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芽并沒有做一個夢。
夢見自己還是被吊在倉庫橫梁上,封遲琰手里的匕首并不是刺進了肩胛,而是心口。
鮮不斷的往外淌,流了一地,封遲琰支撐不住的半跪在地上,眼睛卻還是看著阮芽。
阮芽被封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直哭一直哭,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海上,空遼闊藏著巨大危險的海面上只有封遲琰這一浮木,是全部的希,可是封遲琰也要沉進幽深的海底了。
“不要……不要!”阮芽猛地驚醒過來,到一陣輕微的顛簸,似乎是被人抱在懷里,鼻間是一點淡淡的煙草味和鐵銹似的腥味。
阮芽睫不停的,終于睜開時,正對上封遲琰垂下的雙眸。
“做噩夢了?”封遲琰問。
阮芽抓住他前的服:“我……我夢見好多……“
“只是夢而已。”封遲琰說。
阮芽反應過來封遲琰在抱著往別墅里走,趕道:“你傷了,怎麼還抱著我……快放我下來!”
“都已經進來了。”封遲琰邁上臺階,將人放在了沙發上,道:“你以后還是要多吃點兒,太輕了。”
阮芽著急的道:“我看看你的傷口。”
封遲琰坐在旁邊,道:“扣子太難解了,你來。”
阮芽湊上前,認認真真的給他解扣子,離得近,腥味就濃,秀氣的眉皺著,牙齒也無意識的咬著潤的下,以至于薔薇的都有些發白。
襯衫做工良,扣子全都是黑曜石打磨而,小巧又致,穿在上的時候華貴又低調,但是解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好一會兒阮芽才將扣子全解開,出封遲琰理分明的膛和極其漂亮有力的腹。
阮芽完全沒力關注這希臘大理石像般的材,眸落在被白繃帶簡單纏著的傷口上。
傷口滲出,繃帶都被染的通紅,手想要解開,又害怕,無助的看向跟進來的醫生:“您來吧。”
醫生點點頭,上前為封遲琰理傷口。
封遲琰靠在沙發靠背上,手臂搭在阮芽背后,懶洋洋的看著:“傷的是我,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阮芽跪在沙發上,瞪了他一眼:“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封遲琰:“?”
阮芽說:“你不惜自己,我現在很生氣。”
“……”封遲琰低笑一聲:“嗯,對不起,是我的錯,不生氣了行不行?”
阮芽還是不理他。
正巧醫生揭開繃帶最后一層,封遲琰想了想,順勢嘶了一聲,阮芽立刻道:“很疼嗎?”
封遲琰皺著眉:“嗯。”
阮芽握住他的手:“你、你忍一下……”
眼的看著醫生:“醫生叔叔,您能不能輕一點?”
醫生:“……”
上次他給封遲琰取子彈封遲琰都沒哼一聲,這會兒解個紗布就開始喊痛了,果然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樣啊。
但是看著阮芽那雙眼睛,他又實在是拒絕不了,只好點頭:“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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