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請你吃飯了誒，你還找我收錢？”阮芽委委屈屈:“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窮的，真的沒錢。”

封遲琰:“那我為什麼要過來陪你吃飯？”

阮芽想了想，認真的說:“因為我可呀！”

“……”封遲琰站直，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大樓，川流不息的汽車，低笑了一聲:“行吧，我答應你了。”

“因為你可。”

……

黃鑫今天之所以來找程檸悅，主要是因為程檸悅已經兩天沒回去了。

他瘸了，覺得走起路來丟人，出門在外干脆都坐椅，程檸悅在他對面坐下，臉上也不說上是什麼表，只是道:“這家的鵝肝還不錯，嘗嘗嗎？”

黃鑫打量了兩眼，才說:“檸悅，我只喜歡吃你做的飯，這兩天你沒有回來，我真的很想你。”

“我知道。”程檸悅說:“從你給我打的兩百多個電話就能看出來。”

黃鑫垂頭道:“是不是我姐找你要錢的事，讓你不高興了？對不起，我當時也是沒有多想，覺得我們暫時不缺這筆錢，借給姐姐姐夫他們應急也是可以的，我不知道你會生氣……”

“你什麼都不知道。”程檸悅心平氣和的說:“這幾年里，不論你的家人如何欺辱我，你都不知道。”

“檸悅……”黃鑫不可置信的看著程檸悅:“你是在怪我嗎？”

“沒有。”程檸悅說:“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不回去，只是工作太忙，不是因為錢的事。”

“檸悅。”黃鑫輕聲說:“是不是因為賀信要結婚了，你后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其實你就是很嫌棄我對不對？我被大學開除，又變了一個廢人，哪里比得過賀家大爺……”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是。”程檸悅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道:“我不是已經答應你，會跟你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了麼？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算是去參加他的婚禮，但是能再見一次，你還是很高興對不對？！”黃鑫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放不下他，哪怕是往后余生還有幾十年，你都放不下他！”

程檸悅表有些麻木。

定定的看著黃鑫，道:“如果你要我的，那麼我給不了你。”

垂眸看著菜單，聲音很輕:“黃鑫，這些年，我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好了，給你姐姐那二十五萬是我所有的存款，這個錢，我不打算要回來，以前的那些賬，我也不想算了，人活的那麼清楚做什麼，對別人不好，對自己更不好，你說是吧。”

黃鑫抿了抿。

“可是我你啊……”黃鑫說:“檸悅，我那麼你，要不是那場火災，我不會變一個可笑的瘸子，不會被大學開除，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一事無……這都是為了誰，你最清楚了。”

他聲音很輕:“是吧？”

程檸悅肩膀抖了一下，不自覺的了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