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一喜,綻出笑容來,隨即板起臉,
“京城那麼大,誰知道他住哪兒?”
冬晴湊近了一些,
“小姐想知道他住哪兒還不容易嗎,畫出面相,多派人去找啊,小姐對他的樣貌想必是記憶猶新的。”
明德手去擰的臉,
“你個丫頭,想取笑本宮!”
冬晴咯咯一笑,避開,
“小姐不說找人,卻想知道他住哪兒,這不明擺著嘛!”
明德瞪眼,
“他救了我們,我們不該謝他嗎?”
冬晴
“只是謝嗎?然后呢?”
明德怔住。
這個,還沒來得及想。
但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比昨天更驚心魄的經歷了,真的是以為自己就要完了啊!
沒想到,神兵天降!
在最關鍵的時刻,那個公子救下了。
而且沒用說任何話,僅僅是眨了眼睛!
他就毫不猶豫地出手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那一刻的景,永遠都不會忘記。
這種覺,雖然當時是心驚跳,但現在回想起來,是如此的妙,如此迷人。
嗯,他長得也非常英俊。
“我,我要去找他!”
明德從小被寵,雖然還好沒被寵壞,但勇氣絕對是培養出來了,一般子不敢說的話,敢說。
“冬晴。”
“嗯,小姐?”
“你說,我能悔婚嗎?”
……
夜黑,風稍急。
廖時玉雙目閉,靜靜地坐著,他在爭分奪秒地修煉。
大牢很安靜,值夜的獄卒們昏昏睡。
忽然,門外落下一個蒙面黑人,將耳朵
在門上,聽了聽,然后揮揮手。
接著便落下了第二人、第三人……
一直到二十人!
之前的黑人早已掏出了一管狀,點燃后,冒出一縷縷灰煙,然后他將吹管的一端對準門,用力朝門中吹去。
沒吹幾口,后突然傳來一陣異響。
“撲通!”
“撲通!”
這些黑人連忙向后看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出現了一群黑人,正在他們后面,一聲不吭地冷子砍殺!
就這一會功夫,他們的人就被砍倒了兩三個!
“敵襲!”
有人低吼一聲,兩方瞬間混戰起來。
乒乒乓乓,一時打得不可開。
這麼大的靜,里面的獄卒自然醒了,打開門一看,嚯!兩方全是黑蒙面,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應該幫哪一方啊?
很快,他們就不用愁了,因為第一批黑人中,有人忍不住,直接朝牢門里沖殺。
三方人馬立刻殺了一團,場面極度混。
廖時玉也早已驚醒,不過依舊沒有彈,只是側耳傾聽。
看來,關鍵時刻要到了,有人終究是放心不下他啊!
在數量上,第一批黑人并不占優勢,但他們極其兇猛,至比那些獄卒強得多,一度有好幾人沖過了大門,進獄中。
廖時玉甚至都能看到他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更多的喊殺聲,援兵到了。
“撤!”
其中一個黑人低喝一聲,又往門外沖。
臨走前,十數道寒激至廖時玉的牢房中!
但牢房中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這些人也來不及去查看結果,匆匆撤退。
很快,在丟下十幾尸后,僅有數幾人趁夜逃離。
后到的黑人也默不作聲,跟著撤退了。
只留下獄卒們看著一地的尸,面面相覷,不著頭腦。
昏暗中,廖時玉仍然靜靜坐著,手中卻多了幾枚暗,正是之前黑人進來的。
……
第二天一大早,全城戒嚴了。
城門全部關,連一只蒼蠅都不放進來。
百姓們這一天,都是關門閉戶,盡量不外出。
林軍幾乎全部出,街上到都是巡邏的。
一些在朝堂上表現不好的,不老實的員,直接被限制在家里,被告知今天不得出門。
有那強行反抗者,直接拿下,進了大牢。
京城里里外外,陡然充斥著張的氣氛。
連戰國公府外面,都圍了一層又一層的林軍。
老太君自然不干。
已經知道了,今天太子就要登基。
這不是瞎胡鬧嗎?
太子現在是個傻子,他就算登基了,能管什麼事?不添就算好的了。雖然戰國公也是輔政大臣,可他畢竟是外人,哪比得上時刻在太子旁邊的安平?到時真正掌權的,毫無疑問就是安平帝姬與衛宰相了。
這倆人跳得這麼歡,不就是為了這一點?
衛宰相是多年老相了,為了權力,現在是不顧臉面,不顧同僚之誼了。
還有
那安平帝姬,才歸朝幾天?憑什麼垂簾聽政?
就算季皇后不肯聽政,可宮里還有其它貴妃,還有幾個帝姬,們雖然名聲不顯,但也不缺賢德能干之人,們都比安平帝姬合適!
更何況,兒司馬忌都沒有回來,就這麼匆忙登基,搶攬大權,能有什麼好的企圖?
老太君穿戴整齊,提上拐杖,就往外走。
“你們讓開,我要去朝堂!”
說什麼也要去阻攔一下。
林軍在這里領頭的是一個都統,他陪笑道
“老太君,在下奉命保護好戰國公府,您不能出去。”
老太君冷笑,
“保護?說得真好聽,是才對吧?”
都統尬笑,
“還請老太君諒解,莫讓末將為難……”
“我諒解不了!”
老太君抖了抖手中的拐杖,“你讓不讓?不讓我老婆子一拐杖打死你,也沒人為你冤!”
都統臉都白了,他當然知道這拐杖的來歷,老太君沒說假話。
他后退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喪著臉,
“老太君,末將抗令也是死罪,您就打死我吧!”
老太君眉頭一掀,
為老戰國公的夫人,可不是濫好人,這點手段就想阻止,那是做夢。
“我勸你現在就去向你的主子負荊請罪!”
說完,一揮手,高舉拐杖,帶著大夫人及一些家將家丁,就往外面闖。
都統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站住!”
老太君瞇眼去,發現來人竟是安平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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