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繼續留在秦家自然是不合適的,也絕不可能。
他們就算對沈睿還有,但也不會糊涂到繼續將他留下,讓他做秦家的爺。
這簡直就是在直接把他們的親兒子往外推。
但是,將他賣為奴也有些不妥。
他畢竟曾經是秦家的爺,一夕之間了伺候人的奴仆,這對秦家的臉面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在這江南地界,誰家買了沈睿回去當奴仆,都不大合適。
只是,他們這個時候若是主開口為沈睿求,也同樣不合適,一個不好,就可能會讓沈焰誤會,心里生出芥來。
就在他們左右為難之際,桑桑突然開了口。
“爹,娘,沈睿的話,我覺得把他也賣為奴有些不妥,不若把他送去軍營,讓他在軍營中好好歷練吧,他若是能洗心革面,在軍中好好苦練,能掙些功勞,也算是他的造化。你們覺得如何?”
秦建明聞言,眼睛頓時為之一亮。
這的確不失為一條良策。
去軍營可不比賣為奴輕松,就沈睿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虛勁兒,他要適應軍營的生活,定要吃不苦頭。
但只要他自己能想明白,拎得清,就應該知道,這也是一個能建功立業的機會。
若他自己想不明白,那將他送去軍營,就完完全全是一種折磨了。
桑桑也是想到了沈睿賣為奴的不妥之,但又不想白白放過他,所以才靈機一提出這個提議。
看著秦建明那陡然發亮的神,桑桑便知道,他定然也是贊同自己的提議。
桑桑擔心的是喬氏,怕喬氏會對沈睿心。
但卻是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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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喬氏以前的確是很疼沈睿,但之前對他越是疼,現在心里對他就越是氣惱,厭惡,不愿再見到。
只要一看到他,喬氏就會想到自己曾經被欺瞞了這麼長時間。
對于桑桑的提議,喬氏沒有覺得不妥,也同樣覺得再合適不過。
喬氏甚至想,讓他到軍營里好好地吃一吃苦頭也是好的!
桑桑看到喬氏的神,這才放心下來。
只要不對沈睿心就行。
若對沈睿心,開口為沈睿求,那阿焰心里頭定然會難的。
喬氏的還是太弱了,說了這番話,就有些力不濟了,卻舍不得讓他們離開,一直在強撐著,最后還是秦建明發話,讓好好休息,這才依依不舍地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沈焰和桑桑在秦家住了幾日,這幾日的時間里,他們大多數時間都陪在喬氏邊,陪說話聊天。
秦建明也特意騰出時間,盡量出時間在家里,抑或是早些回來與他們一道用晚膳。
因為他們的陪伴,喬氏的也眼可見地好轉了不。
但是,他們卻不能在這里久待。
因為沈焰該啟程前往京城了,若是去晚了,路上再發生些意外變故耽擱了的話,若是錯過了會試時間,那就要再等上三年了。
在秦家這些天,秦建明也親自考教了一番
沈焰的學問,又親自跟他切磋了一番,探了探他的手。
這一番考察,秦建明對沈焰便更加滿意了。
他的學問功底的確是偏弱,但也還算穩固,難得的是他上的功夫,很是扎實,秦建明是常年習武的,兩人手,他都有些吃力了。
不過,武舉考的不是功夫,而是騎,秦建明也同樣考教了他的騎,也同樣十分拿得出手,秦建明對此十分滿意。
雖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沈焰的這般手雖不說是無人能敵,但要金榜題名應當沒問題。
秦建明不奢他能考個武狀元回來,他能考進殿試,哪怕只是吊車尾,秦建明就非常滿意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落榜了也沒關系,他現在這番績,也已經非常不錯了,秦建明對此簡直滿意得不得了了。
當然,如果他能更進一步,秦建明就會更加高興了。
五日后,沈焰和桑桑決定啟程了。
秦建明和喬氏都知道這一日遲早會來,而且也不會遠,但啟程的日期真的確定了下來,他們還是生出了深深的不舍。
但不管心中如何不舍,他們也不得不直面這樣的離別,而且,好幾天前,他們就已經開始為他們啟程張羅籌備了起來。
待到今日,他們要啟程了,秦建明和喬氏已經里里外外都張羅好了,除了一應,筆墨紙硯等必備資,還為他挑選了幾個伺候的書,還有十幾個護衛的侍衛,保護他們的安全。
沈焰見到此番陣仗,只覺得這未免過于隆重了,簡直人哭笑不得,但同時,他心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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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由得生出一陣陣來。
最后,沈焰只挑選了適量的裳和筆墨紙硯,伺候的書他也只留下一個最機靈的,而護衛之人他也只挑了五個手最好的。
帶著十幾個侍衛出行,那陣仗委實有些過于夸張了。
而在沈焰啟程之前,沈家人,包括沈睿,也都已經被秦建明火速理了。
他們自然連連哭求,希他能手下留,但是秦建明都沒有半分猶豫。
對沈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準備一些裳和錢銀,再多的,他便不打算做了。
這十年的優渥生活已經是他來的,他也不應該再奢什麼。
帶著秦建明和喬氏的殷殷囑咐和滿腔不舍,沈焰和桑桑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程。
經過半個月的路程,他們趕到了京城。
此時距離武會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京城的很多客棧都已經滿了,尤其是那些地段好,環境好,還較為清凈的客棧。
不過好在,唐清事先便賃下了一寬敞又安靜的院子,不僅沈焰和桑桑能住下,便是他們帶來的一行護衛也都能住下。
唐清見他們帶來了那麼一群護衛,本以為是葉家的人,但一問才知道,竟然是秦家的護衛。
唐清一時有些糊涂,秦家?哪個秦家?
沈焰知道自己的份也沒有什麼好瞞的,而且也沒必要瞞著,因為這件事遲早都要公之于眾,是以,他便如實告知了對方。
唐清沒在喝茶都給嗆了一下,整個人都是一副極度震驚,萬分難以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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