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程歲寧眼睛眨了下，遲緩了兩秒，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可邱念念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他就好看吧。”

怎麼都好看。

剛說完，周溫宴側頭，目和相。

程歲寧一怔，邱念念笑著坐好還拿起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一副置事外的樣子。

“誰好看？”他靠過來，低聲問。

程歲寧目飄向別。

周溫宴笑，將手指在手心握得更了點。

邱念念坐得近，聽到了全部，覺得耳朵熱熱的，也跟著害起來，但忍不住多了一句，“姐夫你好看。”

他微挑了下眉，邱念念繼續補充，“姐姐說的。”

他尾音微揚，哦了聲，目還落在程歲寧上，“是嗎？”

這下連邱念念都在瞄，等反應。

程歲寧知道他故意的，有點惱，手指用力抓了下他的手，像貓被逗過了，爪子一樣。

聲音窩在嗓子里，“嗯，你最好看。”

周溫宴看著，舌尖抵了抵頰，克制的笑起來。

吃完飯，電視機里在放春晚。剛剛沒結束的麻將繼續，周溫宴被拉到牌桌上。

邱凝容和程歲寧臺，兩個人視線對上，四周氣氛有些尷尬。他們兩很多年都沒單獨聊天過，也可能本就沒真正心的談過。

靜了幾秒后，是邱凝容先開口，“周…溫宴，我覺得他人還可以。之前我對他，對你們都有誤解，現在看來確實是我們錯了。”

程歲寧眼睫了下，沒出聲，邱凝容繼續說：“你別擔心，你爸爸也不會在說什麼了。之前是我們態度不好，對你造了很大的傷害。媽媽沒想要你要原諒我什麼，但這麼多年，你做我兒確實辛苦的。”

程歲寧垂下眼瞼，一時間很多畫面在腦海里閃過，心頭一下子又酸又，鼻尖也跟酸，不想在這個時候哭，眨了眨眼睛，過了兩秒，才又去看邱凝容。

“我沒有怪你們。”說。

邱凝容搖搖頭，沖著笑了笑，“嗯，我知道。算了，大過年不說這些，都過去了。”

忽然想到什麼，又說：“我手里還有一套房子，在園區，位置還可以，大概一百五十平方左右。你爸爸那邊，前一陣和那個人已經辦了離婚了，他和結婚前有簽婚前協議，他說所有東西都留給你。”

“我們和他們家差距很大，爸爸媽媽能給你的不多，但比上不足還是比下有余的。我們只希如果哪天和他在一起不開心了，有個地方可以去，不用害怕，也不用為了錢費心。我和你爸爸都是婚姻的失敗者，我們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告訴你。但寧寧，什麼都不用擔心，你本來就是最優秀的孩子。”

邱凝容生程歲寧的時候很年輕，那時和程豫川在熱。有了程歲寧，反而覺得兩人世界被打擾，所以對這個兒并不特別關心。后來程歲寧長大了，到了不需要的年紀，再回頭想，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負責任。

現在看著程歲寧，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明明記憶里 ，好像是小小一個，長得好，格好，績也好，什麼都省心。這麼多年來，很多人羨慕能遇到這樣的兒。

是啊，真的很幸運。

邱凝容眼底有些霧氣，突然一種惆悵盈滿心口，的兒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程歲寧一時沒說話，以為程歲寧不愿意接和程豫川的東西，剛想再說些什麼，“寧寧，我們……”

程歲寧點點頭，抬眸看向邱凝容，“謝謝媽媽。”

邱凝容眸閃了下，笑了笑，“一家人，不說謝謝。”

“嗯，一家人。”

程歲寧主靠過去抱住邱凝容，“媽媽，新年快樂。”

邱凝容嗯了下，“新年快樂。”

牌桌上的周溫宴，看見臺上的景象，垂眸笑了笑。

他上家出了牌，其他兩家都在等他，他掃了一圈桌上的牌，拆了手里的一個打了出去。

對面邱外公立刻將牌推到，“糊了糊了。”

何泱郁無言的看了眼周溫宴，有點不愿的將錢遞給外公。

這已經周溫宴第三次打給邱外公胡牌了，還不算幾次助攻。何泱郁靠兩個孩子收的歲錢，都要被他輸回去了。

何泱郁看著見底的錢包，“我說妹夫。”

周溫宴微微拉了下眼尾，目看向他。

何泱郁沒骨氣，直接開口求饒：“行行好，我還有兩個孩子要養。”

另外一個人是何泱郁他媽，直接在桌上笑開，“你這樣是在丟面子。”

“面子這種東西，重要嗎？”他索更不要臉來，在看春晚的邱念念來打，“妹夫，你去休息下，你可能不太了解蘇州麻將，你看你也一直輸。”

周溫宴笑了笑，起讓位。他本來心思就不在麻將上，無非是想讓對面的老人家開心而已。

程歲寧推開臺的玻璃門走進來，看見周溫宴站在那兒。想到他是第一次來他家，被一群不認識的人包圍，還不在。

腳步立刻快了點，仰頭小聲問他：“是不是不自在？”

他搖搖頭，見滿臉的關切，低頭笑，“真不會。”

“我們可以先走。”程歲寧家沒有守歲的習慣，現在已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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