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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盞跟著他下樓走了兩步後,猝不及防的開了口:“你喜歡什麽樣的孩兒啊。”
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也很久了,與其猜來猜去,倒不如直接問他。
商則寒回過頭,站在那裏,手背在後,眼睛清澈又明亮,臉頰和耳朵都微微泛紅。
看得出來,很張。
商則寒薄微,似乎說了什麽,但是都被Giulia進來時的那聲,“Goodmorning!”給蓋過了。
宋問盞瞠大了眼睛,可是商則寒已經轉下樓,沒機會再問了。
一整個上午,都懨懨的。
Giulia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宋問盞用英語跟流:“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Giulia道:“那直接問就好了呀。”
宋問盞幽怨的看了一眼。
Giulia可能也察覺到了什麽,開始給支招:“你可以直接親吻他,看他拒不拒絕。”
宋問盞:“……”
這也……太直接了吧。
Giulia開始懷念自己年輕的時候:“我以前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遇見一個喜歡的男孩兒,就會主親吻他,他要是拒絕了,那就下一個,他要是回應了,我們就開始談了。”
見宋問盞一臉懵,又道,“小妹妹,這裏是意大利,大家都很開放的。”
宋問盞愣了兩秒後,逐漸覺得說的有道理,這裏是意大利,反正……也沒人認識。
……
晚上,宋問盞敲響了商則寒的房間門。
商則寒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滴水,上水汽氤氳。
宋問盞墊腳看了看他的房間,隨即表達了自己的意圖:“我能進去嗎。”
商則寒擋在了麵前:“不能。”
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他第一次拒絕。
宋問盞“哦”了聲,也沒有氣餒,把背在後的東西遞給他:“這個送給你。”
商則寒低頭接過,是一張畫,畫的是他。
宋問盞歪了歪腦袋:“畫的還不錯吧。”
同時,的手也不自覺的攥在了一起。
再厲害的人,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也會希得到他的肯定。
商則寒抬頭看:“送我這個做什麽。”
宋問盞道:“我總不能一直在你這裏白吃白喝吧,這就當做是一點謝禮了。”
商則寒沒說話。
宋問盞好像更張了些,道:“我是真的覺得,很謝謝你……然後,還有一份禮想要送給你。”
商則寒眼神詢問。
宋問盞上前了一步,結結的開口:“你……頭低一點。”
商則寒配合著彎腰。
宋問盞踮腳,輕輕吻在了他側臉。
商則寒形明顯一僵。
宋問盞很快退開,耳朵通紅,卻還是雲淡風輕的理了理頭發:“我看……意大利人都會有親吻禮,這樣表達謝意,好像會更誠摯一點。”
還是有些點慫,不敢像是Giulia說的那樣,直接親吻。
片刻後,商則寒著畫道:“禮我很喜歡,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宋問盞想問他,喜歡的是那個禮,但又覺得他的話冷淡的,就像是出於禮貌才這麽說的。
第一次追人,多多還是有些挫,垂著腦袋點了點頭,轉慢吞吞的離開。
商則寒看著落寞的背影,了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卻止住了。
才十八歲,而他已經二十六歲了。
……
宋問盞這一晚倒是沒有做噩夢,鬱悶的有些睡不著。
難道是覺錯了嗎,可明明覺得……他也有點兒喜歡的。
接連兩三天,宋問盞又沒有見到他。
覺得,他是在躲著。
宋問盞不想做一個討厭的人,把自己其餘的首飾給Giulia,讓幫買去店裏換了幾千歐元後,決定離開這裏。
但走之前,還是想跟他告個別。
商則寒回來的很晚,宋問盞一直窩在樓下的沙發裏畫畫,等他。
聽到開門聲後,立即站了起來。
商則寒看見,單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走到了一側的沙發裏坐下,嗓音帶了幾分沙啞:“找我有事?”
宋問盞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問道:“你喝酒了嗎。”
商則寒低低“嗯”了聲:“有應酬。”
著沙發邊坐了下來,盡量離他那個方向近點。
宋問盞揪著手指,躊躇著開口:“我……我明天就走了……”
他問:“你護照補辦下來了?”
宋問盞垂著腦袋:“還沒呢,說是至都要三十個工作日。”
“你家人或者朋友來找你了?”
宋問盞搖了搖頭。
商則寒看了幾秒,出聲道:“你要走是因為我嗎。”
宋問盞本來已經跟自己和解了,可現在聽他這麽說,又忍不住鼻子一酸,悶聲道:“你這兩天老躲著我,我不想讓你覺得我煩。更何況,這裏是你家,當然是我走了……”
商則寒大約是喝了酒有些頭疼,手摁了摁太。
宋問盞抬頭,更加委屈了:“看吧,你現在都已經覺得我吵了。”
商則寒:“……”
他緩聲道:“我沒有覺得你煩,也沒有覺得你吵,更沒有躲著你,我這幾天比較忙。”
宋問盞眼睛裏有了期待:“那你是留我的意思嗎。”
商則寒默了好一陣才道:“你知道我多歲嗎。”
宋問盞道:“我知道啊,我問過Giulia了,說你到這裏工作已經兩年了,我覺得你懂得很多,應該是工作了至一兩年才出國的,所以你應該二十五六歲。”
商則寒道:“我比你大八歲。”
“八歲怎麽了,又不是八十歲。”宋問盞忽然意識到什麽,往他那邊湊了幾分,“你該不會是怕有人說你老牛吃草吧,你看上去一點兒都不老的。”
商則寒眉梢微,淡笑了聲。
宋問盞有些著急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嘛,你要是不喜歡,我真的就走了!”
說話的同時,還站了起來,做出要走的架勢。
下一秒,商則寒握住了的手腕,他道:“我頭疼,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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