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群山匪聽到了靜,他們直接折回來了。
“老大,那邊有靜!”
“走,去那邊看看!”
沈焰等人心里都齊齊咯噔了一下。
“快跑!”
他們架著楚恒就跑,但奈何林中線昏暗,這大大影響了他們逃跑的速度。
跑得太快,一不小心就要一頭撞到樹干上去,到時候不用山匪出手,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撞暈。
山匪人多勢眾,又悉地形,很快他們就追了上來。
“麻子李!老大,他們把麻子李殺了!”
“他們在前面,沒幾個人!”
那山匪老大怒道“快,追上他們,誰能抓住他們,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原本山匪們就追不舍,現下,他們就更加瘋狂興,像是聞到腥味的貓兒似的,兩眼放。
若只有沈焰他們幾人,要逃跑或匿行蹤,自是再簡單不過。
但他們還帶著一個毫無行能力的楚恒,這就大大拉慢了他們的逃跑速度。
很快,他們就被追上,山匪們直接從四面包抄上來,沈焰他們逃無可逃了。
他們手里舉著一個個火把,那跳躍的火將他們的面容都映照出了猙獰之態。
山匪老大鷙的目落在楚恒的上,讓人有種被毒蛇盯上的覺。
他惻惻地開口,“原來是你這小白臉搞的鬼,你們殺了麻子李,今兒個就別想從這里走出去!弟兄們,上!”
沈焰急聲阻止,“慢著!”
他面上不見半分懼,反而帶著一子強勢的威,對他們頗有種睥睨的傲然之態。
“你們知道我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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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誰嗎?就敢隨隨便便手?”
楚恒的眸微,余不聲地在沈焰上轉了一圈,旋即微垂下眼瞼,斂去眸中緒。
許是沈焰的氣勢太過唬人,竟讓那些山匪生出了幾分忌憚來。
那山匪老大目落在沈焰上,旋即又在楚恒上轉了一圈,帶著一子探尋與打量。
“他是誰?”
他是誰,沈焰也不知道,但這不妨礙他虛張聲勢。
他臉上一副更加高深與桀驁的神,“就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養得出我家公子這容貌氣度的人?
我不妨告訴你們,今兒個我家公子若是不能全須全尾地從這里走出去,來日,你們這陵云山必會被踏平!”
楚恒上越發綿無力,但他卻努力地站直子,直背脊,他掀起眼皮,淡淡地睨了對面之人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一子由而外的高高在上,就好似在俯視著卑賤的螻蟻。
山匪老大被他那一眼看得,渾竟然打了個激靈。
這人的確是氣度不凡,且膽識過人,非同尋常。
他們將他劫掠上山,一路上他都不曾出半分驚慌之,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從容淡定的姿態。
這番心,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是與徐記商行的人同行的,原本他們只以為他是商行的東家,現在他們卻是不生出幾分懷疑了。
一介商賈,真的能養得出如此心的人來?
難道,他當真份不凡,非比尋常?
他們盤踞于此,只為求財,可不想平白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若是招惹了,那他們在這里稱王稱霸的好日子只怕就真的到頭了。
沈焰見自己的話起了一些作用,心念微。
若對方當真能識趣,及時收手,那自然再好不過。
但他知道,這不大可能,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不會那麼好說話。
更何況,自己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這番話,憑自己的一面之詞,對方不可能相信。
沈焰也并沒有期僅靠這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們糊弄住,他故意這麼說,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山匪老大一邊警惕地著他,一邊懷疑地問,“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的話?”
沈焰嗤笑一聲,“證據?你若不信,只管等著,看看待會兒會不會有人來平你們這里。”
沈焰故意含糊其辭,故弄玄虛,營造出一種楚恒的份神又高不可攀的覺。
山匪老大還沒說什麼,他后的小弟就按捺不住,直接急吼吼地道“老大,不要相信這小子的話,他就是在唬人!連縣令大人都是咱們的……”
山匪老大朝那小弟低呵,“住!”
沈焰聞言,心里卻是生出一微妙的覺。
方才那山匪的未盡之言是什麼?縣令大人是他們的什麼?
沈焰結合語境聯想和猜測了一番,一時也猜不出什麼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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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山匪老大雖然呵止了對方,但也似是被他點醒了,原本的忌憚一下就消失了。
他朝沈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小子,你想糊弄我?這麼短的時間,你們本不可能把救兵搬來,就算府的人真的來了,也照樣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沈焰知道他們已經不信自己的話了,但他也只能盡量拖延,希小五他們能快些趕來,有他們在背后襲,里應外合,他們興許能拼一把,將這群山匪除掉。
但若只有他們這幾人的話,要對付這麼多山賊,那就當真會像是被砍瓜切菜似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沈焰使出渾解數拖延時間,“你們當真這般篤定府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有山匪囂張地大笑起來,“就他們那群草包,屁的本事都沒有,連咱們的寨子的門朝哪邊都不著!”
沈焰別有意味地道“若這次來的不是縣衙的人呢?”
聽了這話,山匪們的表都微微頓了頓,沈焰的目一直落在那山匪老大的臉上,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與忌憚。
不是縣衙的人,會是哪里的人?
他的目再次落在了楚恒的上,眼神中的探究之意更深了幾分。
就在那山匪老大若有所思之時,他后一個尖猴腮的山匪突然驚呼出聲,“老大,你不要相信他的話!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他是臨安縣縣衙的人,上回他便和那群衙差要攻上山來,我們有好幾個弟兄都是被他傷的!”
此言一出,那山匪老大的目陡然變得銳利,沈焰心里也是狠狠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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