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正要繼續時,商老爺子對商言言道:“言言,這周末又讓你爸爸帶著你回來住好不好。”
小荷包蛋裏塞得滿滿的,咽下後道:“言言要和姐姐一起。”
商老爺子心平氣和的著他的小腦袋:“你們一起回來就是了。”
商言言看向了他爸爸。
商則寒神不變,淡淡道:“到時候再說。”
商聽著他們這一段對話,氣的臉更白了。
看來老爺子確實是已經接了這個小賤人進商家的門。
吃完飯,商言言背著自己的小書包,一蹦一跳的牽著宋問盞走了,跟他們揮著手:“爺爺拜拜,姑父拜拜,表姐拜拜,表哥……和姑姑也拜拜。”
商老爺子杵在拐杖站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他,滿臉都是慈祥。
宋問盞朝商老爺子微微鞠躬後,又跟季澄打了個招呼,快速和商言言離開。
等他們走遠,商終於忍不了了,聲淚俱下的開口:“爸!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商老爺子收回視線,臉上的笑逐漸沉了下去,他看向季澄:“澄澄,你先回房間去。”
季澄應了聲,連忙上樓。
商老爺子坐在沙發裏,商又立即跟了上去,泣道:“我知道你從小就偏則寒,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沒有疼他,可是他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我,您的麵子往哪裏擱?那個狐貍擺明就是故意的,則寒他還……”
“行了。”商老爺子皺眉道,“都五十幾歲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你以為我想嗎,那還不是你們母子做的好事。一個給他小叔茶裏下藥,你呢,沒有那些害人的想法,哪裏會湊巧讓他們遇上。”
商一時語塞:“我……”
商老爺子道:“你說你沒疼則寒,你說這話良心不會到譴責嗎,你大他二十歲,你有點姐姐的樣子嗎,從小到大背地裏搞了多小作我就不提了,那次要不是你把事鬧大了,則寒會為了避嫌,去意大利待三年?”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商索破罐子破摔:“那還不是因為您偏心,是,我和大姐都是兒,你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小兒子,那也總不能把商家全都給他吧。小堯也是你的孫子,但你就是更喜歡言言。”
商老爺子聽說的這些話就生氣:“小堯壞就壞在有你這個母親,要不是你從小就給他灌輸這些思想,他和他小叔關係哪裏會這麽差。”
商還想要說什麽,商老爺子起道:“好了,你別跟我在這裏說這些沒用的話了,小堯今天早上找我,說想要出去散散心,我已經答應了,公司的位置還是給他留著,他隨時回來都可以,他都已經放下了,你就不要再哭天喊地了。”
商知道,商堯是要去意大利調查言言親生母親的事。
怕再說下去會打擾他計劃,便收住了聲音。
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那個小賤人別以為商家的門那麽好進。
……
把商言言送到兒園後,商則寒淡淡側眸:“去哪兒。”
“還是上次那個地方,謝謝商先生。”
路上,宋問盞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最後腦袋一歪,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商則寒把遮板給放了下來。
但宋問盞這一覺沒有睡多久,幾分鍾後,就被手機震吵醒。
坐直,在上了半天,才找到手機。
見是唐棠打來的電話,又靠回了座椅上,困頓道:“怎麽了。”
唐棠語氣是難得的嚴肅:“你在哪裏,我有事想跟你說。”
宋問盞道:“就上次你來的那裏。”
“好,我馬上過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宋問盞有些莫名,這一大早的,是怎麽了。
就在宋問盞疑時,商則寒的聲音傳來:“到了。”
收回思緒:“哦。”
宋問盞手去拉車門,卻沒勁兒,換了一隻手,“商先生再見。”
一隻腳剛邁出去,就被人拉了回去。
宋問盞匪夷所思的看著他,這是又要幹嘛?
商則寒問:“手還酸?”
宋問盞:“……”
他是怎麽好意思問得出來的!
宋問盞皮笑不笑:“商先生對自己是有什麽誤解嗎。”
“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問題。”
宋問盞:“?”
商則寒語調不變:“你才二十出頭,跑兩步就,言言都比你好。”
“商先生想多了,這個跟年紀沒關係,我育八百米考試就沒有及格過。”
商則寒看:“你驕傲。”
宋問盞無辜聳肩:“老天爺是公平的,給我開了一扇門,就必然會關上一扇窗,不然太優秀了是會遭人嫉妒的。”
商則寒扯了下角,極為不明顯的笑。
宋問盞卻準捕捉到了。
歪著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商則寒對上的視線,眼神詢問。
宋問盞道:“商先生放心,我雖然不太好,但我應該能活到和你離婚的那天。”
商則寒:“……”
他鬆開的手,麵無表的道:“下車。”
宋問盞立即跑了下去。站在外麵和他揮了揮手:“商先生再見,開車小心哦。”
商則寒沒理,黑邁赫疾馳而去。
宋問盞角忍不住揚起,越擴越大,哼著歌進了畫室。
坐在花架前,拿出手機刷了刷新聞,一些無聊的娛樂八卦。
商堯不是說要給公開刑嗎,照片怎麽還沒發出來?
宋問盞放下手機,看著空空的畫紙,腦海裏浮現的,是音樂界的場景,鮮活又真實,仿佛曾經在某個地方,親眼看到過。
宋問盞拿起畫筆,一筆一筆勾勒著。
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大概的草圖畫了出來,和夢裏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臺上的樂隊,擁的人,炫麗的燈。
其他的等上的時候再修改。
宋問盞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了。
唐棠不是說要過來嗎,怎麽還沒到?
宋問盞拿起手機,把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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