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問盞洗完澡後,就抱著平板,窩在沙發裏看電影。
商則寒看了眼時間,淡淡開口:“還不睡覺?”
宋問盞視線停留在屏幕上:“不了,看電影呢。”
後,男人沒了聲音。
過了兩秒,宋問盞轉過頭:“商先生,你不問我在看什麽電影嗎。”
商則寒正在看文件,頭也沒抬:“什麽電影。”
宋問盞道:“初這件小事。”
接著,繼續,“電影講的是一個生在學生時期和的初因為誤會分開了,但是九年後重新在一起的故事。”
商則寒:“……”
他翻文件的手一頓,抬頭看。
宋問盞滿臉無辜,甚至還發出了邀請:“商先生要一起看嗎。”
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緒的波,可是很憾,沒有。
正當宋問盞準備收回視線時,辦公桌前的男人卻站了起來,闊步朝走近。
宋問盞下意識到了沙發的角落裏,警惕道:“商先生想做什麽。”
商則寒坐在旁邊,將人拉進了懷裏:“你不是讓我陪你一起看麽。”
“我問的是你要不要一起看,沒有讓你陪我……”
“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宋問盞話哽在了嚨裏,好像也確實是一個意思。
一起看就一起看。
重新找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懷裏,把平板放在屈起的膝上,像模像樣的看了起來。
這部電影是好久之前看的了,現在重新翻出來,還別有一番風味。
然而剛看到一半,就忍不住有些犯困,眼皮直打架。
沒過多久,腦袋一歪,靠在男人肩上。
商則寒垂眸,眼的就是長翹的睫,直的鼻子和淡的。
幾秒後,他收回目,手輕輕把平板從膝上拿了下來,放在旁邊。
商則寒彎腰,把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宋問盞逛了一天的街,這會兒是真的累了,睡得很。
商則寒給把臉上的頭發理到耳後,就這麽靜靜看著。
事到如今,五年前在那件事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是自願還是被迫,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電影的原因,宋問盞晚上又做了那個夢,就跟電影的節一樣,無聲又快速發生著。
從音樂節,到外麵的街道,再到別墅裏的日常……
一樁樁一件件,就像是走馬觀花一般,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經到了下一個場景了。
就在這模糊不堪寂靜無聲的世界裏,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剛想去找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忽然站到了大街上,而這個時候,一輛汽車朝疾馳而來,想逃,卻完全不了。
下一秒,汽車撞在了樹上。
伴隨著汽車警報聲響起的,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
下意識低頭,看見自己肚子圓滾滾的,而腳下已經匯聚了一灘。
抖著手了子,全是刺眼的紅。
喃喃在說著什麽。
“孩子,我的孩子……”
在同一時間,宋問盞睜開了眼睛,聽見聲音從自己裏發了出來。
正當茫然又空的看著天花板時,旁邊傳來了糯糯的聲:“姐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宋問盞遲緩的轉過頭,看著麵前的小荷包蛋,反應了兩秒後,猛地起將他抱在了懷裏。
小荷包蛋愣了一下,隨即像是個小大人似的拍著的背,安。
宋問盞哽咽道:“姐姐沒事,姐姐隻是忽然間覺得……心裏好難。”
直到眼淚不住的滴到了手背上,才意識到自己在哭。
夢裏的那些場景,真實到可怕。
比這更骨悚然的是,如果夢裏的那些事,包括夢裏的那個男人,都能夠一一被證實是曾經存在過的,那是不是也能說明懷過孩子……
宋問盞越想越覺得心裏發寒,把小荷包蛋抱得更了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害怕和恐懼席卷了全。
商言言小聲道:“姐姐,言言會一直陪著你的。”
宋問盞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笑著應聲:“好。”
兩分鍾後,宋問盞放開他:“好了,你快去吃飯吧,姐姐先去洗漱。”
小荷包蛋跑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爸爸的袖扯了扯,小臉仰著:“爸爸,我跟你說個。”
商則寒配合著蹲在了他麵前。
小荷包蛋趴在他肩膀上,小手放在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姐姐剛才做噩夢,哭的好傷心。”
商則寒道微微側了眸。
商言言還想說什麽,卻看見宋問盞拖著沉重的步子從臥室出來,他連忙轉,跑到餐桌前乖乖坐好。
商則寒回過頭看了眼,從容起。
宋問盞覺渾疲憊,跟他們打了招呼後,便垂著腦袋坐在了椅子上。
江阿姨端來早餐的時候,開口要了兩個勺子。
宋問盞拿到勺子,翻過麵在了眼睛上。
全程都低著頭,長發擋住了臉上的大部分緒。
飯桌上,父子倆對視了一眼。
商言言了小屁,把自己盤子裏的草莓放在了宋問盞的盤子裏,他小聲道:“姐姐,言言不喜歡吃草莓,你可以幫言言吃嗎。”
宋問盞下意識點了點頭,過了兩秒後,又側了一點,維持著自己那個姿勢:“你不是喜歡吃草莓嗎?”
小荷包蛋道:“言言今天不喜歡吃。”
接著,他又微微撐起,站在了椅子上,越過大半個桌子,去拿他爸爸盤子裏的:“爸爸也說他不想吃……”
宋問盞拒絕:“不要,你爸爸不想吃的東西才給我,我也不想吃。”
商則寒:“……”
宋問盞覺自己的眼睛沒那麽燙了,把勺子放了下來,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飯。
商言言又默默坐了回去。
商則寒淡淡開口:“我送言言去兒園就行。”
宋問盞麵無表:“商先生是覺得,現在連送言言上學都不需要我了嗎。”
小荷包蛋眼珠子轉了轉,立即舉著小手道:“我想姐姐和爸爸一起送我去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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