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知道世間上怎麼會有那麼離譜的事,畫一個燈籠就能把人弄得面紅耳赤。
例如是他坐在書案前,將抱在懷里,一手拿著燈籠,一手持筆落筆,沒畫幾筆就親一下,親完了又是一派正經認真的模樣接著畫燈籠。
若不是他上燙得都有些出汗了,還以為他真的是什麼坐懷不的正人君子。
有心想道‘要不你別畫得了’,但又有些開不了口。
他在耳邊親了一下,看著耳朵都紅了,有些憾道:“日后回了家里,就別涂你那些脂了。”
瞧瞧,他還有要求有意見。
大約是臉上涂了脂,上還涂了口脂,他不好下,有些不樂意。
“你管我。”程有些惱,咬了咬道,“你到底畫不畫了,畫就快些,不畫就......”
“就什麼?”他微微挑眉,那一雙丹眼中滿是笑意,似是還有些妖冶,“就回房去?”
回你個頭!
程簡直就想把燈籠砸在他頭上。
“天都沒黑,回什麼房,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謝瑯又是一笑:“娘子的意思是...是天黑就回房去?”
程:“......”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誤解我!”說得好大聲。
他這話說得像是很想很急一樣,分明想的是他急的也是他好嘛!不要什麼都推到的頭上!
謝瑯看著紅著臉惱得都想打他的模樣,輕笑出聲。
那一瞬,仿佛是眉梢都染上了春風,春暖花開,灼灼人間桃花,風瀲滟。
程臉更紅了,心跳怦怦地跳,腦子都有些暈乎。
咬了咬,心中暗罵了一聲妖孽。
有時候嫁的夫君生得太好看也不好,總是被他這張臉迷得三五六道,都不知自己在何方。
“娘子說的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謝瑯忍下笑意,把人惹惱了又哄,“你別了,讓我把這燈籠畫完了,嗯,花好月圓,人月兩團圓,不能半途而廢。”
程臉又紅了:“那你把我放下來。”
“不行。”他聲音帶笑,“既是人月兩團圓,怎麼能是我一個人畫,自然是一起才好。”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筆塞到手中,握著的手在燈籠上落筆,不一會兒,那燈籠的花前月下,便被勾勒出一對男......
畫完了,他又親了一下,稱贊道:“娘子畫得真好。”
程面紅耳赤,對于這燈籠都不敢直視,心道這燈籠絕對不能掛出去,不想和任何人講述這其中故事過程。
......
這一日,天黑沒多久主院里便熄了燈。
鈴鏡這一日并未跟著程回臨安侯府,核對了一天的庫房頭暈眼花,好不容易終于將東西清點完了,想著時間還早,將庫房冊子送過去,卻見院子里燈都黑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只得回去休息。
四閑苑有三進院落,一進是居住的正院,二進是庫房,放置是程的嫁妝等,三進是后罩房,鈴鐺和鈴鏡便住在此,而且后罩房與前院不通,而是從邊上開了個小門進去。
“夫人是個和善人,平日里素來不會克扣人,偶爾說幾句逗趣的話兒也高興,但你們記得,不可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來。”
“旁的什麼夫人將侍給夫君做通房侍妾,在咱們這是沒有的,誰要是敢生出這等心思來,不等夫人出手,我便會將你們置了。”
鈴鏡進門的時候,聽見的便是鈴鐺在給那兩個新挑選出來的侍訓話。
昨日兩人商議了一下,將這要提上來的兩個侍定了下來,這兩人都是從程的陪嫁里選出來的,模樣生得還行,帶出去不會落了面子,但也不見得有多出的那種。
兩人聽了訓話,連連稱是,表示自己記在心里了。
鈴鏡見鈴鐺如今頗有管事娘子的派頭,心中有些慨,不得不說,自從程定親之后,們也長了許多,不像是以前那樣只會跟著主子玩玩鬧鬧了。
“你回來了?”鈴鐺見回來了,松了一口氣,“你也來說兩句。”
“也沒什麼好說的。”鈴鏡搖了搖頭,只是說了一句,“老實做事,勿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便好了。”
鈴鐺和鈴鏡跟著程長大,對于程的想法不說十足十能明白,但七七八八是能猜到的。
旁的子為了彰顯自己賢惠,還會給夫君安排通房妾室,但程只想獨占,為此,甚至連‘若是謝瑯想要別人就先和和離’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的。
誰要是敢有心思,便是犯了的大忌,簡直是找死。
除開這一點,老老實實做事,便是一個好侍,自然就不會虧待。
“行了,你們下去歇著吧,養好了神,明日帶你們去見夫人。”
鈴鏡揮手讓兩人下去,然后便累得坐下來一都不想了,“確實應該來兩個幫手了,我琢磨著兩個估計都不夠。”
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頭暈眼花。
“早知道夫人未出嫁之前我們就該做好準備,省得現在是手忙腳。”鈴鐺也嘆氣,以前們并不覺得景侯府的事會很多,覺得自己兩人能行,現在看來是高估了自己。
“兩個就行。”鈴鏡仔細算了算,“這兩人就安排在四閑苑,平日里我們需得有一人留在夫人邊,若是夫人出門便帶們其中一人,余下一人守著院子,人多了,夫人不喜歡。”
程并不喜歡那麼多人伺候,從小到大,四閑苑中只有四人,除了們二人還有一對母。
那一對母負責院中掃洗燒水守門的活計,如今那兒大了,看好了親事,程便放們母離開了。
如今院中再添兩個侍,再安排兩個燒水掃洗的仆婦,應該就差不多了,再多總有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程應該就煩了。
“也是。”鈴鐺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那明日先帶這兩人見見夫人,先把這兩人教出來,日后不夠用再添。”
“希這兩人老實些,別讓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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