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當家的不敢說話了,規規矩矩拉著男人跪下。
時值傍晚,天漸漸暗了下來,李管家命人在四點上了燈。
院子裏的人一個不準走,全部等著溫迎問話。
溫迎指了秦當家後的一個丫鬟問:“你來說說,今天這事是怎麽回事?”
小丫鬟被嚇了一跳,忙跪下。
溫迎這時的聲音溫和了下來,語氣很:“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係,你隻要將你看見的說出來。”
小丫鬟這才大膽說:“奴婢看到孫管事帶著一群人進了二夫人院子,便想跟,跟著來看看。隨後,隨後就看到孫管事一手揪著秦師傅的耳朵,一手抓著二夫人從屋子裏出來。其他,其他的我都沒看到。”
孫管事便是秦當家的,管著後院廚房采購。
溫迎點了點頭,又點了另外一個丫鬟問起來。
丫鬟滿臉緋紅:“奴婢跟著孫管事進了屋裏,看到秦師傅將二夫人抱在懷裏,兩人躺在,床,床上……”
溫迎臉沒變,而是問起來了一直沒說話的二夫人,也就是溫迎的二堂嬸。
“二嬸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樂聽冉依舊神麻木,像是沒聽到溫迎的話一樣。
旁邊的男孩卻握了拳頭,膽怯地看了溫迎一眼,又忙垂下。
溫迎看向後的朝雨,朝雨低聲在耳邊說:“小爺名溫嘉。”
溫迎站了起來,走到溫嘉麵前蹲下。
“你溫嘉是嗎?你可以我姐姐。”
小男孩抓著樂聽冉的手,樂聽冉被他抓疼了,才回過神來。
隻是神依舊有些呆滯,牢牢抱住了溫嘉。長而的頭發遮住了的表,讓看上去更加瑟。
久久沒等到這兩人的話,溫迎站了起來。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溫嘉突然開口了。“他們,他們欺負我娘!”
溫迎回過頭,“他們是誰?”
溫嘉攥著拳頭,指向秦師傅,又指向秦當家的。
秦當家的臉立馬嚴厲下來:“小爺你可不能瞎說,您歲數小,不知道你娘都幹了什麽。你娘可沒人欺負,是自己找人主“欺負”自己。”
溫嘉被這麽一說,往他娘懷裏躲了躲,眼睛立馬紅了。
溫迎擰了擰眉,掃視一圈問:“二嬸邊的丫鬟呢?”
一個瘦弱的丫鬟走上前,跪了下來。
溫迎問:“你來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麽?”
丫鬟碧蘿低著頭,說:“奴婢,奴婢不在院裏,沒看到……”
“你是二嬸的丫鬟,你不在院裏伺候,你去哪了?”
“奴婢,奴婢去後廚給小爺拿吃的了。”
溫迎看向李管家,李管家馬上帶人去後廚問去了。沒一會兒李管家回來道:“後廚的人說今天沒看見二夫人邊的人去廚房。”
“奴婢,奴婢是要去,但後來後來被耽擱了。”碧蘿肩膀猛地抖了一下,額頭磕在地上。
連李管家都覺得不對勁了。
溫迎冷笑一聲,坐回到椅子上。“二嬸邊就這一個丫鬟?”
李管家也疑:“還有一個丫鬟雲枝,雲枝人呢?”
李管家沒見到人,於是讓人去將雲枝找回來。
但去的人卻回來說,沒在府上看到雲枝,二門那邊的人也問了,沒見到雲枝出府。
溫迎麵不,李管家卻後心出了冷汗。
好好的人在府上的,怎麽會不見了。
“這院子裏找了嗎?”溫迎指了指二嬸的院子。
李管家朝下人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下人進屋搜人。沒一會兒他們拖著一個子從西的屋子裏出來了。
“姑姑。”溫嘉鬆開了他娘,跑到雲枝邊。
下人道:“人應該是被人打暈了,脖子後有痕跡。”
李管家怒道:“那還不將人弄醒來。”
溫迎的眼神緩緩從院子中跪著的人上掃過,看到了碧蘿全都在抖。
孫管事茫然,似乎不明白雲枝昏了,跟今日的事有什麽關係。
而旁邊木訥老實的秦師傅,頭低低地垂著。
溫迎收回視線,這邊雲枝已經醒來了。
“夫人。”驚喊一聲,滿臉驚懼和怒意。
李管家問:“雲枝你怎麽昏過去了?還有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雲枝走到二夫人邊,拉住溫嘉的手,一臉怒地瞪向秦師傅。
溫迎見狀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又將李管家的問話又問了一遍。
“畜生!”雲枝怒罵,隨後撲咚朝溫迎跪了下來。
“請大小姐給我家夫人做主!秦管家威脅我家夫人,要我家夫人從了他。夫人不願,他就克扣膳食,不是送來餿掉的菜,就是隻有兩片青葉的菜。”
“小爺吃不飽,連著了幾天。沒想到這個畜生今天還來找夫人!”
“你胡說!”孫管事的怒了,“我男人一向老實,從不來。是二夫人慣會勾人…….”
“閉!”溫迎厲喝。
孫管事了脖子。
“這幾日往二夫人院裏送飯食的都是誰?李管家你去查查。若有些人有瞞,不老實的,我溫家不留這樣欺上瞞下的人。”
李管家也被氣壞了。
他知道廚房這塊由秦師傅一家管著,多有點油水。
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府裏上下不可能都幹幹淨淨的。隻要別過分,他都可以忽視。
但現在後廚人做出這樣的事,還鬧到大小姐麵前,李管家沒臉,又愧疚。
他帶著人嚴審後廚的人,沒想到這一問,還真像雲枝說的。
李管家稟報的時候,溫迎淡淡地看著他。
李管家猛地跪了下來,心裏咚咚地跳,又驚又怕。
溫迎淡聲說:“我以為溫家出事時,你們願意留下來,是念著誼。所以我不手院的人,我一回來還都給你們加了月銀。”
話語頓了頓,又繼續說:“但你們竟敢欺到主子頭上,是覺得我一個孤收拾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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