你都知道,果然變淳樸了。”
“行了,吹捧,下午空嗎?陪我去另一家工廠看看機械。”傅景笙打斷何偉。
何偉欣然陪同。
——
傅景晨公司。
容冰再次不請自來,前一晚傅景晨沒去那里,雖然從容妍口中得知,傅景晨因為看病才沒過去,可依然不放心。
人沒提前通知傅景晨,想忽然上樓看看,傅景晨有沒有和誰單獨在辦公室。
周落中午趁沒人注意,又往傅景晨辦公桌上放了一顆糖,不同于之前,今天留了張字條,上面寫著甜了心里也會甜。
放好后,人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下樓吃飯。
傅景晨從食堂回來,出電梯時到周落,兩個人互了一眼。
周落做了個口型。
劉意不在,旁邊的另一個小姑娘下樓后神兮兮地在周落耳畔說,傅景晨剛剛好像看了周落一眼,眼神都拉了呢。
周落一邊嗔怪同事胡言語,一邊得意。
傅景晨坐在電腦前,手里把玩著糖。
那張便簽被他塞在鍵盤俠,玩了會兒,他才剝開糖紙,將糖塞進里。
今天是草莓味的。
男人陶醉其中,直到辦公室門被打開。
容冰
直接擰開門把手,看到里面只有傅景晨一個人,連忙賠笑臉。
午休時間,傅景晨獨自在辦公室,沒跟誰鬼混,容冰估著自己多想了。
怕傅景晨看出查崗,未等男人開口,先說道“景晨,我在附近吃飯,想著你可能還沒吃,給了帶了一份。”
抬起胳膊。
人手上的確拎著保溫杯。
傅景晨不傻,他清楚容冰打著送飯的幌子,實際上來查崗。
幸好糖沒被看見。
男人有些心虛,他讓容冰坐下,態度完全不同于之前。
“食堂都有,辛苦跑一趟干嘛,不累啊。”傅景晨假裝心疼人,“走路不方便還想著我,冰冰,以后別這樣了,我不忍心看你跑來跑去。”
男人言語,容冰聽完摟著他的胳膊撒“順便嘛,跟我還客氣啊,我走了,朋友在樓下等我。”
容冰沒看出問題,不好繼續打擾男人。
“我送你下樓。”傅景晨扶著人。
傅景晨沒想到大門口真停了輛車,司機正是容冰的好朋友,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容冰確實在附近吃飯,好心過來送飯。
他看著車子駛離,才上了樓。
“一個人在辦公室,沒異常。”容冰上車便跟朋友匯報。
“冰冰。我覺得你太張了,別把那麼多力用在男人上,你自己能做的事很多,要不要報個瑜伽班?”陳秀不想看到容冰一直耗。
容冰朋友不,但真正知心的沒兩個,尤其被周落背刺后,好在陳秀和自己是發小,這麼多年知恩知底。
陳秀的話容冰聽。
人點頭。
傅景晨靠在沙發上瞇了會兒。
容冰離開沒多久,又想起了一點事,殺了個回馬槍。
午休時間一過,大家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傅景晨將周落到自己辦公室,說起每天的糖。
容冰打開門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兩人。
臉上的笑瞬間凝住。
“周落,你干嘛?”容冰激地往前跑,可腳沒恢復,一下子摔在地上。
傅景晨太突突跳了起來。
周落趕過去扶容冰,被容冰推開“假惺惺。”
容冰趴在地上,瞅見了垃圾桶里的糖紙。
看向傅景晨。傅景晨不喜歡吃甜食,從沒買過糖,倒是周落,三十歲人了,每次出來兜里都放著糖。
所以這糖是周落的。
“這是什麼?”容冰指著糖紙問。
“周落,你先出去,幫我關上門。”傅景晨支走周落,然后將容冰扶起來。
“傅景晨,你不是不吃甜食嗎?”容冰揪著糖紙問。
“偶爾吃塊糖怎麼了?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傅景晨語氣不悅,“倒是你,又過來做什麼?”
“你問我過來做什麼?我男朋友的公司,我不能過來嗎?”容冰理直氣壯。
傅景晨了太,瞪著容冰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行,我沒空陪你,請你下次來
提前說下可以嗎?送你下去。”
傅景晨低聲音說。
容冰知道男人快發火了,繼續對自己沒好。
聲音忽然下來“景晨,我不是故意的,看到你倆一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我本來過來是想給你送這個的。”
容冰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油“最近你不是老頭疼嗎,聽說這個有用,中午忘了。”
“你試試。”慌地擰開蓋子。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吧,有什麼事晚上再說。”傅景晨不希自己的私事再影響工作。
周落回到辦公室后,劉意走過來;“那老婆不好惹。”
劉意不知道周落去傅景晨辦公室并不是因為工作。
“劉姐,我什麼都沒做。”周落裝作無辜地解釋,“傅總我過去,問了點事。”
“我知道,那癲婆看到個的就咬,之前和我吵,現在和你吵,誰跟傅總說句話都不了,有病吧。”和容冰起過沖突的劉意仿佛找到了知己。
“出來了,劉姐,快過來。”
劉意坐回去。
容冰路過人事辦公室時往里瞪了一眼,周落直接埋著頭。
傅景晨一直板著張臉。
陳秀聽見車門咚的一聲便知道容冰惹怒了傅景晨。
“吵架了?”陳秀將車子開到停車場外。
容冰說了自己的懷疑。
“冰冰,你看看你,中午才答應我不胡思想,一個糖紙能說明什麼?傅景晨公司有員工,員工給塊糖有啥問題?”陳秀懷疑容冰心里出問題了,“要麼去你姐診所疏導疏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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