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調整一下坐姿，有趣地看著這幾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我只問一遍，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好了下家？”

方琰馬上第一個否定：“哎喲，怎麼會呢？我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嚴凱旋隨即也是義正詞嚴：“沒錯，我們怎麼會找人代替你呢？”

方愫：“……嗯。”

聶辭一撇，“真的你們要不要照照鏡子啊？演技太浮夸了啊，彼此之前的互也很生～”

方琰怔一下，視線瞬間投向嚴凱旋：“我都說了要循序漸進嘛！”

“這也不能怪我啊，這搭戲講究的就是一個默契，我剛才一個勁地跟你使眼，可你也不接我的戲，就在想辦法一個人獨！琰姐，你這戲霸你知道嗎？”

“我戲霸？我那力挽狂瀾！”

“對對對，那你倒是狂啊，你倒是瀾啊！”

“嚴凱旋你是不是皮又松……”

聶辭看這兩人搖頭失笑。

這時，康濯拎著公文包走進來，“喲，這麼熱鬧呢？我這出差這麼久，好像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嘛～”

說話時，他的眼神一直都在聶辭上。

聶辭：“……你直接報我份證號得了。”

沒理康濯，又加重力道敲敲桌面，“來，都代吧。”

康濯去看幾人，“這是怎麼了？”

方琰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辭姐這天賦不能浪費了，得好好經營起來。”

康濯秒懂，“說起來，你的確實是娛樂圈粘最強的，如果你肯重出江湖，憑一己之力能養活整個涅槃娛樂。”

“我謝您啊，這麼看得起我。”

br> “呵呵，可不是誰寫的歌能首首火，就這幾首歌就已經扛起了涅槃一半的KPI，這還不是天生就吃這碗飯的？”

聶辭狐疑看他，“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

康濯聳肩：“我不過就是說出了大家所想，全憑聰明才智悟的。”

“……”

方琰等人算是教了。

聶辭沉片刻，緩緩道：“說吧，那個人是誰？”

這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狀態，讓拿得十分到位。

方琰言又止。

嚴凱旋也是顧左右而言他，“這說的是哪的話啊，沒誰……哪有誰啊？”

方愫挑眉，干脆不去看，反正不擅長說謊，那就不吭聲好了。

康濯笑著環視一圈，“事先聲明啊，我并不知道你們這些事，不過呢……我有刷到姜部長的朋友圈。”他邊說邊掏出手機，“呃，他說什麼要換工作環境了，是新的征途也是新的挑戰，還配了張柿子圖片，大概寓意為事事如意……”

方琰角微微搐，這家伙怎麼這麼碎呢？什麼都往外說。

嚴凱旋也去看一眼方律，用眼神流著同一個事實：他是咋猜到的呢？！

聶辭明白了，“所以，是姜部長啊。”

那淡淡的好像看一切的眼神，令對面這幾人十分心虛。

還、還真是姜部長。

“不過想你重新做唱作人這件事，跟姜部長沒關系！”嚴凱旋忙道：“我們真的就是惜才！而姜部長了就是在恰當的時間里出現的那個對的人。”

聶辭冷哼一聲：“你們把良郡的人給挖來了，他們老板不會找你們麻煩？”

姜部長原來在林盛歌，后來跟著紀衡出來了，一直在他的公司做法務。

之前宋玉蘭的案子就是他在跟，后來一路把人送了進去。

“哎喲，這就是正常的人才流好吧！紀總哪有這個閑工夫都人事調啊！”

“就是嘛！姜部長經驗富，到哪都跟定海神針似的，能來咱們這，那是咱們律所的福氣！”

這時，康濯一笑，看向聶辭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姜部長以前是我的老師，我這點本事還都是從他那學的呢。”

“你說……姜部長？”

聶辭吃一驚。

平時看姜部長那就是只要上班就進養老狀態，多一事不如一事，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不出來吧？”說話的是嚴凱旋，他才行就在林盛歌，跟在姜部長邊時間也不短了，看得可是比誰都徹。

“大智若愚，說的就是咱們姜部長。”

聶辭更不解了，“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到我們律所？在大廠養老不是更好？”

康濯坐下來，笑瞇瞇地看：“是啊，為什麼？”

方琰和嚴凱旋對視一眼，兩人也都是心領神會，“是的呢，這是為什麼啊？”

聶辭皮笑不笑，“現在就搞抱團排那一套了是不

是？”

沒再跟他們掰扯下去，倒是方愫借著送資料時，緩緩說道：“我覺得，以辭姐的能力，可以把這兩項工作都兼顧好的。”

聶辭有點意外，“為什麼這麼說？”

方愫很會對這種事發表意見的。

方愫看看，放慢速度說道：“至他們說對一、一點，不是誰坐在你的位置上，會做得比你好。既然是天賦，那就是老天賦予……賦予你的財富，就算不為名利，多多造、造福喜歡你的人，也未嘗不可。”

聶辭是直到下了班，坐在龍安來接的車子里，還在想著剛才方愫說過的話。

“怎麼了？一臉心事。”

龍安駕著車，不時扭頭看。

聶辭原來是沒想過這件事的，但律所里的人卻都在勸，就又了心思。

過到現在，的心態早就漸漸轉變了，更像是在人間到此一游的。

之前做律所是方琰委托，再加上畢業以后一直都沒有嘗試將這份工作做好，所以想要彌補自己的這份“虧欠”。

可做了律師，就意味著沒有多余的時間再搞創作，靈也面臨著隨時會短路的問題。

有時自己都會陷恐慌之 中。

面對龍安的詢問，沉默一會才說：“他們都希我能繼續寫歌。”

龍安揚揚眉：“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

就像個渣，階段想要嘗試改變。

看的表，龍安笑了，“你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