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麵微,說不出話來。
他和柳父進去病房,柳頌見到爸爸,愧疚的道歉,可為父親又能說些什麽,抱著安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樣,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在京淮。”
“爸爸,我沒事的。”
柳頌說著,看了一眼顧西洲。
顧西洲深吸了口氣,淺笑道:“伯父您放心吧,我會照顧的。”
“算了吧。”
柳頌卻一改剛才的態度,失落的笑著說:“小洲哥哥有朋友了,我怎麽好意思麻煩他。”
柳父聞言,略有差異的轉頭看著顧西洲。
顧西洲淡淡道:“別聽頌兒胡說。”
柳父神駁雜,將顧西洲拉了出去走廊,低聲說:“小洲啊,這麽多年了,你也該釋懷了,當年歌兒的事也不是你的錯,別因為耽誤了自己的一生啊。”
顧西洲笑的苦。
又聊了一會兒,顧西洲離開醫院,柳父回到屋裏。
柳頌往後看了看,柳父卻冷眼道:“顧西洲走了。”
柳頌直接摔靠在枕頭上,不耐煩的抱臂道:“爸,你怎麽才來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南意的有多難纏,何況你這是什麽餿主意,還我割腕,疼死我了!”
“不這樣,顧西洲怎麽心疼你?怎麽能想起你姐姐!”
柳父坐在旁邊,不屑的說道:“新歡舊,左右逢源,當初你姐姐的死去活來,這才多久啊,就和別的人在一起了。”
柳頌憋著氣,想了想,將剛才那個監聽錄音的事告訴了柳父。
這件事不解決了,柳頌總是提心吊膽的。
“沒想到那賤人還留了一手。”
柳頌不安道:“要是小洲哥哥知道了怎麽辦?我……”
“你怕什麽!”
柳父思忖著:“他心裏總歸是還有你姐姐的,否則也不會信你了,至於那個錄音的事。”他低聲音,“那小丫頭我去解決,你把顧西洲的拽住了,這就夠了。”
柳頌蹙眉,這事哪兒有這麽好辦,顧西洲對南意的態度都親眼看到了,當初他和姐姐就是這麽開始的,甚至……比姐姐還要好。
“爸,我怕小洲哥哥真的喜歡上那個南意,那我怎麽辦啊!”
“那你就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的人是你姐姐!”柳父沒好氣的說,“咱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家裏已經開始賣車了,你就算不能嫁給顧西洲,也得抓死他,隻要他對你姐姐還有,顧家,就是咱們柳家最好的靠山!”
===
車裏,顧西洲點了煙,落下個窗兒。
南意和柳頌。
截然不同的兩種格。
柳頌嗔,南意倔強。
可此刻,顧西洲腦袋裏,卻全都是南意最後的眼神。
分明是前者更乖,他卻惦記著後者那頭小倔驢。
顧西洲煩躁的將煙頭順著窗戶扔出去。
隨後,他打了個電話。
陳紫然接起來,冷淡道:“阿爾法。”
“查一下柳頌在英國的就診記錄。”顧西洲吩咐道。
“知道了。”
陳紫然掛斷電話。
大抵是十幾分鍾後,打了回來,柳頌的確有多次急診記錄,包括兩次洗胃,的就診記錄上寫著:經常出現有關姐姐柳歌的幻覺,伴有嚴重的自殺傾向。
顧西洲攥著手機,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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