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程與紀青蓮平日里跳跳躥躥的,都是一副一眼就能看的模樣,但真要說起來,其實沒一個傻的。
也是,長在這長安城侯門世家之中,有哪個是沒點腦子的,就算是沒腦子,那也被人坑出腦子了。
紀青蓮這話的言下之意,其實便是說:也并非死了心不想嫁人,但想嫁一個像謝瑯那樣的,份要高,人要足夠出,更重要的是,要許下諾言,這一生只有一人,永不納妾。
趙夫人與承恩侯夫人明白這話中之意,臉齊齊就變了。
趙夫人心中不痛快,雖然覺得紀青蓮不錯,份也足夠高,是個兒媳好人選,但要兒子不納妾,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承恩侯夫人更不痛快了,以為紀青蓮是在點,說的就是當初兒子劉世子給謝瑯送人,程一怒之下給承恩侯也送人的事。
說的就是劉世子多管閑事,非要在人家恩夫妻之中蹦跶,承恩侯府被人打臉也是活該。
承恩侯夫人想到家中那三個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賤人,臉都綠了,冷聲道:“男子娶妻納妾本是常理,你們二人如此善妒,不許夫君納妾,難道不覺得過了嗎?”
紀青蓮一臉茫然無辜:“過了嗎?沒有吧,我與六娘原本的要求便是這樣,他可以不娶我們的啊,又沒他是不是?這本是你我愿的事是不是?”
“再說了,,我們覺得開心就好,關別人什麼事啊?難不為了世俗的目,就算是夫妻二人不愿,那也要一個兩個妾室往家里納,不但心里膈應還是要花錢養著?”
程連連點頭也道:“青蓮說的有理,我們夫妻倆都不希有旁人,為何還要納妾呢,日子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只是我沒想到您如此賢惠大度,認為男子納妾是常理,是理所應當的,若是承恩侯他老人家聽到這話,指不定過高興呢,待回頭了,定然再給您添幾個妹妹,好讓您也高興高興。”
說到這里,程還善心地提議:“要不,我再給他老人家送幾個也行,我啊,還知道有幾個生得特別好看的花魁呢......”
說起來,送過去的人承恩侯可是收了,而且還喜歡的,若不然這承恩侯夫人的怨氣可沒這麼大。
承恩侯夫人頓時就繃不住了,抬手指著程,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你...你這個不知恥的!”
哪有子給男子送人的?
活了那麼多年就沒見到過,真是不知恥!
程就不贊同這話了:“我怎麼就不知恥了,難不是給人送人就是一件下作的事了,若是真的這麼說,那劉世子給我夫君送人,他就知廉恥了?”
“難不他讀的圣賢書,就是告訴他,給同僚友人送人是值得夸耀的面事嗎?”
承恩侯夫人豁然站起來,氣得險些七竅都要冒煙了,冷斥道:“真的是好一張伶牙俐齒的!”
程臉
平靜,不不惱,聞言只得淡然道:“夫人說笑了,我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世人不是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嘛,有空就該多讀書。”
承恩侯夫人氣得險些不過氣來,瞪了一眼趙夫人:“你來愣在這里做什麼,如此不知所謂的子,若是娶進了家門,也不怕你全家不得安寧!”
說罷這些話,承恩侯夫人便甩袖而去,仿佛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趙夫人臉有些不好,但想了想也覺得程與紀青蓮這等不許夫君納妾的要求太過了,也不敢再求紀青蓮這樣的兒媳,訕笑了一下,也起離去。
不過一會,秋風閣里便空了。
程輕笑了一聲,搖頭:“不過是自句話就不住了,這心還侯夫人呢。”
紀青蓮心中有些擔憂:“我瞧著是記恨上你了,我們這樣好嗎?”
“又如何?”程不在意,“雖說我不想四樹敵,可卻也不想忍氣吞聲,若是我低了頭,豈不是讓在踩在我臉上,再說了,我又不是怕了。”
大家都是侯夫人,還都是皇親,一個是已故皇后娘家,一個是長公主之子又過繼給了福王,誰還怕了誰的。
“那謝瑯呢?他會不會生氣你到惹事,會不會給他惹麻煩,到時候承恩侯找他麻煩?”
“他倒是不會生氣,至于麻煩,這都是婦人之間的恩怨,承恩侯得了人,可不會為出頭,再說了,你看承恩侯敢得罪謝瑯嗎?”
紀青蓮想想,竟然覺得有道理:“看來你這麼囂張也是有道理的,尋常人不敢惹你,也不敢惹你夫君。”
程一臉得意:“那是。”
就囂張怎麼了?有夫君撐腰怎麼了?
你沒有啊?
哦,那只能說你夫君不行,所以你忍忍吧。
紀青蓮見坦然又得意,臉皮了,心道日后還是來找,每次都被炫自己炫夫噎得慌。
“行了,別在這里呆著了,我們會春風閣去。”
“嗯,好。”
轉眼兩人又回了春風閣坐下,坐在臨窗聽著樓下還有人在吹捧趙崇,程便看向紀青蓮:“你真的對這個趙崇沒點想法?”
聽著這些吹捧,似乎是很優秀的樣子。
紀青蓮使勁搖頭:“他小時候便橫行街市,縱狗傷人,誰知道改了沒改,指不定就是面上改了,這心頭的惡不減,我便是要找夫君,那也得找一個從小到大是正人君子的,這不安全多了。”
“再說了,這不納妾的條件,趙家定然是不會答應的,趙家又與承恩侯府做姻親,我更是不想面對承恩侯夫人的那張臉。”
“有理。”程贊同,“其實我也不太信那趙崇就改了,更不信他不記恨謝瑯,你與我關系好,若是他牽連到你上,那就不好了。”
程忽然想起在夢中紀青蓮嫁的那個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對了,那溫如玉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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