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宋老師就是懶，他活都被你干了。”

程歲寧咬了口芒果干，笑了笑。

譚嘉儀看著程歲寧就想起自己那叛逆不著家的外甥，“還是孩子啊，我就喜歡乖巧安靜的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外甥……”

“小姨。”

譚嘉儀轉頭看向門口，“來了啊，進來呀，我正和人小姑娘說你呢。”

周溫宴笑笑，目向程歲寧，“說我什麼？”

“說你不省心。”

周溫宴就在程歲寧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握著筆的手收，知道是因為離譚嘉儀最近的椅子就是邊那張，但還是張。

譚嘉儀很久沒看周溫宴了，埋冤了他幾句，“你都來京大多久了，不知道主來看看我，還好意思我小姨。”

周溫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態度很放松。

他應該和譚嘉儀關系不錯。

“忙啊。”

他懶散拖著尾音，邊說邊手拿起程歲寧桌上的文件看了看。

程歲寧心一跳，下意識看向他。

他也看向，微挑著眼角，好像在說他不能看嗎？

程歲寧低下頭。譚嘉儀看見了這一幕，順便介紹了下程歲寧，“這是和你一級……”

周溫宴打斷，“程歲寧。我們上同一節選修，還是班長。”

譚嘉儀有些意外，看向程歲寧，“真的啊？”

程歲寧點點頭。

周溫宴掃了兩眼就沒了興趣，又手將文件放回到原位。

程歲寧強迫自己專心，可視線就管不住，一直盯著他修長干凈的手指。

忽然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你怎麼在哪兒都是班長？”

“不是班長。”小聲解釋，“只是……勤工儉學。”

周溫宴將委屈的表收進眼底，角笑意更大。

譚嘉儀看了看時間，沒什麼事了：“阿宴你吃晚飯沒啊？難得抓到你，小姨請你吃晚飯。”

周溫宴余瞥到那個認真的影，“好啊。”

譚嘉儀有些意外，這個外甥都懶得和他爸媽吃飯居然答應了的邀請。

收拾完東西，抬眸就看見程歲寧。辦公室冷冷的白熾燈下，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特別可憐。

心一下子了，“歲寧你也跟我們一起吃吧？都這麼晚了，這些事不急的。”

程歲寧一愣，剛準備婉拒，就看見周溫宴正看著。

攥了攥指尖，鬼迷心竅的點了點頭答應了。

譚嘉儀考慮到程歲寧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私房菜館。

坐下來后，譚嘉儀將菜單遞給程歲寧，“想吃什麼隨便點。”

程歲寧乖巧的點點頭，可拿了菜單卻暗暗犯難。其實也不是不，只是和周溫宴吃飯都很張。

譚嘉儀在和周溫宴聊天，余見認真的表，“怎麼點個菜都跟做試卷一樣，一臉嚴肅的。”

程歲寧臉立馬紅了，慌下目和對面的周溫宴對上，臉更紅，“……沒有。”

周溫宴指了下菜單的一個圖片，“這個粥。”

程歲寧立刻用筆勾了下。

譚嘉儀奇怪，“怎麼就喝粥？”

他說：“有點冒。”

程歲寧后知后覺的發現他聲音鼻音有些重，臉好像也之前見要白一些。

是上次還沒好嗎？

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結束分開時，譚嘉儀遞了個紙袋給周溫宴。

“你也給你媽打個電話，真關心你的。”

周溫宴沒看袋子里是什麼，只說：“知道了。”

譚嘉儀開著車走了，周溫宴和程歲寧往學校走。

程歲寧不會主找話題，其實腦子里很，剛剛那一頓飯，譚嘉儀和周溫宴都沒避著。

一直知道周溫宴家庭條件應該好的，可聽下來，他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好。

他們發生什麼矛盾了，為什麼周溫宴會離家出走？

回蘇州讀高三，真的是回原籍，還是本來可以轉回來的，是他一意孤行？

還有，現在最關心的是，周溫宴冒到底多嚴重啊。

這個點回校路上都是人，周溫宴在哪里哪里就是焦點。

程歲寧有點想逃，又舍不得。低著頭，看著他們兩的影子，靠得很近，比實際近了許多。

要是可以拍下來就好了，想用這個做壁紙。

突然——

“你上次給我的藥什麼？”

程歲寧的腳步停了下來，反應了兩秒，“是止咳藥嗎？”

他嗯了聲，若有所思的說：“管用的。”

那個藥同一個名字有好幾個不同的版本，一時想不起來，“什麼我也忘了，回宿舍我拍給你。”

“好。”

氣氛又安靜下來。

過了幾秒，程歲寧主開口，“除了咳嗽，還有別的癥狀嗎？”

說完只隔了一秒，又立刻解釋，“我冒剛好，有一點經驗。”

“嚨疼，頭疼。”周溫宴頓了下，“都疼。”

“這麼嚴重嗎？”程歲寧語氣急了點，仰起頭看向周溫宴。

周溫宴垂眸，寒夜里眼前的人被冷風吹的鼻尖都紅了，看著他的眼睛都是關心。

他想起這幾天江敘有意無意的試探，問他是不是和程歲寧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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