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滿卻信誓旦旦地說,就是縣衙的人把匪徒剿滅了,沒有聽說府城派兵支援了。
沈焰覺得是小滿聽錯了,他自己想要親自去縣衙打聽一番,但卻被桑桑阻攔了。
“你上的傷還沒好,哪里都不準去。”
桑桑一副不容拒絕的嚴肅神,儼然是一副母老虎的架勢。
沈焰在面前素來都沒什麼脾氣,最后只能老老實實地作罷了。
小滿為了證明自己并沒有打聽錯消息,便自告勇,又跑了一趟縣衙,特意去打探了一番。
經過再三打探,小滿直接拍著脯,信誓旦旦地表示,“我都說了,我先前沒有聽錯,這次剿匪的就是縣衙的衙差,為首的還是那個席捕頭呢。”
沈焰這才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只是心底深,他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不可思議。
雖然將山匪剿滅了是好事,但他卻覺得這事有些太過順利了些。
以前這麼多年,這伙山匪一直都為禍四方,彭縣令對派兵剿匪之事態度平平,連帶著手下人對此事也都抱著十分消極的態度,因為認定了此事必然難,所以大家都并未盡全力。
是以,雖然縣衙每次都會出兵,但卻更像是在應付了事。
這一次事竟然了,莫非是楚恒以份施,這才讓彭縣令對此事真正上心?
可縣衙的兵力也就這樣,說句不客氣的話,說是蝦兵蟹將也不為過。
稍微有點手的一個掌都數得過來,他們竟真的一舉將山匪鏟除了,委實是令人刮目相看。
不過,沈焰前幾日繪制出了山里的地形圖和山寨的布局圖,讓人送去了縣衙。
他想,莫不是自己的地形圖幫了忙?
不論如何,這群山匪被鏟除了,于公于私,那都是好事一樁。
大家聽說了這件事都很是高興,沈焰便也下了自己心里那點子莫名其妙的不安,臉上也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
但這高興的氛圍卻沒能維持多久,沈焰心里原本的那不安也得到了驗證。
下午,桑桑和阿丑,以及小滿都去店里幫忙了,家里就只剩下了沈焰和顧允之這兩個“殘障人士”。
顧允之在院子里拄拐練習走路,這是他每天必須要進行的訓練。
在阿丑的調養和他自的訓練下,他的手腳已經變得更加靈活,如果說原本走起路來是八十歲老太太,那現在,已經變六十歲老太太了。
為了盡快恢復如初,顧允之每天都趁著們不在家的時候抓練習。
而沈焰則是在書房中看書練字。
凡事都需要積累,任何事都沒有一蹴而就的。
他經過這段時間的研學苦練,不論是書法還是對文章的理解,都大有進益。
岑先生給他出過一些題,讓他回來做文章,他雖然寫得依舊不夠彩,但至他看到題目腦子里便立馬出現了大致的思路,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滿腦子空空如也,便是絞盡腦也不知道該如何落筆。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因為腦子里填充了東西,所以他才慢慢有了自己的思維和理解,這對他來說是很大的進步。
但岑先生也說了,他目前只有了一個淺的廓與框架,里需要填充的東西還是太了,所以,他必須要抓時間努力汲取盡量多的知識,盡最大限度地填充自己。
就在兩個男人殘志堅,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斗時,外頭忽而傳來了一陣拍門聲,將滿院的安寧靜謐瞬間打破。
一個慌神間,沈焰手中的筆微微一,一滴濃黑的墨滴落下來,在雪白的紙張上暈染開去,瞬間,整張紙便全都被毀了。
沈焰的眉峰狠狠一跳,心頭升起一更加慌不安的覺。
顧允之也被外頭的大靜嚇了一跳,原本窩在自己窩里懶懶地搖尾的鍋蓋也一下爬了起來,朝外面汪汪狂。
顧允之坐著椅往門口而去,一邊揚聲喊,“誰啊?”
“府的,快開門!”
顧允之聽到是府,以為是縣衙里有什麼事來找沈焰的,他不住咕噥,“來了來了,別敲了,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這麼急。”
院門一打開,就看到外面站著幾個臉生的衙差,只是他們的表看上去很是兇神惡煞,顧允之心里頓時生出戒備。
“什麼事?”
為首那名衙差聲氣地道“沈焰涉嫌與匪徒勾結,我們是奉命前來捉拿他的,他人在何?”
顧允之一聽這話,頓時懷疑自己聽錯了,臉上的表滿是驚愕。
“你說什麼?”
那名衙差聲如洪鐘,“別裝傻,沈焰在哪里?看在往日同僚一場的份兒上,他若乖乖束手就擒,我們姑且還會給他幾分面,若他負隅頑抗,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顧允之依舊維持著張大的表,整個人腦子都是一片漿糊的狀態。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但連起來,他怎麼就那麼聽不明白呢?
沈焰涉嫌與匪徒勾結,這還能有更離譜的事兒嗎?
這段時間他可是隔三差五就上山排地形,為的就是能盡早鏟除匪患,他那一傷,也都是那些匪徒留下的,這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跟匪徒勾結啊!
可是這些沒腦子的話,卻是從這名衙差的口中說了出來,顧允之對他們的份不生出了懷疑。
這幾人,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但是這樣的懷疑在沈焰出來之后又被打破了。
他面容冷肅,目灼灼地著那為首的衙差,“方興強,這是怎麼一回事?”
方興強見到沈焰,神也依舊沒有和緩,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冷漠態度。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心里應當比我們清楚。別廢話,跟我們走一趟吧!”
若沒有彭縣令的授意,方興強絕對不敢這般公然來自己家里拿人,這說明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十分嚴重的地步了。
與匪徒勾結,這是一樁非常嚴重的罪名,這莫須有的罪名,他決不能認,不然,他的一輩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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