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里大有一種自甘墮落的意思。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
黎歌有些急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沒有幾次呀,杭蕭你也認識的,落花樓的老板,你在那里定了半年的位置,不是麼。這次他來云城備貨,我與他撞到了,請他挑選……那太平猴魁……”
焦急解釋之下,傅修北突然猛地抬手,砸了寺門關上,最后一縷線消失。
兩人對立,分庭抗禮。
黎歌口起伏,注視他,“這里是寺廟,你克制一些。”
“如果他只是落花樓的老板,我沒話講,黎歌。”
這話一出,黎歌原本的焦急也隨之停頓,到了什麼,蹙眉,“你知道什麼?”
如果他只是杭蕭,傅修北不會介意任何,他介意的是他的過去,是黎歌對他有過的意,是那些無法破的關系!
本來不確定的,傅修北今日如此介意,突然搖了。
門沒關牢,吱呀晃,傅修北睨一眼,“他還在外面等你,你跟我一道出去。”
人都要走了,諾大的寺廟變得冷清,只有杭蕭仍舊站在原地,時不時看了眼手機,格外孤單。
方才為他解簽的師傅問:“怎麼還不走呢,等朋友嗎?”
杭蕭了私心,應下來,“嗯,可能去洗手間了。”
“等到了就早點出去吧,馬上要下大雨了。”
出去?
黎歌如同隔著一層煙雨,突然變得怯懦,迷茫著傅修北,他拉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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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站定在原地。
這個作不亞于變相給出回答,傅修北藏在心里的怒氣徹底發,他力扣住抵在門邊,徹底淹沒了線。
“你不敢,你甚至不敢當著一個普通男人承認我的份,黎歌,我在你心里這麼不值錢麼。”
背脊生疼,“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一定要問出一個所以然,“是我不配,還是他不同別人?”
杭蕭就是霍梟,這是一刺,扎在傅修北心里多年,他現在發覺,他甚至沒有資格,讓帶著出現在杭蕭面前。
這不合理,除非已經知道杭蕭的份。
可若是已經知道,不會是這個反應。
“我再說一遍,這里是寺廟,你要鬧回去再鬧。”
“鬧?”他按著脖頸出,立刻出現紅印記,“你知道的,我不信神佛,在哪里都一樣。”
“我……”黎歌倉皇,知道他真的做得出來,可一抬頭就是滿殿神.佛,忌拉滿,“出去,我跟你出去。”
現在得到這個回答,傅修北已經不滿意了,他的手指按在的瓣,“時移世移,我現在要的已經不是剛才要的了。”
黎歌心頭駭跳,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你瘋了,這里有監控!”
男人隨手一甩,西裝外套恰恰好落在監控上蓋住,一片漆黑。
傅修北想,既然無法阻止,那就做些更深刻的。
“他這麼喜歡等,那就讓他等。”
大雨傾盆,澆了姻緣樹下筆直站著的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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