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說:“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麼樣的回答呢？”

阮落榆笑了一聲:“你想怎麼回答？”

“我不委屈，但我的確無辜。”阮芽看著滿臉笑意的夏老夫人，聲音有點悶悶的:“阮落榆。”

這還是阮落榆頭一次聽見喊自己，連名帶姓的，客氣有余，親昵不足。

“阮落榆。”阮芽轉眸看著自己的二哥，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阮落榆沒有回答。

阮芽說:“你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把這條命還了，你會滿意麼？”

“……”阮落榆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他冷聲道:“既然知道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就不該答應回到a城，這里不是你的家。”

阮芽吸了吸鼻子，有一點難過，但也只有一點，畢竟早就知道阮落榆厭惡。

阮落榆和阮栒終究是不一樣的，夏語冰去世的時候他已經十歲了，有了記憶，過去越好，就越會襯出如今的炎涼。

平心而論，如果有一個人將敬的母親帶離了的邊，阮芽也做不到心平氣和的接。

阮落榆說a城不是的家，但是不是的，封遲琰給了一個家。

想到封遲琰，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對著阮落榆鞠了一躬，說:“以后我會盡量避免跟你見面的，真的很抱歉。”

阮落榆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他看著自己的妹妹，勾起笑了一下，卻沒什麼笑意。

“走吧。”他率先轉，“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阮芽跟在他后，一路往外走，忽然阮落榆腳步一頓，阮芽沒有察覺到，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后背，瞬間疼的眼睛里冒出了淚花花。

阮落榆后背一僵，轉過頭就見阮芽捂著自己的鼻子，眼睛已經通紅了，看著十分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風度翩翩的大明星在這里欺負小姑娘。

“……”阮落榆皺了皺眉:“你不看路？”

阮芽了鼻子:“……是你突然停下的。”

“我突然停下是因為有人在我，你沒聽見？”

阮芽在想自己的心事，怎麼可能會聽見，眼淚，轉頭看去，果然就見施念追了上來。

見兩人這副態，施念頓了頓，關切的問:“這是怎麼了？”

“……沒事。”阮芽說:“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施念道:“要不要？讓醫生看看吧？“

“沒事。”阮芽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們有什麼話先說吧，我去前面等你們。”

說完就往前走了幾步，施念看了背影一眼，才說:“二對這位小姐，似乎與眾不同的。”

阮落榆微笑:“哪里與眾不同了？”

施念也笑了笑，道:“我跟二認識十幾年了，不說了解，但也算是知道你這人的脾氣秉，你看著對人溫關切，其實最是冷心冷肺，對這個小姑娘倒是一直冷臉相待，還說不是與眾不同呢？”

“施小姐倒是觀察細致。“阮落榆淡淡道:“找我就為了跟我說這件事？”