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誰都知道鐘慕期是什麼事都依著的,丫鬟才不信這話,笑了下,遙遙與鐘慕期行了個禮,又道:“夫人還說了,世子近日會比較忙碌,讓小姐你不要總是纏著世子胡鬧。”
“我哪有啊!”李輕嬋冤枉,明明都是鐘慕期纏著的,抱一下就不肯撒手了。
再說了,娘若是直說了昨日就把婚事定下了,今日哪里還用得著去找鐘慕期啊。
李輕嬋生氣了,道:“我才不會纏著表哥,我后面幾日都不見他了。”
說完飛快地朝鐘慕期瞄了一眼,著重道:“好幾日都不見了!”
之后沒敢看鐘慕期的表,推著丫鬟道:“你送我表哥出去,我去找我娘。”
提著子頭也不回跑出去了,留鐘慕期一人在屋中。
后者依然淡定,對著丫鬟道:“與阿嬋說,我明日有些忙不能來看,后日再來。”
他對李府十分悉,完全不需要人送,往前廳與李銘致打了個招呼,就回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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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嬋去找了馮嫻,到了那邊先是在門外停留了會兒,整理了下裳頭發,揪住外面的丫鬟問:“我看著可有哪里……不一樣?”
丫鬟笑瞇瞇道:“是有些不一樣的。”
李輕嬋心中發虛,抿著嗡聲問:“哪里不一樣啦?我覺得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好好看看。”
“小姐面紅潤,瞧著比往日更好看呢。”
李輕嬋心中一松,嗔一眼,轉過時按了下,然后才走進去。
馮嫻聽見靜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意發問:“子晏都跟你說了?”
一句話就讓李輕嬋起了肩,不好意思了,揪著袖子蹭到馮嫻跟前,拽了拽的角。
“哎呦,這是誰家姑娘這麼啊?”
李輕嬋被說得無地自容,繞到后摟住了,把臉上后背。
“不許撒。”
“就要。”李輕嬋摟著馮嫻。
馮嫻正在查看桌上的禮盒,往前走一步,黏在背上的李輕嬋就被帶一步,搖搖擺擺,黏著不放。
“沒長大一樣,不然還是不要嫁人了。”馮嫻道。
李輕嬋“呃——”了一聲,松開小聲道:“你都給我定好了,現在不讓嫁了,別人該說你不守信用了。”
馮嫻作停住,轉過在額頭點了一下,氣道:“小時候我就知道你留不住!”
李輕嬋了腦門朝笑。
馮嫻看這樣也是無奈了,再舍不得也不能不讓嫁啊,就是有點奇怪,問:“你表哥回來之前我瞧著你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一點兒也沒有的想法,怎麼你表哥才回來沒多久,你就天天往他跟前黏了?”
“我沒有……”李輕嬋有氣無力地掙扎了一句,被馮嫻瞇眼一看,心虛地閉了。
“好好跟娘說一說。”
李輕嬋說不出所以然來,被問急了,就把所有的都推到鐘慕期上,道:“都是我表哥弄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去問他好了!”
“你呀!小時候有個不舒服就把事推到子晏上,長大了還這樣,也就他天天哄著你,要是換了個人,人家早就不搭理你了!”
李輕嬋在馮嫻面前一點兒也不遮掩,彎著角笑了起來,滴滴道:“我就喜歡表哥對我好。”
馮嫻有點嫌棄,道:“瞧你那傻乎乎的樣子!”
李輕嬋不在意,挨著憨笑。
畢竟是親閨,哪能真的嫌棄,馮嫻說了幾句,還是好好叮囑起來,道:“娘去查過了,子晏這兩年在外面也潔自好呢,房里從來就沒有過人,也從不往那些骯臟地方去。他對你好,你姨母又從小就疼你,你嫁過去不了苦的。”
“但是也不能太任了……”
馮嫻叮囑完這句,心里忽然后了悔,糾結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李輕嬋以后不苦不遭罪嗎,任一點怎麼了?
忙改口道:“任就任吧,反正你表哥跟你姨母早就習慣了。”
李輕嬋本來靜靜聽著的,聽到了這句,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馮嫻聽笑,想起小時候是怎麼跟平公主頂的,平公主那麼烈個子,愣是被氣得直發抖,還打不得罵不得。
馮嫻跟著笑起來。
“娘,我不著急親的,可以再等幾年。”
“你不急,可有人急。”馮嫻想留,也不敢多留,這傻丫頭不會遮掩,日子一久就該被人看出心思了,再傳出不必要的流言就不好了。
“我跟你姨母商量好了,給你們把婚期定在明年三月,還有幾個月,正好可以好好準備。”
要嫁兒了,馮嫻心里還是不舍,低聲叮囑道:“你表哥下個月就來下聘,先把婚事定了,但是娘可跟你說好了啊,婚事定是定了,卻也不能和子晏太親了,像小時候那樣撒牽手是不行的,被人看見了對你名聲不好……”
正說著,聽李輕嬋微聲抱怨道:“我才不會撒呢,都是表哥跟我撒,非要牽手抱我……”
馮嫻一怔,猛地轉過頭,聲調高了起來,“子晏他對你手腳了?”
原本只是存疑,試著問一句,結果李輕嬋霎時間紅了臉。
想著那母子倆如出一轍的霸道,馮嫻臉突變,抓住肩膀問:“他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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