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宴看到來電顯示眼睛亮了下。

程歲寧問：“你吃飯了嗎？”

“沒有。”他聽見后的背景音，“在公寓樓下的超市？”

程歲寧嗯了下。

程歲寧其實飯做得還行，小時候程豫川和邱凝容都不太管，除了去外婆家吃飯，其他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可能快過年了，就算是工作日超市里也比往常熱鬧些。推著車，在生鮮區看了看，在腦子里找了幾個自己會做的買了幾樣。有傷口得煮些什麼燙，補傷口吧？

鴿子湯？黑魚湯？還是湯？一起在挑選菜的阿姨見這麼糾結，熱心問了幾句。

“補傷口用的。”說。

阿姨不僅幫選了鴿子，還帶著去了一個貨架上拿了一包調配好藥材包，說特別補，而且沒有難度。

程歲寧認真看著后面的詳細說明，點點頭說謝謝。

公寓樓下的超市不大，周溫宴走了沒多久，就找到了程歲寧。不管做什麼都是專心認真的模樣，周溫宴喜歡為他用心的模樣，走到后，看清手里拿的東西，目的落在低著的側臉上。

超市里鬧，沒發現后的靜，等被他從后摟住才發現他。

程歲寧怔怔的，反應過來臉有點紅，“不能總抱我。”

“為什麼？”他問。

程歲寧將藥材包放進購車里，“還沒有原諒你。”

他手還在腰上，不松開，程歲寧購車也不好推，“所以不能抱我。”

他說：“喜歡你。”

氣息就在耳朵旁，程歲寧得想去捂，小聲道：“喜歡也不行。”

他哦了下，然后聽話的松開，主去推購車。

這個時間來超市的人，多數都是一家人在買年貨。周溫宴目看著他們，購車里堆得滿滿，他沒經歷過這種溫，突然有些羨慕。頓了幾秒，目又回到程歲寧上，正在保鮮區看著牛，在看日期，看完確定新鮮才將牛放進購車里。然后忽然又想到什麼，回頭去蔬菜區買之前拉下的東西。

周溫宴跟在后，忽然又不羨慕了。

結賬排隊的后，周溫宴在接一個很急的電話，他上有傷，就站在一邊，程歲寧自己在隊伍里。力氣沒控制好，購好不小心到前面男人的的背，對方皺著眉轉過頭看過來，剛要發脾氣看見程歲寧的臉，生生止住，立刻換了另一種表。

周溫宴看見了，一邊接電話一邊走過去。

“你也住樓上的公寓嗎？”男人見程歲寧長得小，又問：“京大學生嗎？”

程歲寧沒說話，周溫宴摟過的腰，低頭當著那個男人的面親臉頰一下。

電話那頭是個相的法，察覺到什麼問他：“你在哪里？”

“逛超市。”

對方驚訝：“你逛超市？你不是今天剛出院嗎？這麼好？”

又想起什麼，“不對啊，你和誰逛？”

周溫宴說：“未婚妻。”

而后又說：“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

他目看著程歲寧，程歲寧垂著眸沒什麼反應，倒是前面那個男人訕訕又轉了回去。

電話里全了八卦，周溫宴直接將掛了。

后來程歲寧一直都安靜的，結完賬，東西不多拎了一點他也拿了一點。

走進電梯，到了樓層，叮一聲電梯門又打開，都安靜在走。

周溫宴看著，忽然在進門的前一秒，他腳步停下來。

程歲寧回頭去看他，他皺著眉，亮得過分的下，他臉有點白。

程歲寧連忙走到他邊著急的問：“是疼了嗎？是不是走太多路了，手里袋子給我。”

周溫宴呼吸起來，他垂眸看著，因為他不說話，程歲寧更著急起來，“是疼的厲害嗎？”

他覺得自己真壞。

然后更壞的勾住的手，“我騙你的，不疼。”

程歲寧抿住。

他繼續說：“我想你心思都在我這兒。”

然后為在超市當著別人面親抱道歉。

誠心誠意的說：“我忍不住也不了，就想那麼做。”

第70章 要乖 “因為心跳太快了。”

走廊里空的, 地磚干凈得可以看清他們兩的影子。

程歲寧手指抓購袋，頓了下沒說話，緩了兩秒，只讓他開門。

電子解鎖聲在空氣里響起, 公寓里和之前比沒什麼變化, 程歲寧眼睛不看, 換了鞋子, 直接往廚房走。

周溫宴跟著也沒說話，只是……

程歲寧將東西放進冰箱, 又將菜放進水池里，洗完再拿出鍋，轉他……

“你不要一直跟著。”

而且跟那麼。

周溫宴就在后忽然笑起來, 低低的不知為何有點啞，特別磨人心口的好聽。程歲寧就是因為好聽，仰頭去看他，他很高這種仰視總會讓另一方顯得有些被迫，但他表很和，睫垂下的弧度都特別溫，角勾著笑說：“好。”

程歲寧又低下頭, 覺得心口更被磨了下。

他走出廚房，去書房將筆記本放到客廳的桌子上，離很近, 一抬頭就能看見。

程歲寧先將湯燉上, 在思考其他的要怎麼理。轉去拿盤子時, 看見了在工作的周溫宴。他事真的多的，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和比平時的樣子比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專業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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