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盧玲哽咽道:“你跟杰輝無冤無仇，怎麼就忍心看他去死啊？！你要人償命，封霖也可以償命啊，你怎麼就非得要杰輝去死？！”

阮芽終于收起了自己放空的表，垂眸看著盧玲，道:“人命不是可以做等價換的，是誰犯的罪就該誰去承擔，不是你隨隨便便推一個人出去償命就可以了。”

有些疑的:“或者說……在你們這樣的人眼里，人命都是明碼標價的嗎？你現在很痛苦，可是被封杰輝害死的那幾個孩兒的父母不痛苦嗎？們也是父母最的孩子啊。”

盧玲道:“可是們已經死了，杰輝還活著啊！”

阮芽抿了抿。

蹲下來，看著盧玲的眼睛，道:“那個萬伊的孩兒，在酒吧被封杰輝強暴，而后又被他的朋友番辱，最后不蔽的被扔在大街上，是年近六旬的父親從工地上趕過來，將抱去醫院的，上已經沒有一塊好。”

“萬伊在醫院搶救的時候，父親去找封杰輝算賬，卻被封杰輝一群人活活打死，尸就丟在垃圾桶里，而萬伊最終也沒有醒過來，至今都躺在醫院，的母親已經年邁，卻還要負擔著兒的天價醫藥費和小兒的學費，每天打四份工來補家用，在暗仄的地下室過活……二夫人。”

阮芽歪歪頭，看著盧玲:“你的兒子還活著呢，你已經覺得痛不生了，那目睹兒慘狀卻比活活打死的萬伊父親，承著巨大力不停勞的萬伊母親呢？”

“起碼您現在食不愁呢，哪有他們痛苦。”

盧玲咬牙道:“杰輝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我們可以道歉！可以賠錢啊！他們那麼窮，比起送我兒子進監獄，更需要的是錢吧？！你別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人了阮芽，你讓他們告，告贏了，然后呢？他們還不是窮困潦倒！你才是最惡心的那一個，用別人的痛苦來彰顯你的善良！”

陶湛皺起眉，剛要說話，阮芽卻道:“我哥已經找了基金會，會給他們捐款，不用二夫人心。”

“至于我的善良是否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阮芽輕嘆口氣，道:“二夫人，其實很多人，覺得送你兒子進監獄，比錢更加重要，錢是買不來很多東西的，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不知道這個道理？我猜封老太太肯定攔著你讓你別來，但是你沒聽。”

盧玲一怔:“……你怎麼知道？”

“因為就明白這個道理啊。”阮芽莞爾:“其實你們多聽聽的話，也不至于變現在這個樣子。”

“好啦。”阮芽站起，打了個哈欠:“我不跟你說了，要去睡午覺啦。”

盧玲還要說什麼，陶湛卻做了個手勢，冷淡道:“拖出去。”

保安點頭，立刻上前將人架住，盧玲尖道:“陶湛！我是封家的二夫人，你敢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