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被這件事。

晚上對著鏡子刷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而后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含著一的牙膏沫沫沖出去，看著正在給挑第二天要穿的服的封遲琰:“你之前……”

“怎麼？”

阮芽聲音有點含糊:“就是，你為什麼要說春天在我的眼睛里？”

封遲琰手一頓，而后將一條小白從柜里拿出來，道:“你現在才想起問這件事？”

阮芽:“你不要轉移話題！趕回答我！”

“因為你的眼睛很漂亮。”封遲琰將服掛在了帽架上，走到了阮芽面前，看著:“一年四季，春最好看。”

阮芽臉更紅了:“謝謝，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想了想，說:“像天空一樣。”

“為什麼？”

“因為一抬頭就能看見。”阮芽瞇起眼睛笑了:“好像手就能到。”

封遲琰握住的手，道:“不用好像，你的確手就能到。”

阮芽手手一。

封遲琰笑著了頭發:“你在刷牙，就不親你了。”

阮芽看了他兩秒鐘，忽的踮起腳在他下上留下了一個帶點牙膏沫的吻:“那我親你好了。”

親完就跑，十分沒有骨氣。

封遲琰屈起食指，在下上輕輕一刮，指關節上沾著一點雪白的牙膏泡泡，他挑眉笑了笑:“……越寵越壞。”

……

睡覺的時候，阮芽檢查封遲琰的傷口，已經沒有之前看著那麼駭人了，結了疤，但是注定會留下一條刀痕。

封遲琰上傷口很多，他也不在意這些傷痕，但是阮芽很心疼，一邊還要一邊涕涕:“要是我的話，肯定痛死了。”

封遲琰:“為什麼要換位思考？”

阮芽:“因為只有換位思考才能知道有多痛啊……不對，我沒有過，就算是換位思考也不知道有多痛。”

氣悶的窩在封遲琰懷里:“要不然我去找把刀捅自己一刀吧，這樣我就知道了。”

“好。”封遲琰:“水果刀行不行？我去給你拿。”

阮芽:“……”

阮芽慫唧唧:“我就是開玩笑，我聰明的，下雨了知道躲，也不會撿掉在地上的東西吃，不會自己捅自己的。”

“……”封遲琰說:“我覺得我也聰明的。”

阮芽這才想起封遲琰肩膀上這傷可不就是自己捅自己麼，趕忙咳嗽一聲，道:“我瞎說的，你就當沒有聽見。”

爬進被窩里，分給封遲琰一半的被子，“我們睡覺吧。”

封遲琰在旁邊躺下，說:“你剛剛說的話，讓我很傷心。”

阮芽:“？”

你的心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封遲琰繼續說:“今晚大概睡不好了。”

“今晚要是睡不好，明天上班就會沒神，談判就會出錯，談判出錯就會虧損幾個億……”

“……”阮芽忍無可忍:“想要我親你就直說，不用繞這麼多彎兒。”

封遲琰低低的笑了一聲:“那，阮老師，你可以給我一個晚安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