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暗誹了會兒,聲音嚴肅了下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幾日你注意點,以防背後的人狗急跳牆了。”
陳最點頭,也道:“殿下這幾日待在赤鷹軍中,別回京來。京中有事我來理,王家和蕭家的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了。”英王道,“明早我收拾好就去軍營。”
英王自己清楚,他的份在幾個皇子中是最低的。
若蕭家和王家的事牽扯到了皇子上,難保他不會被人拉下水。反正他那些兄弟從小沒汙蔑他,這些年若不是他和陳最走的近,也不會過的這麽舒坦。
陳最讓他去軍營避開這些事,英王是很讚同的。陳最雖然脾氣又冷又傲,但他做事英王一直很放心。
“赤鷹將軍。”席間晉無憂端著酒杯走到陳最麵前。“我敬將軍一杯。”
陳最的手搭在酒杯上,眼神平淡,沒有要端酒的意思。
晉無憂又倒了一杯酒,舉向陳最。“將軍……”
段逍從後手搭上晉無憂的肩膀,笑著說:“無憂你張什麽,以後這也是你大哥,提前聲大哥適應下唄。”
“我可不記得我父母給我生過一個這個大的弟弟。”陳最似笑非笑,目挑剔地看著晉無憂,語氣漸漸冷了下來。
“還是別攀親的好,我姓陳,你姓晉,攀的是哪門子的親。”
段逍嬉笑的臉都停了停,果然赤鷹將軍如傳言中一樣脾氣不好。
說話還極不好聽。
怪不得朝堂上的那些言,經常被陳最氣得臉紅脖子的。
段逍暗暗拍了拍晉無憂的肩,兄弟幫不了你了。
晉無憂咬牙說:“你是溫迎的大哥,那就是我的大哥。等以後我娶溫迎過門了,我和溫迎一起給大哥敬茶。”
陳最的臉刷地冷了下來。
“你想娶溫迎?”
晉無憂道:“我和溫迎自小有婚約,我自然是要娶的。”
陳最冰冷的目,緩慢而淩遲般地落在晉無憂臉上。
晉無憂被陳最盯著,不由地繃住了肩膀,拳頭也了。
這一刻他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嚨仿佛被人掐住,窒息的痛苦讓他怎麽都不過氣來。
下一刻,陳最卻笑了起來。
眸出層層笑意,眉眼俊,風流肆意,但因他眉間總是凝著一別樣的野,這風流裏更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陳最笑著道:“溫迎還小,不急著親。”
晉無憂回過神,已經出了一後心的冷汗。
陳最抬起酒杯,隔空跟晉無憂的酒杯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段逍的眼神深了深,陳最果然不好對付。
讓人捉不定。
晉無憂還沒怎麽回過神來,這會兒酒喝完,陳最已經移開眼神,似乎不願跟他多說了。
晉無憂朝晉侯爺看了一眼,晉侯爺沉著臉,神不悅。
晉無憂端著空酒杯回到座位上,怔怔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段逍湊到他邊,笑聲說:“你有陳最這樣的大舅兄,以後麻煩了。”
晉無憂猛地攥酒杯:“他不過是溫家收養的一個……”
“無憂!”段逍打斷他,“你得罪陳最沒有任何好,連侯爺都不敢得罪他。”
晉無憂想起剛才自己放下段,想去求陳最,卻在陳最麵前被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自小就厭惡陳最,一個野種卻總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
他不許溫迎靠近陳最,也沒因為陳最跟溫迎吵架。
後來溫迎也開始討厭起陳最了,他這才覺得滿意了。
但不知什麽時候,陳最已經爬到了他的頭上。
如今他外祖一家的命都在陳最手裏,他迫不得已來求他,卻被他辱了一頓。
“無憂?”段逍喊了聲臉陡然漲紅的晉無憂。
晉無憂聽到聲音,猛地站了起來。
“我出去散散酒氣。”
說著晉無憂已經離開的席麵,後的段逍皺了皺眉。
他目移到陳最上,一掠而過,最後又不神沉了下來。
宴席快結束的時候,忽然有個侍衛急匆匆跑了進來。
“侯爺。”
晉侯爺嗬斥:“急急忙忙的可還有一點規矩?!”
“侯爺恕罪,夫人請侯爺快去花園看看。”
“沒看我這裏還有客人,有什麽事之後再說。”
侍衛急聲說:“小侯爺跟範家的小姐滾到了一張床上,如今,如今被人堵在後院的涼亭裏,夫人讓小的來請侯爺去做主。”
晉侯爺臉黑沉,非常難看。
席麵上其他賓客都愣住了,這都是什麽事?
今天晉侯爺壽辰,晉無憂還敢去玩人?
說到範家小姐,有人想起來了問:“我記得小侯爺未過門的妻子就在範家,是不是,溫迎……”
他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忽然飛了過來,“當”地一聲在他跟前的桌麵上。
陳最語氣含霜:“話要是不會說,舌頭留著也沒什麽用了。”
氣氛又靜了靜。
英王站了起來,正準備說點和緩的話,陳最已經拿回刀,大步往外走去了。
見陳最一走,晉侯爺立馬起,他本想讓其他人留下,但英王已經先他開口了。
“侯爺,不介意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晉侯爺扯角,極其僵地說:“不介意。”
英王笑說:“那我們一起去看看,想必是哪裏有什麽誤會,小侯爺怎麽會在侯爺的壽宴上做出這種事。”
六皇子嘀咕:“五皇兄,收收你一臉想看八卦的表。”
英王聽到這話,立馬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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