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笑了笑:“電視里的哪有真人好看？”

阮落榆沒接這話，而是對夏老夫人說:“外婆，您之前要找的那位繡師，我給您帶過來了。”

夏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回事，道:“對……對，我早上還問呢，你把人帶來了，快讓我見見。”

阮落榆回眸看著阮芽，于是會客廳所有人都看向了阮芽。

有點張，走到夏老夫人面前，輕聲道:“老夫人好。”

夏老夫人看見，猛地站了起來，嚇眾人一跳，施念連忙去扶住老人家:“老夫人……您怎麼了？！”

夏老夫人卻推開了施念的手，巍巍的走到阮芽面前，握住的手已是老淚縱橫:“語冰……語冰，你終于回來看媽媽了……你終于愿意回來看媽媽了……”

“語冰”兩字一出，客廳里的氛圍分外古怪。

夏語冰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年不說，這個哪有半點當年夏家小姐高貴優雅的影子？

“老夫人……”施念溫聲道:“您認錯人了，這是二爺帶來的繡師，不是夏夫人。”

夏老夫人卻一把摟住了阮芽，道:“這就是我的兒！我沒有認錯人……我怎麼會認錯人？！”

阮芽懵懵的被老人抱住，聞見這枯朽上沾染的檀香，是很讓人安心的味道，連著這個并不寬廣甚至顯得干瘦的懷抱，都十分溫暖。

阮芽的鼻子酸了酸。

知道這個老人是自己的外婆，們本來是脈相連的親人，但是阮落榆沒有說今天來的是夏家，就說明他不想夏老夫人認出自己。

“外婆。”阮落榆聲音很溫:“這是我帶來的繡師，不是母親，您真的認錯了。”

夏老夫人聽見外孫的聲音，這才遲疑的松開手，道:“不是……不是語冰？”

“嗯，不是。”阮落榆說。

夏老夫人由阮落榆扶著坐回沙發上，慢慢冷靜下來，神智也清醒了幾分，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認錯人了……一看見你就覺得親切，恍惚間還以為是我兒回來了。”

苦笑著搖搖頭:“都死了十九年的人了，怎麼還會回來呢。”

其余人連忙勸，夏老夫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阮芽定定的看著這位老夫人。

哪怕已經上了年紀，但仍舊可以從優越的骨相看出夏老夫人年輕時是不可多得的人，盡管歲月無，留下滄桑痕跡，仍舊端方麗，穿著布坐在沙發上的樣子，盡顯大家閨秀的嫻雅淑。

“孩子，你什麼名字？”夏老夫人問道。

阮芽下意識的去看阮落榆。

阮落榆淡淡道:“外婆，把服拿來給繡師看看吧。”

“對……對對對。”夏老夫人被阮落榆岔開了話題，沒再問阮芽名字，站起道:“姑娘，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

施念上前扶住夏老夫人，笑著道:“二爺，你個子太高了，扶著老夫人不方便，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