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柱了心口,旋即想到自己的目的,當即就重振旗鼓,開始演了起來。
“阿焰,我的兒啊,你真的這麼狠心不管我和你娘了嗎?
我們含辛茹苦地把你養育人,你一朝攀上了將軍府的千金就不認我們,是,我們都是鄉下人,是泥子,是我們給你丟臉了,但我們也是你的親生父母啊!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你這般無無義,老天爺也都看在眼里,你以后是要遭報應的!
各位鄉親父老們,你們來評評理啊!”
沈大柱一番聲并茂地演戲,加上他那枯樹皮一般的皮和蒼老的面容,倒是非常有欺騙,很多不明就里的百姓已經相信了幾分。
沈焰和桑桑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里都閃過了一抹驚詫之。
他們委實沒想到,沈大柱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突然冒出來攔路,可謂是魂不散。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沈大柱就已經繼續演了起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他們養育沈焰的不易,以及沈焰的忘恩負義,攀上高枝就忘了父母的生恩養恩,那番模樣,簡直是演得惟妙惟肖,令人嘆為觀止。
這下子,大多數圍觀之人都已經信了他的鬼話,開始對馬車里還未面的沈焰指指點點起來了。
沈焰一把掀開簾子,眸中籠上了一森然寒意。
沈大柱看到他,表也有片刻的凝滯,眼神也不住微微閃爍。
但他想到自己的目的,最后還是努力鎮定,繼續維持自己的演技。
“阿焰,我終于見到你了!我萬萬沒想到,我想要見我的親兒子,竟然需要用這樣一種方式!”
沈焰的語氣冷冷的,“我也沒想到,你總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我的下限!”
沈大柱假裝聽不懂他的話,依舊一副賣可憐的模樣,“我是你爹,你對我就當真這般嫌惡嗎?”
沈焰語氣更冷了幾分,眼神也添了幾分銳利。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以我的親爹的份自居,這會讓我覺得惡心。”
沈焰的這番話可謂毫不留,這落在不知的圍觀百姓眼里,便算是坐實了此前沈大柱所說的那番話,大家看向沈焰的目頓時充滿了深深的譴責,大家還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沈大柱更是抓住這個機會,更加大聲地哭嚎起來。
“大家都親耳聽到了,他對我這個父親簡直是半分面都不留啊,我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認我,老天爺,你開開眼啊!”
沈大柱又哭又嚎,還不停地向圍觀的百姓尋求支持,慢慢的,圍觀百姓越來越多,還有那嫉惡如仇的人直接站出來,對著沈焰也是一番指責。
馬車上的桑桑終于坐不住了,也直接下了馬車,一張俏臉因為氣憤漲得通紅。
大聲道“你們本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站在這里指責阿焰?
眼前這人,雖然是阿焰的父親,但卻毫不把他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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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兒子對待,污蔑他是天煞孤星,還把他趕出家門,讓他自生自滅!
他們之間的父子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斷了!
但這人卻像是一只惡臭的蒼蠅似的,只要遇到任何有利可圖之事,他就會地湊上去,想要吸阿焰的。
后來,也是他們主跟阿焰斷絕了關系,就只是因為當時阿焰被陷害,陷囹圄,他們害怕到牽連!
現在阿焰安然無恙了,人生也走上了正軌,他就又不要臉地跳出來了,說這些混淆視聽的話故意引導大家誤會阿焰,他簡直是這世上最最厚無恥之人!”
桑桑生得滴滴的,此時卻是為了沈焰,扯著嗓門,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著,因為激,渾都在抖,面也漲得通紅。
而的這番話,也終于下了人群中的躁和對沈焰的謾罵。
原本一邊倒的局勢也終于出現了翻轉。
大家轉而看向沈大柱,眼神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探究之意。
沈大柱臉皮厚,被桑桑拆穿了也半點不心虛,反而繼續演戲。
“我真是冤枉,比竇娥還冤啊!這些事本與我沒有半點關系,你為什麼要這般顛倒黑白,污蔑我這個可憐人?
我只是個可憐的老頭罷了,難道就因為我出卑微,上不了臺面,你就要把我狠狠踩到泥里去嗎?
老天爺,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不活了我!”
沈大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嗓門也是震天響,那染力和煽可比桑桑要強多了。
他說完那話,咬咬牙,狠狠心,便直接朝馬車的車軸撞去。
“砰!”一聲,他的腦袋狠狠撞了上去,瞬間便見了,他整個人也暈乎乎地倒下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沈焰也沒料到他竟然會真的有這番魄力,說撞就真的撞了,是以本沒來得及進行阻攔。
葉家的其他護衛們也沒想到這一茬,就這麼讓沈大柱在眾人面前撞了車軸。
原本還有些搖的眾人見到這番場景和變故,都瞬間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本已有些相信桑桑的話,對沈大柱生出懷疑,畢竟桑桑生得貌,對于容貌麗的人,大家天然就會有些偏袒,覺得不會說謊。
但沈大柱撞車軸撞得這般決絕,這般不留余地,那些原本相信桑桑的人,心中的天平又一下發生了傾斜。
他要是說的都不是真的,那他能有這樣的決心和勇氣尋死嗎?
只有真正絕到了極致,沒有其他路可以走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勇氣。
桑桑被這番變故驚到了,臉也變得一片蒼白。
沈焰手攬住桑桑,將牢牢護在臂彎里,不讓那些不明真相之人因為激沖撞了。
他了解沈大柱,他定然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他會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他必然是有利可圖。
所以,他圖謀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回心轉意,重新認下他?那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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