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乖啊。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又在下雪，可能因為年節近了，連雪都下得勤了點。

程歲寧睜眼就去手機，發現手機因為沒電已經自關機。上充電線，有些心急的等待開機畫面，然后立刻打開微信，看到他們視頻通話時間是348分鐘。

348分鐘。

那就是快6個小時，那是都快早上四點了。

程歲寧在床上坐著看著屏幕發了會兒呆，又看見群里說柏清原他們今天從西安回來。師兄還特意在群里找，說柏老師回被北城請大家一起吃頓飯。

程歲寧回了個好，又切回去看了看周溫宴的頭像。

也不知道他醒了沒，今天要做什麼，漫無邊際的猜想時，溫瑤給發了好幾個微信。

溫瑤：【寧寧你還在北城吧？我記得你說要留下來實習的，肯定還沒走吧？】

程歲寧：【嗯，還在怎麼了？】

溫瑤：【救救我，我媽見我一直不回去，打電話和我說我家樓下鄰居的兒子也在北城上學，讓我跟他一起回去，順便兩個人多流流。】

溫瑤：【就剛剛那個男生打電話，問我是不是還在學校，我也是蠢說了實話。】

溫瑤：【寧寧，他居然約我一起吃飯！！！】

程歲寧看著這三個嘆號，覺得有些好笑。

程歲寧：【你不是天天鬧著要談嗎？現在送上門來，你怕什麼？】

溫瑤：【我那是口嗨！！自從博士后，我真的恐男了嗚嗚嗚。】

程歲寧：【要我做什麼？】

溫瑤：【陪我一起去吧，餐廳就在京大這邊學生廣場附近。】

溫瑤：【寧寧，寧寧，寧寧。】

程歲寧不住一直，【好，幾點。】

溫瑤：【11點。】

現在已經快十點了，程歲寧起床洗漱了下，就坐地鐵過去。

地鐵上難得有空位，程歲寧剛坐下來，邱凝容的電話又打過來。好幾天前，就在催回家，被用學校忙應付過去。

程歲寧看了幾秒，才將電話接起。

邱凝容的聲音出現，“學校的事還沒忙完嗎？邱念念念叨你好久了，都放假大半個月了，天天在家眼等你回來呢。”

邱凝容知道自從外婆走了后，每年都到除夕才出現，學校再忙怎麼可能忙到除夕才放假。

兒心里有事放不下，這兩年可能是年紀大了，越來越覺得自己年輕時候對程歲寧關心實在太了。那些荒唐事確實，給的傷害也太大了點。

特別那年，前夫程豫川和說程歲寧和周家人在一起的事，居然和前夫站在一起，指責兒異想天開貪慕虛榮。

程歲寧嗯了下，“快忙完了，除夕應該可以回去吃年夜飯。”

邱凝容嘆了口氣，地鐵到了下一站，車門打開，有媽媽帶著年紀很小的兒進來，程歲寧握著電話站起來將位置讓給他們。

那位媽媽笑著激的對說了聲謝謝，程歲寧笑了笑。

小兒不想自己坐，非要媽媽坐，自己坐到上。

程歲寧看著有些羨慕，不記得自己有跟邱凝容有這麼親的時。

忽然想到什麼，“媽媽，我跟陳庭越分手了。”

邱凝容愣了下，剛要問為什麼，又聽見程歲寧說：“我還是喜歡他，所以你們怎麼看我都好，我都想跟他在一起。”

邱凝容抿了下，還想說什麼。地鐵忽然加速，車搖搖晃晃，信號也跟著差起來。程歲寧聽不見聲音，看了看屏幕將電話掛斷了。

和溫瑤在地鐵口到，兩個人也好些日子沒見了。

溫瑤抱著程歲寧胳膊，黏黏糊糊怎麼都不肯放手，從大老板吐槽到小老板再說自己那些課題組同學也都好難相，總之苦不堪言。

程歲寧聽著，偶爾贊同的點點頭。

快到餐廳時，溫瑤忽然停下腳步張的抓住程歲寧的手：“先說好，一會兒要是況不對，你就說我有男朋友了。”

“要是帥呢？”程歲寧問。

溫瑤哈哈笑起來，“那必須夸我。”

說完嘖嘖兩聲，了程歲寧的臉，“然后你得說你有男朋友了。”

程歲寧跟著笑起來，點了點頭。

進餐廳，程歲寧覺得這地方有點眼，想了想才發覺，這不是周溫宴公寓隔壁的餐廳嗎？

心一跳，下意識就去看手機。

溫瑤沒注意到的心思，在桌下拽了拽的手。程歲寧的心思又被拽過去，抬眸看向對面的男生。

剛剛他自我介紹說自己也是附近一個學校的研究生，長得很文氣，帶著金邊框的眼鏡。

程歲寧側頭目和溫瑤對視，笑起來，溫瑤瞪了一眼。

男生不懂們生之間的你來我往是什麼意思，更局促起來，“要吃什麼，隨…隨便點。”

程歲寧放在一旁的手機震了下，看了眼剛剛拿過手機現在正在低頭點菜的溫瑤。

劃開——

溫瑤：【我的菜！！！！完全我的菜！！！謝我媽！！！】

程歲寧剛要回。

溫瑤又拿起手機，等了兩秒。

溫瑤：【一會兒婉轉點告訴他你有男朋友，你這張臉對直男殺傷力太大了，我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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