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小我都是桂姨帶大的,每次見我都很生氣,大概是產后抑郁吧。”林遠舟將襯衫穿好,坐在床邊看著,“上次你幫我過生日,其實是我第一次過生日。”
喬蕎:“……”
林遠舟似乎沒覺得這有什麼,長期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或許他覺得這一切都很平常。
喬蕎終于明白為什麼林家的人都說他和誰都不親近。
“后來去世,我應該是難過的吧。”林遠舟仔細回憶了下,“但我并沒有哭,倒是消沉過一段時間。只是后來,還是想做警察。”
他說到這便沉默了,喬蕎覺得,他此刻的表就是難過啊。母親的去世還是給年的他留下無法抹去的影。
喬蕎起抱住他,給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安。
但腦子里回響起他的那句“消沉過一段時間”,正好應對上了溪曾經說的,他們度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
心臟還是不可控制地被什麼東西細微拉扯著,他那麼重要的一段回憶,溪果然還是扮演了很重要的角。
林遠舟了的臉,親昵的作讓回過神來。
“這就是林家全部的糟心事了。”他說完,目里貫穿著一種從過去到此刻的悵然和溫,矛盾,且有幾分不該有的脆弱。
這讓燈下他的五又著一難以形容的,喬蕎扶住他肩膀,親了親他的,“都過去了。”
“嗯。”林遠舟說,“早就過去了。”
***
這之后林康耀沒再出現過,林家那邊,喬蕎已經完全知曉了前因后果,反而就沒那麼在意了。
日子往后推移,林遠舟依然忙碌,甚至有大半個月都住在隊里,而喬蕎也有很多事要做,雖然回家依然只是和十塊錢作伴,但心態卻比從前要釋然許多。
偶爾約周小婭吃飯逛街,但周小婭將有異沒人的準則貫徹的很徹底,約五次也至多來一次。
倒是喬媽,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給喬蕎打過電話了。
喬蕎仔細想了想,似乎從旅游回來,就不太像以前一樣黏著自己?于是喬蕎趁著周末回了趟家,結果剛打開家門,就一眼看到了玄關多出來的一雙男士皮鞋。
盯著那雙鞋反應了幾秒,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
果然喬媽從廚房出來,正在和后的人說笑,而隨之后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大概六十幾歲,長得十分神,個高材勻稱,看起來就是常年運的樣子。兩人見到忽然出現的喬蕎俱是愣了下。
“哎,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喬媽很快回過神,倒也沒覺得尷尬,自然地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兒,喬蕎。”
“知道。”那男人朗聲道,“之前見過。”
喬蕎仔細看他的模樣,的確是有些眼,但完全想不起在哪見過。幸而對方微笑著好心提醒,“你和遠舟的婚禮。”
喬蕎:“……”
那男人主出手,“我是遠舟的師父,田海明,也是田樹的父親。”
……
“我就說這魚還得提前炸一下吧。”吃完飯,喬媽收拾東西的時候對田海明抱怨,“這樣做真的很腥。”
“好好好。”田海明一味遷就道,“下次你來,我不是想讓你嘗嘗我廚藝。”
“算了,反正魚也是你釣的。”
“那不,做得不好吃不是苦了你。”田海明長相曠,和林遠舟一樣有著刑警特有的特質,面相犀利冷峻,但說起話來倒是很有幾分微。
兩人言談間,也能聽出相融洽自然,喬蕎無聲看著,心相當微妙。
之前也提過想喬媽找另一半的事,但喬媽一直拒絕,現在找了,而且還是相又靠譜的人,可又很難形容那種覺。
可能還是太意外了。
以前還很隨意的家,現在反而變得要有所收斂,吃完飯想幫著喬媽洗碗。田海明大手一揮將母推了出去,“我來,你們好久不見了,去聊聊天。”
喬蕎和喬媽坐在客廳里,喬媽觀察喬蕎的反應。
喬蕎:“田叔好,不過,你是不是該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喬媽終于松了口氣,“一直想和你說,這不前陣子林家老爺子住院,沒趕上合適的機會嗎?”
原來喬媽當時去云南旅游,報的是個老年團,而田海明中年喪妻之后一直沒再娶,退休后總無事可做,田樹就也給他報了個團出去散心。
結果兩人就在那旅行團遇上了。本來婚禮上也見過,這下倒是路上可以結個伴。
旅游結束兩人約著沒事去爬爬山,起初只當是老年結伴打發時間,后來就——
“你田叔是想,改天上你和遠舟一起,吃飯的。”喬媽生怕兒多想,“但是遠舟最近很忙。”
喬蕎見喬媽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沒忍住笑了,“我沒多想,你開心,最重要。”
看兩人這樣子,覺得田海明是個不錯的人,喬媽辛苦半輩子,這時候遇到個真心待的男人很好。
只是這下,喬蕎反而又了一個去。喬媽好不容易開始一段,是盡可能地能不打擾就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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