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寧接了發現水還是溫的，有淡淡的蜂甜味。

看了眼周溫宴，視線剛對上，昨晚浴室里的畫面，全都突然出現。被水嗆了下，他眼眸了下，手輕輕拍了下的背。

程歲寧搖搖頭，他停了下來，看著繼續喝水。

程歲寧真的覺得，嚨好像火燒起來，頭也疼。

他接過杯子，低聲問：“還要嗎？”

程歲寧搖了搖頭。

他又問：“還睡嗎？”

程歲寧還是搖頭，只是目都不看他。

周溫宴看著不斷的睫，角微微勾起，忽然就俯靠過來。

“張。”他說。

程歲寧被他氣息包圍，愣了下，有點結：“沒…沒刷牙。”

“看看傷口。”

他不說還沒覺得，一說，覺得舌尖也疼里面也疼。程歲寧臉更紅起來，先是為自己誤會他要親自己，后是因為他昨晚……

“都說疼了，還親那麼兇。”聲音小小的，又埋冤又撒。

周溫宴著下，另一只手扶著后頸，半強迫的讓張。

抿得有點，似乎真的有點怪他。

周溫宴睫垂下，語氣也輕，好像是在怪，“誰讓你說那麼喜歡我的，我怎麼忍得住。”

連忙否認，“我沒說。”

“一個意思。”

他腦袋低得更近了點，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程歲寧心跳也跟著快了，眼神再飄，眼里也只能是他，索閉上眼睛，當鵪鶉。

“張。”他再說。

程歲寧哦了聲，這次乖乖將張開。

周溫宴看了看，然后是講信用的親了下。

程歲寧驚了下，睜開眼睛捂住，看向他。他懶懶的靠在哪兒，睡歪歪斜斜，得逞的笑起來。

十足的漫不經心。

他太好看了，程歲寧本來要說什麼也忘了。呆滯的幾秒，就被他抱到懷里，寒冷的冬日早晨，太難讓人從被窩里起來了。

他就這麼抱著拿過剛剛放在旁邊的筆記本，繼續辦公。

看他文檔上麻麻的字，剛清楚點的意識，又迷糊起來。靠在他懷里，好像又睡著了，好像又沒有。

那天好像就這樣在床上溫吞了一上午才起來，中午他去廚房做意面。非讓程歲寧坐在一邊看著他，程歲寧也聽話，就粘著他，他做什麼都粘著他。

下午周溫宴要回律所，手里的這個案子要趕在法院放假前開庭。程歲寧也跟著去了，小律所里，江敘和兩個實習生也在，之前還落寞的小屋子一下子莫名變得溫馨起來。

他們工作，程歲寧就在一邊拿著iPad看文獻。傍晚的時候，程豫川打開個電話。

他大概是聽邱凝容說了什麼，一開始語氣不好。

“你是我兒，我不會害你，我們和人家本來就是天壤之別，你覺得你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程歲寧是走到外面接的，聽到這些話沒出聲。

程豫川又嘆了口氣，“算了，以前是我說話比較重，但你有什麼需要要和我說。”

程歲寧嗯了聲。

程豫川語氣好了點，“這幾天還不回來嗎？”

后的門被打開，周溫宴出來找了，和程豫川說：“過兩天就回去。”

然后將電話掛了，被他拉進去。

他們應該是快結束了，兩個實習生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了。江敘抓著頭發，在做最后的檢查。

周溫宴看臉有點白，了的臉，“不舒服嗎？”

程歲寧苦著臉，“頭疼。”

他手掌又向額頭，“以后還喝酒嗎？”

徐羽收拾完東西，正好看到周溫宴摟著程歲寧的腰，幫按額頭的畫面。他低聲不知道湊到程歲寧耳邊說什麼，程歲寧臉紅的有點惱，頭偏了下不讓他。

他低低笑起來，將摟得更了點，就在程歲寧脖子上了下。

“有人看見了。”程歲寧推了他一下。

他沒放，反而說：“你先答應。”

程歲寧瞪著他，眼睛大大的，就是長得太了，連瞪人都像是撒。

周溫宴看著，散漫的勾著，一副不答應就不松手的架勢。

小律所里不僅徐羽在看，連另一個實習生和江敘的目也都看來過來。

程歲寧面紅耳赤低頭埋到他懷里，咬了下他鎖骨，“好。”

周溫宴這才拍了下的腰，松開了。

轉看到愣住的三個人，抬眸淡聲問：“還不走？沒加班費。”

兩個實習生對視了一眼，臉紅的趕拿著包逃走了。江敘咬著煙，罵了句臟話，“，真他媽狗。”

周溫宴懶得理他，直接走過來拿起他和程歲寧的外套，而后拉著往外走。

江敘看著他兩背影，愣了下，大喊：“臥槽，難道都我一個人收尾嗎？”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關門聲。

周溫宴和程歲寧開車直接回了程歲寧的宿舍，將的東西都搬出來，然后才回公寓。

但到了公寓，沒直接下地下車庫，在便利店路邊先停了下來。

程歲寧不去看他，他勾了下手指，程歲寧了下。

“喜歡什麼味道的？”他問。

程歲寧咬著，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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