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在去找沈繼的路上,接到了十一的電話。
“畫展的時間定下來了,下個月八號。”
宋問盞瞥了眼時間:“八號?大哥今天都快二十號了。”
“那不還有大半個月嗎,夠你準備的了。”
“你真當我是機人啊,一天畫一幅嗎。”
“你以前不是一個晚上就能畫完一幅。”
“那是以前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十一道:“行了,別說那麽多廢話了,對方對數量沒有什麽要求,隻要是你的就行。”
宋問盞道:“那好歹也是個畫展,總不能就掛那麽幾幅吧。”
“那你加把勁,熬幾個大夜就行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宋問盞沒好氣道:“我讓你給我查的事怎麽樣了。”
“不好說。”
宋問盞:“?”
十一道:“我去核實了你在學校的所有檔案,包括畢業照,都是正常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
宋問盞皺眉:“哪裏奇怪。”
“跟你有過接的同學和老師,都記不清楚你的長相。”十一又道,“如果是偶爾有記差的不記得,很正常,但是每個人都不記得,就說明這件事有問題。”
宋問盞幹笑了兩聲:“你別嚇我,大白天的講什麽靈異故事呢。”
十一嘖了聲:“不是你讓我查的嗎,你說說,你在瑞士的那段時間,都幹了些什麽,有沒有經常去的地方,或者是玩兒的好的朋友?我再進一步去查查。”
宋問盞道:“沒有,其實過去了那麽久,我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我就記得我不出門,除了去上課外,很會去別的地方,也沒有什麽朋友。”
“你在瑞士待了一年,都沒有朋友?連關係稍微好點的都沒有?”
宋問盞緩緩搖頭:“沒有。”
不過說起這個,也有點疑,那段時間孤僻到了這種程度嗎。
但是因為宋與詩傷的事,才去瑞士留學的,估計是心理影還沒有散去,所以總是想一個人待著。
可……如果是一個人待著的話,不是會更容易害怕嗎。
十一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你真的忘了點什麽。”
宋問盞收回思緒,抿道:“我在瑞士的生活很簡單,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就算真的忘了一點什麽,也是無關要的小事,絕對不可能像是商堯說的那樣,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知道了,我再去查查,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好。”
到了“林間”後,宋問盞把車停在路邊,正要進去找沈繼時,卻在門口遇見了一個人。
尉琛看著,微微笑道:“宋小姐。”
宋問盞跟他打了個招呼:“尉先生也在這裏呢。”
尉琛道:“跟朋友在這裏談點事。”
“我也找朋友有點事,那先不打擾尉先生,我……”
“宋問盞。”
回過頭,見沈繼站在後不遠。
宋問盞朝尉琛點頭致意,走到了沈繼麵前:“東西呢。”
沈繼越過,看了眼尉琛:“那是誰。”
“一個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
沈繼嗤笑了聲:“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他是京城商界現在炙手可熱的人?我能不認識嗎。”
宋問盞道:“你認識還問我幹嘛。”
“我是問你和他什麽關係。”
宋問盞明白他的意思:“心骯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
沈繼:“……”
他道:“宋問盞你這是有求於我呢,好好說話。”
宋問盞立即換上了一副笑臉:“沈公子今天真是別樣的帥氣呢,英俊拔,瀟灑風流,令萬千沉迷……”
沈繼垮著一張臉:“你說話真難聽。”
宋問盞驚訝:“怎麽會呢,我這都是誇沈公子呢。”
沈繼把手裏的牛皮紙袋扔給:“用完了就還回來,我已經備份了,你別想賴賬。”
“放心吧,保證原封不的到你手上。”
沈繼默了兩秒,又才道:“我昨晚去打聽過了,沒聽到說你結婚的消息,你騙我?”
“我騙你幹嘛,婚沒聽說過嗎。”
“你又不是明星,什麽婚。”
宋問盞無所謂道:“婚才能繼續在外麵玩兒啊。”
沈繼還是不相信:“那你……”
這時候,後傳來一道聲音:“宋小姐。”
是尉琛。
宋問盞回過頭道:“尉先生有事嗎。”
尉琛朝沈繼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對宋問盞道:“宋小姐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吃個飯。”
沈繼不滿道:“中午要和我一起吃飯。”
這怎麽還帶截胡的。
尉琛也沒有因為他的無禮生氣,而是笑道:“那就由我做東,請宋小姐和沈公子一起吃飯吧。”
餐廳裏。
尉琛點完菜後,把菜單遞給了服務員,對宋問盞道:“之前慈善拍賣會的事,我過後才知道,那些東西是宋小姐爺爺的,實在是很抱歉。”
宋問盞道:“沒事,東西都已經拿回來了。更何況,東西是宋長林捐出去的,尉先生不用因此道歉。”
尉琛往的杯子裏添了茶:“我那天在拍賣會現場遇到一個小朋友,想來,他是和宋小姐一起的。”
宋問盞記得,小荷包蛋說過,是一個叔叔幫他拍的那些東西,難道就是尉琛嗎。
沈繼聞言一激靈,立即出聲道:“什麽小朋友?哪兒來的小朋友?”
宋問盞道:“吃你的東西吧。”
沈繼皺眉:“這還沒上呢,我吃什麽。”
宋問盞不想理他,重新看向尉琛:“那天的事我有聽言言說,沒想到是尉先生幫了他,還沒來得及謝謝你。”
尉琛笑,放下茶壺道:“不用客氣,那個孩子很可,我看他跟宋小姐長得有些像,還以為他是你弟弟呢。”
沈繼轉頭,不可思議的開口:“你還有個弟弟?不是隻有個姐姐嗎。”
宋問盞解釋道:“不是弟弟,他是……”
說話間,服務生來上菜:“你好,你們的餐前甜點。”
正好打斷了這個話題。
宋問盞吐了一口氣,幸好,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言言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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