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施念道:“您別不開心了,要是看您這樣子,老先生和夏夫人在天上看著也難過呢。”
夏老夫人聽見這話,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握住阮落榆的手道:“阿榆,我昨夜,夢見你母親了。”
“是麼?”阮落榆說:“您夢見什麼?”
夏老夫人道:“我夢見穿著嫁,被阮瀝修帶走了,那把火燒了起來……沒能出來,被燒死了!”
阮落榆一愣,而后擁住夏老夫人,道:“那只是個夢,您別害怕,當年母親不是逃出來了麼?現在那件嫁也有希修補好了,您就放寬心吧。”
“是啊……”夏老夫人苦笑說:“只是夢而已。”
一行人終于到了花廳,傭人已經準備好了茶和糕點,施念扶著夏老夫人坐下,自己就要順勢坐在旁邊時,夏老夫人卻招招手,慈道:“語冰啊,過來。”
施念一頓,知道是又犯病了,把阮芽當了夏語冰。
阮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了一把,阮落榆淡聲道:“過去吧。”
阮芽在夏老夫人旁邊坐下,老人握住的手,溫聲說:“語冰,你看,這些糕點都是你喜歡的,你可要多吃點,不準再賭氣了,你看你瘦的……你爸爸說你也是為你好,你才多大的年紀,談什麼吶?”
說著把盤子往阮芽面前放,顯然是陷進了過去的某段回憶里:“再說了,阮家那個小子雖然是這一代里最有出息的,但是他那個媽可不是親生的,你若是嫁進去,不得吃苦氣,你爸爸那是心疼你呢,就是話說的重了些,你可別怨你爸爸,啊?”
阮落榆看了阮芽一眼,阮芽這才小心道:“嗯,知道了,我沒有生氣。”
夏老夫人笑道:“父兩哪有隔夜仇吶?等晚上你爸爸回來了,你跟他好好說話知不知道?”
“好。”阮芽輕輕點頭:“我會的。”
夏老夫人顯然十分開心,將一塊豌豆黃夾進了面前的碟子里,道:“吃吧。”
阮芽咬了一口豌豆黃,口即化,清甜不膩,十分不錯。
施念道:“老夫人,您嘗嘗這個云片糕,也很不錯呢……”
將老人的注意力轉移走了,阮芽連忙站起來,離得遠了一點。
夏老夫人看見就會頻繁的想起夏語冰,忽然覺得阮落榆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讓老夫人知道是夏語冰的兒,老人的心里肯定會很不好,畢竟是害死夏語冰的元兇,也是夏語冰最后留下的脈。
阮落榆眼睛看著施念哄夏老夫人,話卻是對阮芽說的:“外公外婆很疼小兒,當做命子一樣。”
阮芽耷拉著腦袋,輕輕的嗯了一聲。
阮落榆聲音仍舊溫:“阮芽,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無辜?當初你不過是腹中胎兒,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現在我們卻將所有的過錯和仇恨都推到了你的上,說你是罪魁禍首……你委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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